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担心着一百银票不够资格,只能漏夜结合这个时代,临时画了些着装稿子。
毛笔手绘比电脑制图困难很多,一个晚上下来沫沫也只够时间弄出三张成稿。
自己的技术确实是半斤八两,但作为现代人怎么说,那见识都比封闭的古代要强上些许。
带着稿子和银票,沫沫忐忑地走进了逸春馆。
里头的姑娘们坐得整整齐齐,门口少了往日的招摇,倒是多了几分冷清。
外头门上红纸贴着休息一日的告示,沫沫撇了撇嘴。
其实,这张告示就算不贴也不会有客人进来的。
沫沫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坐了下来把银票放在桌子上。
胡妈忍不住蔑视地笑了,可等看到沫沫拿出来的稿子时,双眼露出了艳羡。
画里的女子,一身华服半披,白纱下若隐若现,裸露的尺度刚刚好。
女子含笑,面上妆容不艳而娇,左右不失半分庄重,却依然勾人心魂。
胡妈忍不住想拿起来仔细端详,沫沫看着她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这桩合同怕是签定了。
毫不客气,直接一手压住了画稿,嘴角含笑望着胡妈。
不只是胡妈,坐在旁边的姑娘也是看得意犹未尽,还想多看几分,可沫沫把画盖得严严实实。
“说吧,你想如何合作。”胡妈也松口,认同了沫沫:“只要不过分。”
沫沫伸出了手:“我在幕后指导出技术,你以后还是照样在人前招呼。赚到了就五五分成,我们平起平坐,这银票算作我投在这里修葺的钱。”
“平起平坐五五分?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在逸春馆里砸了多少钱,就一百银钱就想跟我平起平坐!”
胡妈气得直拍桌子。
沫沫不急不躁,一脸淡定:“你看着桌上就只是一百银票,但是你觉得我的指导不值钱?就是你再有钱,再用心又如何,经营不善,多少钱都是打水漂。”
胡妈气得不轻,但她心里也清楚。
这些年,逸春馆确实每况愈下,从一开始的亏少少,到现在姑娘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钱拿去请个木工按照我的要求把这里修葺一番,
等修葺好了,我把店里的制度还有姑娘们的衣服都做出来,不能保证络绎不绝、人满为患,但至少比现在强。”
胡妈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确实是有本事的,自己这些年撑得也辛苦。
本来打算,与其要大家陪自己在这强撑,不如月末就把逸春馆关了散伙。
现在闹出这茬,胡妈生气是真的,但确实有些心动。
自己老家也算有屋有地,回去勉强过个下半生也不忧,可那些姑娘出来卖身本就没有退路可言,自己这一走她们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姑娘们齐齐望向胡妈,也想试试,总好过以后街头飘零,没有盼头。
胡妈叹了口气,跟沫沫签了约。
说干就干,沫沫借来了纸笔,一边观察着逸春馆的构架,一边写下要改动的点。
尽可能作最小的改动,花最少的钱,出最好的效果。
胡妈也动身从外头寻来了队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