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亦无方向。
在弗兰克坠下山崖之际,他赶忙掏出了一颗末影珍珠。
“你说生命无用?这就是一颗非常珍贵的宝物……是我们路经食人丛林时掉落下来的。那只末影人虽死,但奇迹却遗留了下来,或许这就是:我们所经受的苦难终将转化为希望传达给某处的某人吧。”
悬浮在坠落之际半空中的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岸丢出了这颗可以空间瞬移至掉落位置的末影珍珠……
“这可不是你的错哦,路卡。”
耳边回荡起了哥哥温柔至极的声音……此时他仿佛置身于繁杂的思绪与幻象之间,它们共同交织出了语言:
“对不起,哥哥。”
路卡面前再一次回到了曾经的永仁镇,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嘲笑与看不起他的同行:那一位留着无礼的长发而总是嫌弃他麻烦的委托管理人,高傲孤僻的弓箭手,备受大众青睐与博大收禄的冒险家,骑在马铠战马上风光的骑士们……还有神秘高贵的智慧附魔师。
谁不需要爱护呢?哥哥照顾弟弟,弟弟张大了再照顾身后的弱者免于怪物们的侵扰……这不正是残酷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吗?
尽管嬉命人控制路卡手臂上的那一道疤痕变成了一张嘴,一直说着抱怨的话。
“你所付出的所有努力,真的都会在最终得到回报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软弱,哥哥会就那样不甘的死去吗?”
“卑鄙的猎人,一直接受着出力不讨好的委托……看到了吗?嗯?你的命运可真是渺小而可悲的轮回啊!”
……
但此时的路卡却仿佛在波涛巨浪间却置身与宁静的海滩,眼前看到的,听到的……只有哥哥一人。
“好温暖啊,平静的美好让人喜乐倦怠,但——”
路卡握紧自己的佩剑放于胸前坚定不移的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坚守猎人一职,就是想追随哥哥的意志啊!你没有白白牺牲,哥哥……接下来请和我一同战斗到最后一刻吧,我们是猎人,自命不凡的猎人。武器就是自己最忠诚的伙伴,陪伴自己征战四方!直至天涯海角……”
路卡接下来握紧了黑曜石剑,使出全力刺向面前的嬉命人!
“不能停下……继续奔跑,向生命的水流一般奔腾不息、生生流转!我要带上哥哥的信念,也是玛尔兹师傅和大家所有人的心愿……斩断绝望,洞穿恐惧!”
果然在同一瞬间,弗兰克也挣脱了幻象控制,拿出采药用的匕首攻击嬉命人的后背。
“我绝不允许你玷污生命……不管露西也好,还是大家任何人也罢!这就是混乱法则中唯一的必然!你的那些『幻象』,从本质上来讲根本毫无意义!”
虚妄疯狂的想法,比较脑海真挚的爱与力量。
在两人的前后夹击下,嬉命人终于被击中了。
“呀——!”
“啊……!怎么可能呢,你们两个居然有着不受边境之息摆布的力量!”
嬉命人倒下了。
一切幻象最终开始恢复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
气冲冲的二人总算是打赢了一场恶战,他们共同都对这个讨厌的家伙的恶作剧厌恶至极。
当它再度缓缓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四面墙壁的狭小封闭空间内部。
“恭喜你……你中大奖啦!”路卡对它说道。
“你们想怎么样?我可是『井底望月』组织的干部啊!”嬉命人惊恐万分的说着。
“通过刚才的战斗我发现,你就是那个偷袭我的蜘蛛人……你之所以刚才挨了我们的夹击却没有死去,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死!你可以随意幻化成任何生物的外形,因此你之前只是变成了幻术师在操纵边境之息攻击我们而已。”
路卡刚说完,弗兰克就把一桶滚烫的岩浆从它顶端倒了下去。
“这是你同伴用过的东西,现在尝尝吧!可恶……我的嘴角都烂了。”
“啊!”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嬉命人又开始变形……尝试了僵尸、马儿、牛、甚至是鸡骑士。
“真是可怜啊,只能在混沌间迷失自我,没有自己真实的样子。”
最后它除了不断变形,终于在炽热的灼炼下只能成一种形态:免疫岩浆与高温的烈焰人。
路卡在它对面设计了同样的一个石柜,里面放置了一个雪傀儡与它面对面。
“啊,啊,啊!……”伴随着它丢出的一颗颗雪球砸到嬉命人,被边境之息感染获得的永生之力只能是一种无尽的折磨了。
再也没有人会打扰它们两个,就像是一台无限的棒球训练机……嬉命人只有永远的重复下去了。
遇到了外号为:“移动怪物图鉴”的路卡,嬉命人只有自认倒霉了……它无法丢出烈焰蛋,因为它的本质上并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生灵。只是借由生命的特征活着而已。
“好了!弗兰克,我们接下来就要横渡曙光市!”
虽然面前的巨大城市早已破败,夕阳的晚霞映照出几分诡秘。
但原则只有一条:就是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一定会抵达彼岸。
“你们……你们记住了!今后会有更多奇特又强大的混沌怪物出现在你们的道路上!你们一定会越走越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卡二人没有理睬,因为他们接下来准备登上这大楼顶部,展翅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