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墨姐姐,这个小兔子好可爱!”鸢儿一脸兴奋地举着一个兔子模样地糖画,一脸渴望,长安市场严格,哪里有金陵这样鳞次栉比的商铺,连程砚之都对金陵的繁华连连惊叹,更何况是鸢儿呢?
“鸢儿喜欢便买。”听林与墨此言。鸢儿更是撒了欢儿地向前跑去,程砚之有些担心。
“哥哥放心,有南安跟着。”林与墨出声提醒到。程砚之这才稍稍放心,与林与墨一起在后面缓缓地走着。
“苏羡表嫂未跟来?”林与墨问到,程砚之的脸霎时黑了几个度,林与墨不由好笑,面上却平静得很。
“与墨,你是知道的,我心悦之人并非是她。”程砚之幽幽答到。
林与墨怎么不知?当初他程砚之与苏意那庶女的事可谓闹得人尽皆知,程家匆匆打发了苏意,又连忙让砚之娶了苏羡,才将丑事掩了过去,不过这笑柄却是留下了,程砚之与苏羡也因此事一直不和。
“表哥,娶妻娶贤,我看着苏羡模样也不差,才干更是不知胜过苏意多少,这两年也是安分守己,表哥为何一直不愿?”林与墨在洛阳时与苏羡私交不错,自然是知道苏羡是真心喜欢程砚之的,只是如今琴瑟难和,林与墨不由唏嘘,帮衬着说两句。
程砚之若有所思的样子,林与墨又道:“若是还念着那庶女,让人找回来纳来做妾就是,苏羡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与墨你还未嫁人,若以后你的夫婿要纳妾,你该如何?”程砚之也不正面回答林与墨,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更甚者,你可愿嫁与心爱之人做妾?”
“表哥说笑了,你的小与墨还不至于委身做妾,而前一个问题若我夫君要纳妾,不管纳谁,谁都得毁了一张脸,也不论我那夫君是谁,我定叫他断了一双腿,用指尖血书一封和离书与我。”林与墨笑意不减半分,似在说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没有注意到程砚之越发错愕的脸。
“与墨,你还是这般要强,你既然如此想,意儿定也会这样想,终究是我负了她。”程砚之苦着脸,想是又想起了几年前那桩子破事。
“表哥,她和我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
林与墨一扫从前温糯的语气道。
“她是一无所有的苏家庶女,我是一品浩命嫡长女,有权有势的林家掌舵人。”
程砚之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数年前的林与墨,但是再定眼一看,林与墨身上还是一股子温婉清冷的劲儿,和之前的张扬又有所不同。
“与墨,你若是男子,姨夫不知有多高兴。”程砚之也不好再多与林与墨争辩,只能叹一声林与墨是女儿身。
“表哥还得看开些。”见程砚之岔开了话题,林与墨也收了心思,只能宽慰一二。
“不由己罢了,苏羡也算是个好姑娘,只是……唉,罢了。听说你处罚了林瑶也?”
见程砚之此言,林与墨微微一顿“表哥消息也是灵通,与墨罚了谁都知道。”林家这后院里是该整顿一番了,什么话都敢说,日后还不得什么事都敢做,背后嚼主家的舌根,看来是分配的活儿少了,让他们有时间搬弄是非。
“随口一问,你别太过火才好,毕竟是姨父的女儿。”程砚之话刚出口就察觉自己这话不太合适,打着哈哈,准备将这事马虎过去。
兀地,一小厮冲至林与墨身前两尺跪道。
“小姐,表小姐让人给撞了!”
“岂有此理!”
“在哪儿?带路!”
回来报信的小厮被林与墨和程砚之的怒相吓住了,颤声道“就在前面南林记门口。”
得,在自家门口出了事,南安竟出了这种纰漏,看来最近是让他们过得太舒服了,在主家的事上越发怠懒了,林与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