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琼玴口中未咽干净的茶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腰牌?”琼玴着实地被呛了一下,眼睛红红的,鼻子微红,眼角有些湿润地问着。
太监小福子,点头道:
“正是二少爷之前的那块。”
泰恒太子却哈哈一笑,说:
“小福子,看你把咱们的二少爷吓得!下次说话莫要再这般直接了!”
小福子:“是。我就是怕呛着二少爷,想着一口气赶紧说完。是我自作聪明了!”
琼玴咳嗦了一声,拿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看了一眼侍女,回过头来说道:
“行了啊!连小福子现在也变得话了!我说,你们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说完,随即把手中的手帕一甩,丢在案桌上,起身。
泰恒太子看出来了他的不适,说:
“拖出去斩了!”
“你干嘛?”琼玴脱口而出,然而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太子,一条人命岂是说杀就杀了!”
“太子饶命,二少爷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这一回吧……”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琼玴摸了摸鼻子,倒是为难了,说:
“不杀不辱,使其受些累,即可。”
小福子:“贱蹄子,还不快谢恩。!”
虽然小福子一脸懵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最后那个侍女被拖去浣洗司了。
原来是那个侍女一直向琼玴示好,跪的时候就离他不应该有的近,然后递手帕的时候,还故意碰了琼玴的手。刚才琼玴还惊讶地看了她好几眼。
过了半炷香,琼玴才憋出了一句话:
“太子莫要过于禁欲了,应当雨露均沾!”
泰恒太子狠狠地瞪了琼玴一眼,看到他嘴角邪魅得意的笑,泰恒太子不得不得威胁他一下,回道:
“再说,她就活不过一个时辰。”
然后看着琼玴的反应。
琼玴双手合拢,举过头顶,赖洋洋地靠在了椅子背上,说:
“那是一条生命,别这样糟蹋了。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身边有哪一位是你的蓝颜知己呢!”
泰恒太子正在奋笔疾书,根本不听他后面那些的一些话。只是随手扔过去了一本书,被琼玴稳稳的接住。
“多看书,少说话。马上可以见分晓了!”说完放下手中的笔,瞟了一眼琼玴,没说其他的。
琼玴使劲地翻了翻手中的书,无奈地说道:
“这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吗?两个都有了吧!好无聊啊!”
泰恒太子何尝不是和他一样也是着急的期待着,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到后面的暗室吧!”
随即手轻轻一转,一道门打开了。
“快来了!听了就知道了。”
琼玴潇洒地走近暗室,被眼前的布局吓了一跳。
果然,琼玴刚进去不久,变听到了:
“主子,持有腰牌的是黄氏家族的贵族,黄北野一只。不过,现在不能确定是否是黄北野本人还是其兄弟所为!为此还是需要静观其变。”
泰恒太子亲自培养了一只训练有素,战斗力持久的队伍。越来越紧密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切设定就像琼玴看到的暗室,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感叹!
男子大丈夫,七尺男儿要成大事者,皆需要卧薪藏胆,隐忍负重!
暗室里,更像是武器藏身之处。
大大小小的各种武器,有规律有顺序的陈列着。
暗室里,更像是新婚的寝房。
最里处便是红烛漫帐,大囍随处可见。
暗室里,更像是冰窖。
富有生机,却是冷冷清清。一点温暖的温度都找不到。
“回禀太子殿下。腰牌再现。进入了紫梓阁围场。”
琼玴听见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说完的。
泰恒太子回道:“好!那就放飞第一批信鸽吧!”
琼玴被太子的一波操作弄糊涂了!但是唯一清醒的是,“我的腰牌怎么到黄北野那了呢!我明明是借了琼田的……那她爹娘死,是真的是死于洪水灾害还是被人陷害呢!”
琼玴自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个遍,除了烦躁与头疼,其他的,还真想不出来什么了!
“这些是给你准备的衣服,过几日去紫梓阁围场,你怕是穿这身应该是进不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打开,太子已经进来了。
“怪不得,那日,你能飞镖传信阻止了我和她去信阳?
怪不得,你听见黄北野,你毫无反应!当时还觉得你……”
琼玴刚才想到了便直接说出来了。
泰恒太子:“你觉得我如何?冷血?无情?残忍?”
琼玴眉头一紧,看了他一眼:
“那远远不止这些。我就是挺心疼她失去爹娘的。”
泰恒太子嗤之以鼻:“心疼有什么用?你多心疼心疼她不就好了!况且我不觉得她爹娘死的冤枉。你家那位,看着是冰雪聪明,但是对于自己的父母,恐怕未必是了解的。天知道他与黄北野是不是有私下里的交易!要不你这腰牌重回京城有作何解释?”
有关太子调侃琼田的,他一般都不予回应,毕竟那是她和他的事,与别人无关。
琼玴有点担心地问道:“那他们拿着我的腰牌无事吗?看你还挺乐于这与其周璇,弄计谋的。”
泰恒太子也不理会他孩子一般脾气下所引发的问题:“饿了没?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走吧!”
琼玴一下子呆住了,随即立马:“哦哦,哦!走吧!”
昏暗的灯光下,琼玴直接上手了,轻持白玉筷子,悠悠然地在各个饭菜上游走。他不喜欢汤食,所以在这用膳的整个桌子上,只有一个上汤排骨。即使这样,也被他忽略过了。
直到清炒时蔬,他才来了兴致,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还是喜欢蔬菜,不喜欢食肉。真不知道你这身体是怎么长得肉,矫情的像个女娃子。”泰恒太子调侃道。
琼玴不以为然,嘴里正吃着一道点心,却细细地品尝的起来了,说:
“恩,这个味道不错,未曾吃过。琼田肯定喜欢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琼玴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好吃。
泰恒太子:“小福子,这几样点心几日哪处做的?赏……”
琼玴听完差点噎着,给太子投去一个眼神,“至于吗你!”
泰恒太子点着头,说:“顺便,他说好吃的,你亲自给茗琚轩送去,传我口谕,必须吃。”
太监小福子:“是,爷,我这就去办。”
泰恒太子:“怎么样,别太感动!”
琼玴笑嘻嘻地说:“小福子,你回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送去点哈!”
太监小福子:“好的,二少爷!我看着小姐吃完回来?”
琼玴:“才不要,你不能看,谁也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