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屋的李冬成正躺在床上,脑袋缠着一圈又一圈的沙布,像极了埃及木乃伊。六子正立在案上给他擦药。
“六子,你他娘的轻点,要疼死老子啊!”李冬成捂着脑门叫囔着。
六子:“少爷,您忍着点,黄医生交待您不能动怒,否则脸上的伤口会崩裂的。”
李冬成一口一个他娘的骂着:“真他妈的晦气。怎么就会那么巧冒出来一个哥,老子差一点就得手了。”
“六子,我不是交待你不要让人来打搅我,你怎么办的。”
六子鸣冤说道:“这~这么能怪我呐!少爷您可冤枉死我,我好说歹说大少爷非要来找您,我是怎么也拦不住啊!”
李冬成:“李玉堂这是和我卯上劲了,老是找我麻烦!”
六子:“可不是嘛!上次我按您吩咐去账房支银子,不巧被他撞见,生生给扣了三层。”
李冬成:“你他娘的怎么现在才说。”
六子:“少爷我和您讲过,可您不是喝多忘记了嘛!”
李冬成:“你打听清楚没有,那个胖子是什么来头。”
六子点了点脑袋。凑到李冬成的耳边悄声说道:“这个人姓殷名游二十出头,不久前才来浦城,听说是来找人的。不过好像没有找到。我估摸着应该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李冬成听完六子的讲述,一下忘我用手要去拍六子。
“我还以为是那个三头六臂,原来是个憨包。”
岂料胳膊用力过猛,拉动脸上的肌肉,又疼得死去活来,一个劲的吼着。
啊———疼———
“少爷我给您吹吹,兴许能好点。”
“滚———”
时至傍晚,看着窗外雨势已然稍弱。芽儿还是沉沉的睡着,不见好转。虽然知道是药物作用,醒是早晚的事。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在人家的地盘上混身不自在。
“……”
老式的木头门一但移动就会发出,咯咯咯……
原来是那个夏一一。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夏一一:“这宅子本姑娘来去自如,想去那就去哪,你管不着。”
我不禁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她,怎么碰到这么个刁蛮公主,来要债。
“你几次三番的,怎么老与我纠缠不清。还有你的恩惠,在下属实受不起。你还请拿回去。”
我想把钱还给她。这人情要是欠下,往后我可有得苦头吃,我才不吃这后悔药。
夏一一满不在乎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出去,就和我没有关系,你大可随意处置。”
甩了脑袋就朝屋里走去,我本想拦着。一时疏忽没拦住就被她钻了空子往里走去。
我叫道:“你站住,我可没请你进。”
她显然没把我当回事,头也不回一个劲的往里走。我心里觉得不好。这丫头要整什么幺蛾子。快步跟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站住,你太没礼貌。你已经严重的侵犯我们的隐私权了。我郑重警告你…”
我正要与其据理力争,万万没有料到她一个侧身右手反握住我抓住她胳膊的手臂,往后一掰用力地将我的左手掰到了后背,随着惯性我一下子就双漆跪倒在地上,随后一阵撕裂的痛楚传遍了身上的七经八脉。
“啊~~~女侠饶命。我的胳膊要折了。”疼得撕心裂肺我连连饶到。
夏一一:“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再有下一次我就连另一条胳膊也给你拧下来。喂狗吃。”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了……”
这才松开手,饶我。起身看到芽儿已从床上下来,朝我们走过来。一下子我们就像是久违的亲人,四目相对说不完的感慨,不知道几时芽儿已经醒了过来,正晕晕乎乎步履蹒跚的朝我们走来。
芽儿:“殷大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一看就是受了委屈。抱着我哭泣着。
要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没错,我赶紧安慰到抹了她脸上的泪痕说到:“傻姑娘,怎么会呐!我这不是在这嚒!好了没事的。”
芽儿一时忘我,也没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才收拾了一下神情说道:“她是谁。”
“她是。”
………
我严重怀疑她对胖子有天生的歧视感。
夏一一根本不待我说完,自己接过话茬自己介绍起来。
芽儿:“你好。”
“嘿嘿———”
我心中不快。
“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
她跟本毫不理会我的话语。
夏一一:“芽儿妹妹,我看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吧。”说完就去拉芽儿。
见到陌生人如此热情,芽儿不知所以只得看向我。眼神里闪烁着。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早就饿得不行了,便点头同意。
夏一一拉着芽儿的小手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诶,你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芽儿身体还虚弱着。”
“芽儿妹妹你等我一下。”
“怎么!你很不服气!还有本姑娘有名有姓,你诶诶诶的叫,就很有礼貌吗。”
我………
啊………
这家伙狠狠在我脚上踩了一脚,装作没事人转身拉着芽儿离开。
还不忘回头冲我做了鬼脸,似乎在告诉我,是不是忘记刚刚求饶的样子嘛?
好吧我忍。你牛你最牛,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不行我得去把关一下,别让她胡说八道坏了芽儿的名声。
“你们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