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铁打的人,泥做的姜绒,更何况她有伤在身,现在立刻马上,需要吃东西,饿着肚子,胃犹如被撕扯般绞得痛。
姜绒被打时,没见有夏林曦的人来监视,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的家仆就不敢下多重的手,伤口看着吓人,其实第二天她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吃喝拉撒一点不耽误。
只是这三天,没得吃。
她们三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月月耷拉着脑袋,阿唤洗衣服有气无力的,小右表示,她除了走路感觉有点虚以外,并无异样,可能是她平时吃的就不多。
这才是第二天,禁食三日,是人干的事吗?
房内的书桌上摊满了经书,全是夏林曦派人送来的,小右在旁边帮她研墨,姜绒拿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写出来的字倒也周整。
姜戎上次写毛笔还是小学的某个暑假,她的舞蹈老师非常愉快地请假旅游去了,妈妈担心姜戎的字就给她报了个书法班,原定计划是学一个月毛笔再练两个月硬笔,可惜后来舞蹈老师提前度假回来,这件事就搁置下去了。
她看过姜绒写给夏林曦的信,字迹活泼舒展,笔势有力。
姜绒志不该在此。
姜绒的字她学不来,自成一派,所幸小右看不出来,至于夏林曦,姜戎估计他也看不出来什么。
“小右,几点开饭?”姜绒趴在桌上,不想抄书,便用毛笔在纸上画小人。
小右研墨的手顿了一下,强打起精神,道,“小姐您忘了,咱们院禁食三日,殿下还要您为侧妃祈福。”
“饿着肚子,不光没力气,还头晕眼花,记性差,人之常情,夏林曦要真想我帮忙祈福,就不应该这样苛待我,不然我一个没忍住,就要给他们扎小人了。”姜绒怔怔地盯着纸上的字,玩笑似说道,“祈福,我#¥%&像个弃妇,我给她祈福!”
小右扑通跪到地上,手足无措,“小姐,辱骂……殿下是要被杀头的,您……小姐,谨言慎行啊!”
姜绒后知后觉,道,“好像是有点亏,那行,咱不骂他,聊聊侧妃?”
小右摸摸鼻子,不说话。
清寥凉爽的秋夜,略带些许凉意,些许冷幽。不久前能听见昆虫清朗的低鸣,现在只剩下一片寂静。院中昏暗幽冷,只能勉强看清道路,远处主院里的烛火朦朦胧胧。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姜绒睡眠浅,感觉到动静就迷迷糊糊醒过来,挠挠杂乱的头发,打个呵欠,一骨碌滚下床。
“你这就醒了?”
熟悉的声音,来人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姜绒放在那里的绒花簪,箐茸儿送的那个。
“房间都进贼了,能不醒吗?”姜绒平静地朝他走近,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确定,此番在这里见到吴斯,她是开心的。
微弱的月光正照姜绒脸上,清亮的光泽在眼里流淌,吴斯目色顿了一下。
“没什么,我今天进京喝酒,下酒菜买的多了些,带过来给你尝尝。”他拎高香气扑鼻的纸袋,扬了扬眉,脚悬在空中骄傲地一晃一晃,仿佛在等待姜绒的夸奖,“啧,你还别说,这肉的味道是真不错。”
——————
同步看到这里的兄弟姐妹能扣个1嘛……单机刷的小鱼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