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养家活儿之后的几日，沫沫也开始早出晚归了。
每日出门到处溜达，翠花是看在眼里，越是嫌弃这个二小姐。
沫沫是知道翠花花对自己的嫌弃，但自己做市场调查这种事，说了他也不理解。
况且，也不一定能调查出朵花来，说了也没有用。
古代集市的繁华程度在沫沫意料之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是皇城脚下的原因。
毕竟师家的老家那边如何如何，沫沫是没那些记忆的。
——
一股凉风袭来，夹杂着劣质的胭脂水粉气味。
“来啊！客官~”
这一声，听得沫沫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左右路人听了都加快了步伐。
抬头望去，招牌上写着逸春馆，大概就是电视剧里的青楼吧。
老鸨站在二楼卖笑，一身大红大绿，白面满脸上腮红，跟纸扎娃娃有的一比。
门前姑娘们各个都拧腰歪脖甩手帕，戏是不少可那客人也不见一个。
沫沫差点没笑出了声，就这妆容姿仪，跟小学生的六一舞蹈团放一块都没法比。
沫沫顶着一众女人诧异的目光下走进了逸春馆，淡定地坐了下来，可是姑娘们倒是不淡定了。
那男人好说，可女人……
老鸨满脸笑意从二楼下来，细细打量着沫沫：“这位小童是来做客呢？还是来接客呢？”
嘴上虽作着询问，可心里那算盘早打得啪啪响。
看着少女才十三、四岁的模样。可生得雪肤明眸，举手投足间气质不凡。
虽然模样还未长开，可日后的身姿也已经可见一斑，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定能成全京城的头牌名妓。
沫沫不知道老鸨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若是知道肯定止不住恶寒。
被一个审美水平低到这种程度的人说自己美，那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吧。
沫沫四处打量着这逸春馆，堂内一片昏暗。
“不是作客，也不是接客。我只是过来教你如何挽救这家勾栏院。”
老鸨听了，隐隐有些恼火：“我胡妈接过的男人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我会需要你这个丫头片子指教？”
沫沫早预料到这个情况，也不急：“不试试吗？反正这里也不能再差下去了。你们已经连灯油火烛都耗不起了吧。”
看着胡妈动容的表情，沫沫乘胜追击：“这样吧，我投资一笔进来，合伙作你们半个老板。若是不成你们也不亏，只是耗些时日试试而已。若是成了赚到钱，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胡妈甩了甩衣袖，坐了下来：“你能摸出多少银票来？我看你这身行头，不算贫困但也好不到哪去吧。”
沫沫听着这话，话里没有嘲讽之意。
对于合伙人有所质疑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师家确实不算家财万贯。
“明日我带着银票来，若能成我们就签约，不成就当交了个朋友。”
……
等沫沫出来也算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着那口底气，也只有自己清楚，身上确实连个银币都没有，看来也得回去典当了里屋的花头手珠。
沫沫摸回房间翻箱倒柜地找。
这事还不能给翠花花跟自家亲哥知道，这去的是勾栏院可不是动物园，万一知道了可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