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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野猪掉进陷阱里

小虎说:‘那就问问黄爷爷的意见吧!’。奶奶不屑地说:‘问他,踢三脚也没有一句话’。

吃完粉,小虎就告别老人家,带着婷婷回到山上;秋香见虎哥满面春风,就问婷婷:‘他遇到什么好事了?’。

婷婷说:‘今天张南萍来了电话,说股票涨势不错,好多都涨停了,所以,他特别高兴,另外,吃晚饭的时候,奶奶问他秋菊婚事怎么办?,征求他的意见,我估计是奶奶抬举他,所以他心里高兴’。

秋香问:‘怎么抬举他呢?’。婷婷说:‘是陈家的女婿不假,可是还没有成亲不是,儿女的婚姻是老一辈管的事儿,怎么要他去拿主意呢!,这不是抬举他是什么?,所以他心里美滋滋的’。

虎哥要到庙上去、看妙青师父的侄孙,秋香看他出门了,就厉声地问:‘天黑了,到哪去嘛?’。虎哥说:‘妳不是说妙青师父的侄孙来了吗!,到庙上去’。

秋香说:‘要去,就要叫江抗叔一块去,这么多年,都是爷爷在管庙上,爷爷不在家,要和江抗叔一块去’。

虎哥说:‘那好,我去叫叔和婶儿,就都去吧!,你和秋菊也去’。虎哥去叫江抗叔和花婶,一块到庙上去看妙青师父。

妙青师父吃了饭,正在敲木鱼念经,侄孙吴志兴正在院子里抽烟,他见有人来,忙迎上来,他只认识江抗叔和花婶,秋香和秋菊今天见过了,没有见过虎哥和婷婷。

听到下边有人大声说话,妙青师父放下木鱼,出来张望,见是江抗他们,忙叫他们到她屋里,虎哥进屋看了,房子虽是简陋,倒还干净,只是房角的亮光在提醒,屋子要修理了;两个小师父是湖南来的,妙青叫他们赶快烧水泡茶;婷婷好生奇怪,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遁入了空门?。

吴志兴问起了何爷爷和何奶奶,知道上北京治病去了,他不胜感慨,他说:‘我姑奶奶还是何爷爷接来的呢!,那年旱了,化不了缘,要不是妙常师父接济,真是过不了那道坎,老的就剩妙青师父了,他的愿望,就是重修观音阁,现在拖不得啦!,我就怕倒了’。

在庙里,刚坐下来,吴志兴就提起这个话题,看来妙青师父心里很急,妙青师父说:‘菩萨自有安排’。吴志兴说:‘菩萨在天上,不管下边的事儿’。妙青师父说:‘不准对菩萨不敬,哪天来了贵人…’。江抗叔说:‘来了,已经来了’。他指着虎哥说:‘这就是贵人’。

妙青师父说:‘你们都是贵人,上次跟我说了,明年重修’。江抗叔说:‘上一次修,是妙常师父化缘募捐修的,有功德碑为证,是我爸我妈,具体操持的,现在轮到小虎了,这是善事儿,功德无量’。

小虎说:‘我们祖辈与观音阁有缘,重修观音阁是义不容辞,今年修路,修学校,修玻璃温室,要等路修好了,才能修庙,我想到福建去请菩萨,是用花岗岩雕的,太重,可能有一二十吨呢!,只有路修好了,才能拉上山来,我只管出钱,具体操作,还要看江抗叔’。

江抗叔说:‘只要有钱,我一定做好,其实,今后发展休闲、观光、旅游,这观音阁也是一项重要内容’。

虎哥问:‘庙呢!,是不是还是按这个布局?,还是三层,适当加大一点,用钢筋水泥,雕梁画栋,不是说佛要金装吗,鎏金?,也用不了多少黄金’。

妙青师父说:‘太破费了,阿弥陀佛’。也不知她是在赞赏呢!,还是吝惜钱财,小虎说:‘尽力吧!,在佛面前,说不得大话,再找几个施主,大家合力,把庙修好,如钱不够,修小点儿也行,庙不在小,有仙则灵嘛!’。

吴志兴说:‘我自感惭愧,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我领几个工人来,尽一点儿微薄之力吧!’。小虎就问吴志兴:‘你有工人,看来是搞建筑的咯!’。

吴志兴说:‘是,哎!搞了十多年,一直起不来,大的工程不敢接,小的工程没效益,就在半坡上晒着!’。虎哥问:‘大的工程怎么不敢接呀?’。

吴志兴说:‘还不是资金,机械,保证金不是个小数目,其实,门槛高,就是用钱把小公司,工程队,挡在门外,大公司钱多,资金雄厚,主要是银行支持,银行就像他们家开的一样,借多少都行,我们是望尘莫及呀!,机械也是一样,没钱怎么购置机械呀!,这效益上就差了一大块’。

虎哥说:‘你不用发愁,今后有难处,找江抗叔,他是陈家沟建筑工程公司董事长,有什么大工程,你就接下来,和他组建一个合资公司,这边资金有,机械也不少,还有拖车,一天就到你们湖南了’。

吴志兴问江抗叔:‘是你当家?,你看行不行啊?’。江抗叔说:‘我是名义上的头,幕后是小虎,既然他说了,以后我们多联系!’。

喝完了茶,说完了话,江抗叔就和小虎領着大家回来;在路上,秋菊问秋香:‘今天中心小学,发了一张光盘,章校长给了我,是做课间操的,六一还要比赛,你看咋弄?’。

秋香说:‘你跟虎哥说,叫他先学,放着音乐,看着视频,争取四月会做,五月弄熟,六一去汇报比赛’。

秋菊说:‘电脑和MP4视频小了,搬动也不方便,叫他买两套KTV的点歌机,摆在外面好看视频;后面还有一套校园操,是结合舞蹈来编的,尽是模仿兔子的动作,就看怎么跳了’。

秋菊面有难色,她说:‘我跟他说,他不一定同意,还是你跟他说吧!’。秋香说:‘这是体育老师的事,代理体育老师,是他自己自告奋勇承担的,他义不容辞’。秋菊找到虎哥,给他说了,他心里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

到了月底,经过练习,虎哥对小学生的课间操,已经能熟练地做下来了,学校就在上午二、三节课间,加了课间操,同学们就跟着赵老师做,站好了队形,就开始放音乐,隨着节拍,就开始做,‘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

面对着学生,同学们左右容易搞错,虎哥只好背对学生,这样方向一致,才能起示范作用,同学们就跟着老师做,几位老师也在后边,跟同学们一起做;做完了,秋香再讲评,纠正同学们的动作。

这天早晨,还没有上课,过医生就坐早班车到陈家沟,从悬崖绝壁的羊肠小道,爬上山来,虎哥最先发现,他忙叫秋香秋菊看,他笑着说:‘呆子来了’。

过医生走到学校,虎哥笑着说:‘你好快哟!,一早就来了’。呆子说:‘今天我补休,坐早班车来,是直接爬上来的,很近嘛!站在山上都看得见陈家沟’。

虎哥说:‘你就在外面,或者到庙里去玩吧!,他们要上课,我要去挑肥’。呆子不懂,他就问虎哥:‘挑什么肥?’。虎哥说:‘就是把猪粪挑到地里,要中耕追肥’。过医生说:‘我也去’。虎哥说:‘没有家什了,要不这样,你去,就用婷婷挑的桶’。

过医生同意了,他说:‘我们走吧!’。

虎哥就和过医生到猪圈挑肥,干了两个小时,也就是挑了七八挑肥,虎哥就叫收工,回到家里,秋香就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虎哥说:‘我只给他舀了半桶,看他颤颤巍巍的样子,怕他摔了,把衣服弄脏了’。

秋菊说:‘你还有点儿良心,今天他的衣服打脏了,你的鞋和裤子也打脏了’。秋香说:‘都去洗澡,虎哥把衣服和鞋都换了’。

虎哥转过身来,对过医生说:‘你把衣服解开,我看看你的肩膀,看肿了没有?’。过医生解开衣服,虎哥歪着脖子看了看,他说:‘没有肿’。秋香也看了,她说:‘红了’。

二嫂在做饭,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她扯着大嗓门说:‘人家是从外国来的,没有干过农活,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哟!’。

吃饭时,虎哥叫过医生坐婷婷旁边,婷婷端着碗马上起身,就坐到了秋香旁边;过医生说:‘这次我来这里很顺利,我在山下问,人家说,走坳口远了,直接爬,一会儿就到了;上次我来,走岔了,往那边走,一直走到倒的房子那里,是无路可走了,才往回走’。

虎哥说:‘你胆子也太大了,遇到豺狗野猪怎么办?’。过医生也不回答,他问:‘下午呢!干啥?’。虎哥说:‘放学了,我们要练校园操,就是兔子舞,六一要到陈家沟比赛呢!,吃了饭、还要去收猪’。

过医生问:‘收什么猪?’。虎哥说:‘养了很多牲口,牛,马,猪,羊、驴,白天放出去散养,叫牠们吃草,天黑了牵回来,猪还要喂一顿猪食,收完猪、天就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过医生说:‘天黑了,就住这里,明天一大早走,反正半个小时就到了’。虎哥看着秋香,秋菊知道虎哥不能自作主张,她就说:‘没有地方住,虎哥都和学生一起睡呢!,我跟你说,不要乱跑哟!,山上豺狗野猪多呢!’。

中午饭很简单,腊肉炒酸菜,霉豆腐,…过医生问:‘平常呢,是不是也吃这个呀?’。秋菊说:‘你想吃什么呀?,这就不错了’。过医生说:‘营养跟不上,可不是小问题呦!’。

虎哥想起了他输血的事儿,就说:‘你说那些,你输了血,才应该好好营养营养,下次来,我们杀头猪’。过医生问:‘谁杀呀?,你会?’。虎哥说:‘当然会,我一个人也行,你来帮忙也可以’。

过医生直摇头,他说:‘你能抓住牠就不错了,你一只手要拿刀,就一只手、怎么按得住一两百斤的猪呢?,除非给猪打麻药,猪麻醉了,我也行!’。秋香说:‘吹吧!,人家揭穿你了’。

虎哥也不示弱,他说:‘你没有看见我杀猪,你还没看见江抗叔一个人杀猪呀?,山上找不到帮手,何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人杀,要说起来,都是学黄志刚他爷爷的手艺’。

秋香说:‘你看,在说你能一个人杀猪?,你就扯到江抗叔,黄三儿身上去了,你吹吧!,最好找不知道你底细的人吹’。虎哥笑道:‘下次我真要给你们表演表演,露他一手,只要我看过了,我肯定就会’。

下午,等学生走了,虎哥就看视频,练习兔子舞,学那些兔子的动作,住校的同学都围着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秋香她们回来了,看虎哥正起劲儿地跳着,那滑稽的动作,也惹得她们哈哈大笑。

吃了晚饭,虎哥和婷婷、就带着狮子狗去收牲口,过医生不想走,他也跟着去了;外出,尤其是天快黑了,一定要带着狗去,以壮胆子。

到了围墙那边,汪云峰早就熬好了猪食,倒到两个大的猪食槽里,还冒着热气,虎哥他们赶着牲口回来,猪到了围墙这里,就拐进围墙,进了猪圈,汪云峰说:‘你们走时,把门扣上’。他就骑着马赶着牲口回家了。

他们看猪抢着吃食,猪挤着抢着,吃食时发出‘噹、噹’的响声;天已黄昏,婷婷在门口看到那门外的剌叭弄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枝条都摇动了,吓得顿时就跑了进来,躲在虎哥身后,她战战兢兢的说:‘那刺叭弄里好像有个东西’。

他结结巴巴地说,还用手指了指门外的刺叭弄。

过医生胆子大,听婷婷说了,他毫不畏惧,他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刺叭弄扔了过去,虎哥说:‘你们要小心野猪哟!’。这时,狗也狂吠起来,过医生真是个男子汉,他不惧怕,他搬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就走出门去。

虎哥走到围墙门口,踩上了陷阱的盖板,他就俯下身去,掀开了陷阱上的大盖板,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坑。

过医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双手将大石头,向刺叭弄砸去,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头可能砸到了藏在刺叭弄里的野猪,野猪喷着粗气,就向过医生冲了过来,过医生吓得扭头就跑,虎哥赶快说:‘这里有坑,跳过去’。

过医生往回跑,看前面是个坑,他很机灵,一个箭步、一跃而过,野猪紧随其后,都快拱着了,前面的人飞走了,野猪却扑通一声栽进了陷阱里,只见牠在里头挣扎着,始终跳不出来。

陷阱有一米多深,下面很窄,牠卡在下面,使不上劲儿,牠再蹦跶,也无济于事,虎哥叫婷婷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盖板盖上,他们扣上门,就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过医生兴奋不已,逮到了野猪,而且来得这么突然;虎哥抽着烟,他很得意,他说话时、烟卷也不拿下来,叼在嘴上、他喃喃地说:‘哼!说我不会杀猪,我今天非杀给她们看看,我不但会杀猪,还会逮猪呢!’。

他拿下烟来,才问过医生:‘这猪三百斤有吧?’。过医生说:‘我看不太大嘛!’。过医生心里没数,他不好直接回答,虎哥就婉转地说:‘不瞒你说,你蹲下来抱成一团,你去比一比,你一半儿都不到呢!’。婷婷说:‘虎哥,你也真是的,拿人去和猪比’。虎哥想:他准是护着呆子。

到了家,虎哥拿了车钥匙,就要送呆子回去,婷婷叽叽喳喳地给秋香和秋菊讲逮野猪的事,秋香看到虎哥出去了,就马上叫婷婷跟上,她在后边说:‘早去早回’。婷婷走了,秋香对秋菊笑着说:‘哼!又有吹的了’。秋菊说:‘你看,让他碰上了,人家有吹的资本不是?’。

在回城的路上,虎哥问过医生:‘你知道是公猪还是母猪呀?’。过医生说:‘可能是母猪吧!,也可能是公猪,那谁知道呀,我看了才知道’。虎哥问婷婷:‘婷婷妳知道吗?’。婷婷说:‘把我都吓死了,我哪知道呢?’。

虎哥说:‘是公猪’,过医生说:‘你也是乱猜,不看哪能知道呢!’。虎哥说:‘我们山上打过好多野猪,都是公猪’。过医生问:‘为什么?’。

虎哥说:‘是这样,野猪是群居,一群大概一二十只吧!,有公猪母猪和小猪,可猪王呢,只有一个公猪,这个公猪是家长,其他的母猪都是他的太太,这个猪王也不是世袭的,谁身强力壮,在打斗中赢了,才配当猪王,其他公猪只能打光棍儿,被边缘化了,离开了族群,牠们没有太太’。

过医生说:‘哦,和猴子差不多’。虎哥继续说:‘我们猪群里,肯定有母猪发情了,他们在森林里相遇,一拍即合,就谈起恋爱,我们把猪收回来,那公野猪还恋恋不舍,一直远远地跟着,送牠回来,就躲在门外的刺叭弄里,你扔出的那块石头,肯定砸在了野猪的头上,牠愤怒了,就向你冲过来’。

过医生说:‘也没啥,它也不咬人’。虎哥说:‘你不了解,他有寸把长的獠牙,扎到你身上,就像扎进了两把尖刀,猎人都知道,这受伤的野猪惹不起,他发怒了,什么也挡不住牠,碗口粗的小树,牠一撞就折了,撞你一下还得了,你说他不咬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一口准把你的脚咬掉’。

对于这种恐怖的场景,过医生不太相信,他说:‘没那么厉害吧!,我没有听说过’。虎哥说:‘说来你也许不信,你看他一天在拱什么?,在地下、一尺深的地里藏着的虫子,老鼠,他都可以闻得到,用嘴,几下就拱出来,那嘴多大呀,一嘴就吃了’。

过医生问:‘牠敢吃蛇吗?’。虎哥说:‘敢吃,他不怕蛇毒,几嘴就嚼碎了,就是在夏天,牠也不怕蛇,牠的皮多厚呀!,蛇根本咬不着他,蛇都躲着牠走’。

到了医院,过医生请他们到宿舍坐坐,虎哥说:‘没时间呢!,我们还要回去’。对面的门,开了,是黄医生,黄医生说:‘我听走廊里有动静,肯定是小过回来了,哦,上梯子岩去了,不要乱跑呢,山区里有野兽’。

他转过来对虎哥说:‘汪一凡可以出院了,你明天来接他出院吧!’。虎哥说:‘好,是不是好了呀?’。黄医生说:‘不流脓了,窦道有些收敛,过一个星期再来换药’。虎哥说:‘我上次给你说了,我从北京带来了三副中药,说三副包好,不便宜,是一万一副,内服外敷,要不我回去试试’。

黄医生说:‘如治好了,算谁的呀?,按我们的办法治,久治不俞,再改用中医吧!’。

虎哥只好同意,就驱车回去,刚出了医院,手机就响了,婷婷接了电话,她对虎哥说:‘是张姐来的,她要跟你说话’。

虎哥知道是张南萍来的电话,要讨论股市,他就把车靠边停了,把车灯关了,把车内的灯打开,然后再接电话。

张南萍在电话里问:‘怎么样?,什么时候出货呀?’。虎哥说:‘我天天看盘,时间短了,没有详细的研究,我看,现在五浪了,还要涨两三个星期,要到五月份了,股评说,要涨到一万点,那是不可能的。

虎哥考虑了一会,他小声地说:‘现在可以出货了,两个星期吧!,十个工作日,一天按十分之一出吧!,怎么样?不少了,后边儿看情况吧!,量先小后大,现在成交量还不算天量,快到顶部时,量很大,都是大单子,你看情况,快到顶点了,就大单子甩吧!甩得完的,今天星期四,明天再看看,下星期一开始,不管是涨还是跌,每天都出,量放得很大,就甩,你看呢?’。

只听到手机嗡嗡地响,婷婷看着虎哥专注地听着,最后才听虎哥说:‘大盘股,哦,银行股,资源类的,我看意思不大,妳看是吧!’。

虎哥关了电话,又重新打开车灯,他吹起了口哨,又驱车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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