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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逼婚的电话到靖南

赵老师说:‘好,很贴切,是一首数数诗,走了两三里路,只见四五家人家,后两句有人改了,我觉得改得好,叫亭台有一座,就是我们的观音阁,八九十枝花,改成满山都是花’。

陈老师在后面提醒,她说:‘不要偏得太远了,要按课文复习’。她对同学们说:‘我们今天没有按课文复习,你们下课以后,要把所有的诗都要复习一遍,要朗读,要求背诵的,要能背,而且要默写出来’。

下课了,赵老师看黄善仁,还坐在那里发呆,就走过去问他:‘你在想什么呀?’,黄同学说:‘我按你的办法,用面积来算,怎么只有五千呢?一百乘一百,是一万,一半儿是五千嘛!,怎么少了五十呀?’。

赵老师说:‘如果用笨办法,就是数方块儿,如果在地上画一米长宽的方块儿,十厘米为一格,就有一百个小方块儿,你去数一数,加一加,应该是五十五个小方块。这样太繁琐了,如果你画一条对角线,把正方形分成两半,被对角线压着的小方块儿,有一半的面积没有算进去,就是十个小方块儿的一半儿,面积等同于五个小方块,所以,面积应该是五十五,懂了吧?’。

黄善仁马上用小棍在地上画了个正方形,横着画十格,竖着画十格,又画了对角线,他看清了,每一行上边的小格都划了半个方塊在对角线外,他非常高兴,终于懂了。

赵老师问他:‘你能导出个公式来么?’。黄善仁同学感到愕然,真是学识无止尽啊!,赵老师就用棍子在地下写了公式:

1+2+3…+n=n×n÷2+n÷2 ,就是二分之一N的平方加二分之一N 。

黄善仁想了一会,他说:‘老师,是不是这样也可以,从对角线的中点做一条和底线平行的平行线,这就成了一个长方型,长方型的面积,是底长乘以高…’。

赵老师说:‘你这样乘出来,只有五十,还有五呢?’。

黄善仁说:‘你不慌噻!从六到九,这右上边、五以上的小三角形,补到左下,不就凑成了一个矩形了吗!,右边第十、在五的上边不是还有五个小方块吗!,把它移到右下挨着十,底边不就了十加一了吗!,这样十一乘五,还就得五十五了吗!’。

赵老师很高兴,他说:‘你肯动脑子很好,这就推导出了公式’。赵老师说着一边还用石子在地上写着,‘就是:一加二,加三、加到N,等于N加一,剩二分之一N’。 1+2+3+…N=(N+1)×n/2 ,就是二分之一N的平方加二分之一N。

下了课,由赵老师领着,在小操场里复习课间操,随着音响里播出的音乐节奏,二十多个同学,就跟着赵老师做课间操,音响里播出了‘小学生第三套广播体操,预备节,一,二,三,四…’。赵老师看,高年级做得好,一二年级的小同学,还不熟呢,做完啦,赵老师就叫解散。

做课间操的时候,小虎看见花婶来了,不知她来有什么事;秋香迎了上去,花婶对秋香说:‘妳妈和妳奶奶来了,叫你们放学了到爷爷那里去,她们也没说是什么事’。

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就送同学回家,到了何爷爷家外面的林子,朝霞和晚霞,就拉着秋香和秋菊回家了,回家的同学,由虎哥一个人送,他们带着狮子狗,继续向深山进发,送完同学回来,虎哥还没有走到院坝,就听何爷爷大声说:‘主角儿来了,主角儿来了’。

虎哥心里直嘀咕,什么事儿啊?,进了屋,喊了奶奶和妈,就坐到角儿上去抽烟,大家都沉默不语,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何爷爷说:‘小虎,你爸今天来电话了,发脾气呢!’。小虎睁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秋香妈说:‘为什么呀?,你爸埋怨我们说、不管你’。小虎看秋香她妈的眼睛有点儿红,他就说:‘你们别听他的,他退休了没事儿,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呢!’。

何爷爷说:‘你这是什么话?,老人心里不放心嘛!,原来说,‘五一’秋菊结了婚,你们就端午结,你们说,要大麦收了,才轮到收小麦,是不是?,端午还有半个多月,你们也不吱声,你们是咋想的嘛?你爸的意思,要你们回去结婚’。

小虎说:‘最近不是忙吗?,六一儿童节,要到中心小学去汇报课间操,还要出节目,等忙过这一阵子再说’。

何爷爷说:‘小虎,你不小了,快三十了,不怨你爸妈急,你该跟你爸妈沟通一下,你们是咋想的?,是在北京办呢?,还是在这里办?’。

小虎说:‘我说他们是没事儿找事儿吧!,我姥姥和大姨婆,那时在部队,请大家抽两支烟,把背包背过去,就算结了,多好啊!’。

何爷爷说:‘过去是战争年代,没有条件讲究,就是我和你爷爷那时结婚,想讲究也没有条件,就在这山上杀只猪,把黄校长,陈秀川他们请来,吃了一顿饭,就算结了,现在条件好了,总得办得像点样子噻!’。

小虎说:‘秋菊刚结婚,也没有大操大办,我觉得很好,吹吹打打,大操大办,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们不用大操大办,秋香也不同意,就像秋菊那样,只请几家,不请外人,在山上吃一顿,我特别烦请客送礼,还是新事新办,破除陈规陋习’。

何奶奶说:‘你不请人家,怕人家有意见呢!,都是亲戚朋友,以后还要见面,人家说你看不起人,这不是得罪人吗?’。

秋香的奶奶说:‘不大操大办,简单点,还是要有个仪式,吃饭嘛!,包给饭馆,吃流水席,送礼呢!,我们也没指望发财,人家送你了,你以后还是要还人情嘛!,都是这么兴的,你不接人家的礼,人家说你看不起人,六亲不认,你们以后走了,人家要戳我们的脊梁骨不是’。

秋香她妈说:‘办还是要办,不大操大办,就简单办嘛!’。小虎说:‘现在外边儿兴旅游结婚,人家领了证就走了,在外面玩高兴了再回来,见了亲戚朋友,再补发喜糖喜烟,多好,可惜没有到暑假,寒假’。

秋香说:‘这样最好,上次汉成结婚,人家婚庆公司准备了一个小袋,装一些糖,装一包烟’。

何爷爷说:‘小虎现在有名气,要是请客送礼,人家也不好办,送少了没有面子,送多了又是个负担’。秋香的奶奶说:‘现在一般都是送一百,也有两百的,上次是哪家娶媳妇?,最多有送六百六十六的,说是六六大顺’。

秋香她妈说:‘是有,那是自家的亲戚’。何奶奶说:‘那是给自家撑面子,也许晚上就退回去了,现在才千把块钱的工资,要养家糊口,哪拿得出那么多钱呢?,小虎出手大方,城里都知道,一到县招待所就喝茅台,现在有几个喝得起茅台酒的?,这个人情不好送,送少了臊皮不是,要撑面子,就得加码?,送个一千两千的,转过去垮下脸来,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呢?’。

小虎说:‘移风易俗,新事新办,在山上办几桌,上次明亮他们办,人就多了,有几个我都不认识,这次谁也不告诉,到时我去接龙爷爷呀!,梁县长啊!,如果他们在家呢?,就请来喝喜酒,不在家呢,以后再补’。

何爷爷说:‘这也行,主要还是结婚成家,自己过好日子’。何爷爷转过身去问秋香的奶奶:‘你看、像明亮秋菊那样行不行?,就在山上热闹,不要在城里办了’。秋香的奶奶说:‘你问秋香嘛!现在我是做不了主喽!’。

何爷爷看着秋香,要她说话,秋香叹了口气,她说:‘照我说,何必结婚哟!,但人生都要过这道坎,都要跨过去,那就简单点嘛!,和我哥一样,还要劳何爷爷操心’。

何爷爷说:‘那就这样定了,端午节,云书紫云那里,我打电话,把情况给他们说明,他们会同意的,只要结了,他们就满意,不会有其他事情’。

吃了晚饭,虎哥和秋香,开车送奶奶和秋香妈回家,一路颠簸,秋香说:‘看来这路面,好多都扩得差不多了’。

虎哥说:‘我给跃进说了,好一段儿压一段,不要一下雨,就成烂泥巴路了,他说,现在还没有碎石,要铺点石子再压,搅拌站也快安好了,七月就开始铺混凝土’。

秋香的奶奶说:‘人家两个人在一块,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你们两个倒好,尽说些不相关的事儿’。

秋香说:‘谈情说爱,有什么好谈的嘛?,我可说不出口,一提起结婚,我就发怵,我还想多耍几年呢!’。

秋香妈说:‘秋香,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哇!’。秋香奶奶说:‘这是什么话?,哪个女人不嫁人?,都要走这一步,你也不看,小虎多大了?’。

到了家,秋香奶奶说:‘来了就坐一会儿’。秋香和虎哥在桌子两边对坐着,奶奶和秋香妈坐在边上看着他俩,大家坐在一起没话说,待了一会儿,秋香妈说:‘那天人家上街嫁姑娘,请了哭嫁的,每天晚只九点开始哭,哭到到十二点’。

小虎笑道:‘肯定要到十二点,不然吃不上夜宵,干哭,又没有眼泪?’。奶奶说:‘哦,哭的不掉眼泪,可姑娘的心里苦着呢!,办喜事,笑着脸,有泪流肚里,你看哪家的姑娘出嫁,不是红着眼晴,要嫁出去了,回想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哪有不伤心呢?’。

秋香妈说:‘请了个乐队,大喇叭全城都听到了,那台大花轿是四个人抬,鞭炮一直放到婆婆家,没有看到嫁妆,农村还要热闹,那嫁妆可是不得了,光嫁妆就有一长串,有抬电视机的,有扛洗衣机的,有拿大脚盆的’。

秋香瞥了她妈一眼,她问:‘那妳准备了没有嘛?’。秋香妈被噎住了。

虎哥就批评秋香:‘哪有这么跟妈说话的嘛!’。他对秋香妈说:‘妈,抬着扛着太费力了,我们有银行卡,几十台电视机都买得下来,哦,秋香你要出阁,可要把妈和奶奶留点钱,不能把钱都带走了’。

秋香就问奶奶和她妈,她说:‘我有钱,妳们要多少嘛?’。奶奶说:‘打发叫花子呀!,不要’。秋香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老了,受一辈子的苦,我有钱,放妳们的手边,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穿啥,用起来方便不是?,家里呢?,要买啥?,有什么事儿要用钱?,口袋里有,心里踏实,用起来方便不是?’。

奶奶说:‘我退休了也有工资,我要钱干啥?,只是明亮,人又老实…’。她叹了口气说:‘要调城里来就好了’。秋香说:‘这次说了心里话,心里只有我哥不是,你不担心他,秋菊有钱,钱多得很,哦,就担心孙子,哥那里,你要问他有什么想法,秋菊的意思,要到北京去发展,那里的机会多,你们老了,还是到北京去养老吧!,奶奶这次把眼睛和牙都看了,效果很好嘛!,那边的条件好,儿子姑娘都去了,你们留在这空房子干什么?,你们去了,一家人在一块多好!’。

奶奶说:‘你们去我不反对,我是不去的,故土难离呀!,小虎,你奶奶当初为什么不到汉口去?,也是离不开、生他养她的这个地方’。小虎说:‘人家施文弼的爸妈都回老家了’。

奶奶说:‘单位对施主任不好,他们走得对,这里有什么值得他们留恋的呢?’。小虎说:‘看山上何爷爷何奶奶,江抗和花婶儿,都有走的意思呢!’。

奶奶问:‘他们往哪里走嘛?’。小虎说:‘到北京唦,现在汉成和梅花在北京,建明和淑英也在北京,那里人多些,我房子都安排好了’。奶奶听了,再不做声。

在回山的路上,秋香问虎哥,他说:‘我看你这几天恍恍惚惚的,又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呀?’。虎哥说:‘没有,妳神经过敏了’。

秋香说:‘你瞒不过我,二期的工程,已经开工两三个月了,你就放心?一点考虑都没有?’。

虎哥说:‘有小杨和老贾撑着,我放心,就像自动手表一样,不用操心,他自己转’。秋香问:‘胜利叔的公司上市了,你是大股东,你就不惦记?’。虎哥说:‘反正股票要锁几年,等于放在保险柜里了,我不想他’。

秋香说:‘上次龙妹阿姨,和园园阿姨来,怎么没有下文呢?’。虎哥说:‘他们的意思,就是做春桥科技这只股票,现在大盘在跌,所有股票都在跌,这只股票,也可能要跌到三五块,当然,现在这个价位也是超跌的,如果资金充足,也可在十元一线阻击一下,这几天急跌,恐慌性的杀跌盘都出来了,正好收集筹码;武汉的事儿,我不去掺和,胜利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借的钱,我们有约定,腰斩就平仓,现在已经腰斩,你和秋菊的钱,买这只股票时,我设的止盈点是百分之十,止损点是百分之三十,现在腰斩了,我不管他,我跟南萍刚打过电话,到时就强行平仓出来’。

秋香说:‘我也是两难,从感情上来说,我也难办!’。虎哥说:‘哦,是你姑父,妳事事都想到他,他什么时候为我们着想过呢?,我手边没钱,逼着我去借高利贷来给他炒股,这次又是,哄着你们去炒春桥科技,现在看来,形势不妙啊!,从来不听听我们的意见,还想把我的资金调出来,供他使用,门儿都没有,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就是没钱’。

秋香看虎哥拿定了主意,两位阿姨都没有说服他,也只好罢了,她就问:‘我表哥来说的事儿,怎么没有下文呀?’。虎哥说:‘你不是在场吗?,没有听出来?’。秋香说:‘我听到个啥,好像没有定下来’。

虎哥说:‘现在这样,当然定不下来,县里需要搞个可行性的报告,我就是一点,你资金从哪来?,他会去运作,照说,省里要给钱,市里要给钱,县里再筹一部分,过医生募集一部分,如果还不够,我来补齐’。

秋香说:‘一说到钱,都不愿意出,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个事儿办圆满了’。虎哥说:‘除了钱,还有好多事儿呢,土地要划拨。这是公益事业,税也要免’。

秋香问:‘大概要多少钱嘛?’。虎哥说:‘不知道,他的规模标准不下来,很难说,我估计,五万来平米吧!,就算两千一平米,也要一个亿,配套的那些医疗设备,也要一个亿,总共不超过三个亿’。

秋香说:‘县里的财政,估计也紧张’。虎哥说:‘先等等,等他们可行报告下来后,立了项再说,政府主导嘛!,民间资本积极参与’。秋香又问:‘最近你都想些啥?’。

虎哥说:‘我就想早点结婚!’秋香说:‘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又来了,不是说了吗?,端午,在山上吃顿饭,我真不想结!’。

虎哥问:‘打退堂鼓了?’。秋香说:‘倒不是,每个人都要过这道坎,我是发愁今后的生活,结了婚,什么事儿都干不了了’。

虎哥问:‘怎么干不了呢?’。秋香说:‘结了婚,整天围着锅台转,拖儿带女的,什么事也干不了,你说朝霞和晚霞,叫我什么?’。

虎哥感到惊讶,他问:‘叫妳什么?’。秋香说:‘叫我姆!,何爷爷说,他们好像是从遵义那边过来的,遵义那边叫妈才叫姆呢!,他们住在山沟里,父母都忙着求生活,哪有时间顾她们呢?,那沟里就他一家人,又不接触外面的人,这小孩子话都不会说’。

虎哥说:‘好办,结了婚,我主内,你主外’。秋香笑了,她说:‘那你来生孩子?’。虎哥说:‘我生就我生,几千年,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到了陈家沟,天已经全黑了,看着活动房还亮着灯光,虎哥说:‘这工程公司的资质申请,还没有批下来,真要招标接工程,没有资质不行’。秋香说:‘本乡本土的,没那么正规’。

虎哥说:‘你要接医院的工程,没有资质肯定不行,上亿,也许在省里都挂了号,我是想通过这个工程,今后才能走出去,光在我们县里,哪有那么多工程呀?’。

秋香说:‘就你这些农民兄弟,要弄资质也难’。虎哥说:‘在北京,那些承接楼盘的建筑公司,还不都是农民工呀!,本地人,有谁去受那个罪呀?,主要是工程技术人员,必要时,我临时把老贾的班子拉来’。

越野车在刚平整的路上,艰难的走着,到八点多钟,终于到了梯子岩山上。

到了五月二十三日,离‘六一‘儿童节,还有个把星期,现在的课间操,经过这一段时间加强练习,已经能熟练地做下来,只是在整齐一致上,还有欠缺,吃了晚饭,送完同学回来,在老屋的林子外,爷爷把他们堵住了,他说:‘今天武汉施文弼打来电话,说你大姨婆病了,大姨婆点名叫你和秋香去’。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小虎感到很震惊,他就问爷爷:‘病了,什么病呀?’。爷爷说:‘他没有说,既然叫你去,你就去吧!’。小虎说:‘最近离不开呢!,我们准备儿童节,到中心小学去汇报表演,等过了儿童节去行吗?’。

爷爷说:‘既然大姨婆发话了,你就去吧!,早去早回,争取‘六一’前赶回来’。

秋香说:‘这是大姨婆第一次叫你去,要不就是病重,有什么话要跟你说,要不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要躭误了,还是早点走,早去早回,‘六一’前赶得回来,躭误不了’。

小虎说:‘大姨婆身体好,不会有什么病,要说有大事儿,只能是胜利叔出事,股票都腰斩了,已经超过了止损价位,他还不让张南萍卖,要出事儿,就只有他了’。

爷爷说:‘那就快点儿走吧!,去赶动车’。小虎说:‘去赶动车,不如把汽车开到武汉去呢!,一千多公里,十来个小时就到了’。爷爷说:‘十来个小时,一个人可不行’。

小虎说:‘晚上,高速公路上的汽车很少,可以开到百多公里,也就是十个小时就到了’。

秋香说:‘要不再找一个司机,两个人换着开,哦,叫婷婷去吧!你们两个换着,明天中午就到了’。爷爷催促着说:‘要走就快点走吧!不要犹犹豫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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