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郑星言牵着她手的场景。
“清浅,你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了?”陈子衿嘟囔着。
“嗯,睡了,我也累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感冒发烧咳嗽的人可以说是有增无减,以往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小院这几天来的人简直就是一天比一天多,突然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
郑星言忙得一刻都停不下来,书清浅则帮着他打打下手,帮忙抓药,也是忙个不停,反反复复药房厨房两边跑,陈子衿则是苦逼的在厨房熬药,她抗议过很多次,奈何每次抗议都无效,最后每次熬药的也都还是她。
“终于忙完了,”陈子衿伸了个懒腰,“累死本大爷了,每天都这样啊,什么时候是个头?”
“快了,”郑星言每次都是这么回答她。
“信你个邪,每次都这么说,”陈子衿小声抱怨。
“行啦,你就别抱怨啦,去睡觉啦,我累得不行了,晚安,郑大夫,”书清浅推着陈子衿回到房间,一沾到床马上睡着。
第二天很晚两人才醒过来,发现郑星言不见踪影,“奇怪,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药房啊,”书清浅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四下寻找。
“不会是太累了没起来吧,清浅,要不你去看看?”
书清浅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郑星言的房门,“郑大夫?郑大夫?”
“哎呀,你直接推门进去不就行了嘛,”陈子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会吧,还真的没起,不应该啊。”
书清浅也觉得奇怪,郑星言从来没有这么晚过,她走过去想要叫他,发现他有些不对劲,额头上冒出了一些汗,“不会轮到他发烧吧?”说着就把手探到郑星言额头上,一摸差点被吓到了“这么烫。”
“清浅,郑星言真的发烧啦?”
“你以为是假的啊!”
“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是算是半个郎中嘛,这么多天你一直跟在他身后,怎么着也应该耳濡目染的,应该知道抓什么药吧?”
“对对对,抓药抓药,”书清浅反应过来,可是她自己只是一知半解的,虽然跟在郑星言身后是学到一些皮毛,但是真要她自己凭判断去抓,她又不会,一直以来,都是郑星言诊断出来之后开个方子给她让她照着方子去抓药。
可是现在除了她,她也找不到可以抓药的人了。
她努力的去回想郑星言给那些高烧病人开的药方,可是越想就越是混乱。她又跑去书房去看医书,勉勉强强的得出了一个药方:将等量的干百里香、菩提花及洋甘菊混合。百里香有杀菌作用,洋甘菊减轻发炎,菩提花促进流汗。
书清浅照着书上写的药方抓了药,又让陈子衿拿去熬,自己则打了一盆热水给郑星言擦脸,帮助他物理降温。
可是喂下药一个时辰过去了,郑星言都没有退烧的现象,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怎么办?”书清浅来回踱步,终于想起了之前郑星言开过的一个药方:药方共有三味药,蚕砂,竹茹和陈皮,竹茹和陈皮各去10克,煎熬开即可。
书清浅又手忙脚乱的去找,好不容易按量抓好,熬好了,等到给郑星言喂下去之后,郑星言依旧没有苏醒过来,书清浅一下子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