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加紧奔波,在第二天的未时三刻便到了武阳城,他们临时改变路线,决定在武阳城骑马过去,这样申正初刻便能与他们汇合了,这个赶路的速度几乎就是几个人的极限了。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快到的前一个路口,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二少爷,你快看,前面的马车和……是不是等您的?”百事通一边骑着马一边大声喊道,他其实也是向琼玴寻求一个指令,他们是当没看见冲过去还是此刻就要收收马跑的速度了!
琼玴和琼田这时也都看见了,琼玴明显放慢了速度。
刚才百事通没说出来的话就是,前面怎么还有朝廷的兵马,琼玴不用仔细看,远远的只要眼睛一瓢便知道那是他大哥。
因为有件事他一直没跟琼田挑明,洛阳城的城防军也归他大哥调遣。
他们三人在离着马车的一里处停下,下马后琼玴把马给了百事通,他怕马惊了伤着琼田,并对他们说:“你们先在这等我吧!”
琼玴又是一路骑着马,带着琼田,让她坐在他前面,此次骑马两人之间明显少了像第一次所发生的那些尴尬和不适,但是也没有接近琼玴想象的那么美好。他发现琼田一路都不怎么说话,最多是“好。可以。听你的。我没事。”总之一听就知道全是敷衍的字眼。
刚才百事通看见前方有人,她更是越发安静了。离开之前,立足想要再说一句,想象还是算了,先探知一下情况再说。
“二少爷!二少爷!”侍卫小官跟他打着招呼。他就更加着急见人了,大步流星地登上马车。
“大哥……这是…嗯?你怎么也来在这?”琼玴本是想快点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却不曾想在这又遇上了熟悉的人。
金珒面色有些不悦地说道:“琼玴,你现在越发放肆了,还不快行礼!”
琼玴便赶紧作揖行礼,很认真地说道:“琼玴见过泰恒太子殿下”
太子泰恒还是一副不拘细行的慵懒样子对他说道:“免礼,起来吧!”
琼玴虽然没有看见,此刻他自己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看他的眼神是何种的有深意或者犀利,不过他通过太子殿下的语气也听出了大半,但是他依然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了?
于是想着“寒暄完了,叩礼也完了,赶紧问问正事。”
他身高最高了,此时的马车里,他刚才折腾还有些不利索,便原地坐下了,对着他大哥问道:“哥,您在这是等我吗?您…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的?”
琼玴很聪明,轻飘飘的两个小问题,便足够解答他的疑惑了。
金珒更是精明,不回答反而问他说:“王公子在外面呢?”
琼玴抬头有点慌地应道:“啊!就在,就在外面呢!那…”
不等他再继续发问,金珒堵着他的话接着问道:“相处到什么程度了?把皇上赐的腰牌都给了!难道当信物用了不成?”越说语气越往上挑。
琼玴听大哥这么说,更是糊涂了,显然两人又是老套路,又得跟他打哑谜,训斥他。他们不急。琼玴着急啊!关键是他怕外面的她着急。他灵机一动,赶紧出大招,就是跟他大哥,示弱,矫情,委屈地说道“何出此言,我是借给了人,但也不是赠,更也不是什么信物!诶呀,我这边还等着赶路呢,大哥你知道什么,你说便是了。我要是哪做错了,回去你怎么罚我都行,大不了我主动禁足,你看行不行。我们原本是要去信阳的,结果半路收到一个飞镖,重点是此时琼…….王公子他爹娘……”金珒叫他越说越着急,越说语速越快,声音还有点发颤,赶紧拦住他的话匣子,说:“好啦!你急什么啊?王公子的爹娘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了。
不是太子拦你们拦的及时,再有几日你们也是到不了信阳的。”
琼玴心想“对付大哥,还别说,就这招真是管用。简直是一试一个准,屡试不爽。不过他来不及再多想……
“嗯?泰恒太子拦我们?那…难道……飞镖竟是你的人,真是没想到。是你,那就不奇怪了”。太子殿下出马,可不就不奇怪了!什么不对劲的都能解释了。
金珒叹气说道:“总是这么义气用事,还是如孩子一般。还是太子殿下比较了解你。”
琼玴一直忍着惊讶,此时听见“了解自己”一词,便抬头看向太子泰恒,太子殿下却正不修边幅的依偎着车窗处,向外面看着。他想着,“太子要是想了解谁,那自然是易如反掌,就算是极其私密的也是唾手可得。不过对我们的行踪如此的了解,还能准确无误地替我做好判断和决定。恐怕我们几人中间早有他的人,或者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你派人跟踪我?监视我?意义何在呢?”
琼玴心里想着这句话,终是没问出口。多日不见,他和太子之间确实是生疏了。现在再问出口,那自己就是以下犯上了。
太子泰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像解释一般,说道:“你擅自把我给你的腰牌借了他人,腰牌一出,是否我想知道的都不难知道。”
琼玴礼貌地点点头,想着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道个歉,问问腰牌一事是不是给他带来麻烦了。就听见太子泰恒对外面说道:“雨洽,告诉王公子再此安心等着便是。正好,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日日担心的云行了。”
“百事通,你知道琼玴说的那个地方吗?就是云行他们去的那?”琼田被雨洽告知再此等候后,她就更不想再此等候了。就悄悄地凑到百事通身边小声的问着。百事通看了看前方,点点头:“前方也就不足二十里吧!往前走应该会很明显地看见他们。”琼田:“嗯……”
百事通蒙的抬头看她,小声问道:“你不会是想过去吧!刚才那人不是说……”
琼田还是不放心,已经离的这么近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十分着急,哪有再此等候的道理呢!还有,她心想,“琼玴跟我出去这么久,帮我也够多了。刚刚我却还在与他生气。咳!他生在将军府肯定有特别多的无奈与不方便,还是别连累他了吧!”
这么一想便决定了,一定要过去看看。刚才还纠结自己不会骑马的问题,便把希望放在别百事通身上。她随手一拍脑袋,往身后走了几步。谁说一定要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