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够了,简直没眼看。”林与墨不是头一天见到陈云棠二人这样了,不过见一次犯恶心一次,这两人随时随地的腻歪,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简直不是人。
“赶紧吃完了,我还要去请个人呢。”
“什么人还要你亲自去请,让南川去不就行了。”陈云棠不甚在意,只当林与墨是在说笑。
“霍小二。”
“霍念湘?也对,也就你能将她叫出来了,这武疯子就只服你。”陈云棠脑子一想,的确和林与墨说的一样,霍家老二霍念湘打小被当做男子养着,同辈中就服林与墨,林与墨当年只拉了一弓就把霍念湘给给征服了,非闹着要拜师,林与墨也没精力管她,师是没拜成,不过在箭术上林与墨对霍念湘多有提点,也算是半师了。
“那你和孟术先去戏园子里等我们?”林与墨问着。
“陈牧野呢?”陈云棠总算脑子在线一回,为自己的小堂弟考虑了一把。
“他?”林与墨笑了笑,谁还能有陈牧野闲啊?她敢保证这人绝对不请自来。“他自己闻着味儿就来了,不用管他。”林与墨调侃一句,陈云棠和孟术都是一笑,林与墨说的也没错。
“一南你去知会砚之表哥一声。”林与墨见一切安排委,当也不和陈云棠耍嘴皮子了。
“我先走一步,二位慢用。”林与墨放下碗筷说走就走,陈云棠也不理会,拉着孟术继续吃。
“云棠和林小姐关系很好?”孟术很少见林与墨这样的人,面对陈云棠这一朝公主都如此无礼,可细下一想,这应是陈云棠默许的,这两人关系好的出奇。
“那可不,过命的交情。”听陈云棠这么一说孟术勾唇一笑,过命的交情吗?真有意思。
“孟术这个好吃。”陈云棠给孟术夹了一个水晶饺,孟术悄悄记下了,回头让公主府的厨子过来偷师。
“嗯。”
一众仆役无法直视这大清早自己送来的狗粮,一个个都低头看鞋默念百八十遍自己是聋子。
另一头林与墨已经到了霍府了,其实林府和霍府是挨着的,金陵勋贵住的不过是那块巴掌大的地儿,走这么久还是因为两处府邸有些大。
偏门的金老头见是林与墨来了,不等林与墨开口就自个儿打开了门,这位可是自家小姐唯一往府里带回过的,他可不敢怠慢了。
“林小姐又来找我家小姐啊?小姐在后院的练武场里呢。”金老头笑嘻嘻的迎了过去,林与墨从袖子拿出一些碎银往金老头手里一放。
“多谢金伯了。”林与墨人情卖的好,像金老头这类人是最喜欢的,给林与墨行方便那是经常的事。
林与墨穿过霍府的抄手游廊直达后院,霍家后院可了不得,奇花异草要啥啥没有,刀枪剑戟倒是有不少,霍家子嗣不少,个个都是武莽夫,连几位霍姑娘都是如此,据说要娶这霍家的女儿,要先打过了才行。
“霍念湘。”林与墨人还未到先叫出了口,霍念湘正在擦戟,见林与墨来了,把戟往地上一杵,迎了过去。
“换身衣裳跟我走一趟。”林与墨看霍念湘一身短打衣服的形制与往常不同,不由好奇“谁给你裁的这衣裳,这形制我都没见过。”
“你家那个庶女叫什么我忘了,不过衣服真心挺好,练武很方便,不像其他的那么碍事。”霍念湘随口答着。
“你喜欢她?”
“有几分小聪明,不过用错了地方。”陈云棠霍念湘啐了一口,林瑶也那点花花肠子也就她那木头大哥不知道了吧,还真认为这庶女和别家姑娘不同,不过是顶着张漂亮点的脸罢了,那背后的伎俩实在是简陋的可笑。
“切,就你聪明,还不去换衣服。”林与墨听这话笑了笑催霍念湘去换衣服。
“得得得,等我一刻钟。”霍念湘昨日就接到了林与墨的信,今日专程在这儿等着。
一刻钟后一个身着红衣的霍念湘拉着绿衣的林与墨走在街上,林与墨一脸生无可恋,她俩走到一起简直是人间至俗,好在俩人长相抗打,再丑的搭配还是架不住自身颜值高。
“不是说喝酒吗?你带我来戏园子干嘛?”霍念湘一脸懵的站在戏园子门口问林与墨,难不成这梨园不仅能听戏喝茶,还能吃饭喝酒了,这是开设新业务了?
“谁大清早的去喝酒?梨园新来了个有意思的琵琶女,听说一曲琵琶弹得出神入化,云棠就包了场子来听个新鲜,二来大家也聚一聚。”林与墨一边解释着,一边拉着霍念湘进去。
二楼雅间内,陈云棠、陈牧野、孟术、程砚之四人早就来了,正在房内说笑,陈云棠见林与墨、霍念湘二人来了,赶忙闹着要罚酒,林与墨刚端起酒杯就让陈牧野给夺了去。
“与墨病刚好,这一样我替她喝了。”说完就豪气的饮尽了杯中的酒,引得众人一阵吁声。
“小与墨得的什么病啊,过来让姐姐看看。”陈云棠笑的极其猥琐,旁边的孟术看不下眼了,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喝茶。”看着孟术一脸正经的样子,陈云棠也不好继续自己的女流氓行为,乖乖坐在孟术旁边喝起茶来。
“人都齐了,叫台下的姑娘上来开唱了呗。”林与墨挨着陈牧野坐下了,对门口的梨园老板说了一句。
“哎。”梨园老板赶忙退了下去,这一屋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听说这新来的善才琵琶是一绝,我可得好好听上一听才是。”陈云棠说道。
“不要是装神弄鬼才好。”林与墨插嘴说着,那头陈云棠倚在雕花凭栏上往下看去。
“咦,怎么还戴着头纱,莫不是真的是装神弄鬼?”看了一眼的陈云棠陡然没了兴致,那琵琶女裹得比谁都严实,大夏天的也不怕热。
“听你的曲吧。”霍念湘向陈云棠丢了一个枣子去,让孟术伸手给接住了。
“好啊,霍念湘你胆敢偷袭本公主”陈云棠作势要向霍念湘扑去,好在孟术一直拦着,不然林与墨怀疑这两人非打起来不可,猛然间林与墨听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