空气中弥漫着蜇人草的味道……夜静,注定不平凡。
“啊!啊!……”一声声痛苦的哀叫打破这奇异的氛围。
“好痒……”几人浑身奇痒无比,难以忍受。
他们丢弃手中刀剑,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互相抓挠,有的躺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在暗处的段齐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他!他在那儿!快!快抓住他!”这群人气急败坏的拿起兵器,从地上爬起来,发髻凌乱,衣裳沾满灰土,甚是狼狈。
段齐见势不好,转身便逃。追了一路,林子很黑,但后面那群人更加可怕,他们是要段齐的命,段齐只能一直跑,不管前方那无尽的黑暗。
“哎呀!”也许是跑太远,也许是吓得腿软,段齐摔倒在地。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他得跑!
可当他爬起来,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把他围住。
“你就是段齐了?”领头的问。
“是又如何?”段齐镇定自若的回答,其实冷汗都浸湿了他的衣衫。
“杀!”那人凶神恶煞的举起大刀,眼看就要落在段齐身上。段齐吓得闭上双眼,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却要命丧于此。
“铛!”就在此时,一根钢针嗖的打下那人手中的刀,却没有停下来。“啪!”直到那钢针穿透一人的胸膛。
段齐听有异响,小心翼翼,缓缓的睁开眼,紧握的双拳放松下来,不禁长叹松了口气。
黑暗处,走出一人。那人走路步步生风,气宇轩昂。
一阵风过……
嗯?!一片竹叶被吹到他的脸上……
沈冰寒都要气死了,明明这出场方式多帅,毁于这小小竹叶,哎……
他也是十分尴尬了,取下竹叶,道:“谁敢伤的徒儿!”
段齐一阵汗颜……人都不摆在面前了嘛,那大刀明晃晃的,这沈冰寒还问谁要伤他徒儿?
“你是何人?今夜你要是为这个与你不相干的孩子出头,那你也别想走了!”这算是最怂的人放最狠的话嘛?那人明明双腿不自觉的退后,手中的大刀都险些拿不稳。刚刚倒下那人已是最好的一只鸡,杀给猴看总得放点血。
“不想与尔等废话。”说罢,手臂一抬,几根钢针从宽大的袖子里飞出,针针命中。那针速度极快,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便应声倒下。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此时段齐心里有许多疑惑。
“回去再说。”沈冰寒快步往回赶,段齐在其后紧跟。
“师父,他们不会害我爹娘吧?”段齐想到这个问题,心生担忧,更加快了步伐。
“回去了才知道。”
屋外。
屋里灯还亮着,很静,静的出奇。段齐和沈冰寒在屋外隐蔽处观察,确认安全之后段齐冲进屋里。
“爹!娘!”段齐在屋里四下寻找,终于在床榻前找到他们。
段齐缓缓走过去,步子很虚,他跪在二老面前,没有痛哭,只是泪水不自觉的跑出来。他面无表情,也不知是悲是愤。
二老死状十分惨烈,地上满是鲜血。段齐大概是花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他双眼无神,怕是过度悲伤所致。
“有人来了!”沈冰寒有所警觉。
本准备好出手的沈冰寒见来者是傲易。
“少爷,属下来迟。”
段齐刚想问傲易去了哪里,却被沈冰寒打断。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段齐,如今你只能与我前去锦州。锦州城外的郊区便是我隐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