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岳清澜把素华换来,“小姐,你唤我?”素华心里还在怨恨岳清澜,但面上没敢表露出来。岳清澜从桌子上拿过那红色盒子。
“你是母亲派给我的人。这血燕是妹妹特地送给我补身子的,这种贵重物品,交给别人看着我不放心。若是院里哪个嘴馋的的偷喝就不好了,就交由你来照管,这样我也放心。”素华一听,心里一喜。看来小姐待自己还是与别人不同的。
“是!奴婢定会好好看管。”
“嗯,下去吧。”
“是!”素华满脸笑意的端着血燕下去了。待素华离去,岳清澜眼里露出算计。
议政大殿里,天烬帝坐在龙椅之上,下面一群文武百官。
“刚刚听到捷报,北奴那群蛮人,已被睿王世子打的丢盔弃甲,现已溃逃边北之境。如今世子应该已经在返京的路上了。”一中年男子对着上座的天烬帝汇报着,这人是大司马曹云金,很受天烬帝重用。
“哈哈哈,不亏是我亲侄子。”众人见皇帝竟如此龙心大悦,便开始各种谄媚夸赞。
睿王世子花子修,世人皆知,皇帝待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就是太子,也是比不上的。
听闻这位爷十五岁时,在战场上毁了容,从此就以面具示人,有传说说他的脸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狰狞可怖,也有人说他没有毁容,只因长得太美,不想被别人看见才带着面具,但从来都没有人见过。
人人都很畏惧这位爷,只因这人杀人如麻,冷血冷情。而且这位爷最厌恶的就是女人。以至京城没有一人敢把女儿送给这位爷。
御书张大人之女从小就爱慕睿王世子。在花子修还没有毁容时,有一次这女子一脸娇羞地把自己的香囊递给花子修,花子修却看都没看,直接把人掀飞了出去。
张大人得知后,竟然把自己的女儿狠狠丈打了三十鞭子,然后屁颠屁颠地去给花子修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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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路枯叶的路上,一批数十万的军队行驶着,中间有一辆黑色马车。
“爷,大概还有三十里就该到京城了。”
马车里传来一声轻的的“嗯”声,这声音慵懒至极,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该有的声音。
过了许久,就听马车里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天色已晚,原地就扎。”坐在马车前头的人一听,立即指挥后面的人停下休息。
不时,马车里的人出来。一身月白长袍映在月光下,脸上带着半块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冰眸,因带着面具,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那俊美的脸庞曲线,让人有一种美的窒息的感觉。
众人见他下来,拿干粮的手都抖了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爷!”
庆林上前,把干粮递给男子。他接过并没有动,而是唤了一声“小白!”这时从马车下来一条浑身雪白的狼,身形到男子的腰身,这白狼让人见了就心生恐惧。但这只白狼却对这少年很是温顺。
男子把手中的干粮抛给它,它很乖巧的叼住,吃了起来。“吃好上车!”说着,一跃回到了马车里。
那白狼一听,轻轻嗷呜一声。众人忍不住笑了。白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那些士兵见此,一个个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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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府,
“女儿拜见爹爹。”岳崖见是岳清澜,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她坐下。岳清澜福了福身,缓缓坐下。她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在。
“睿王世子要回京了,圣上准备设宴,各家官眷都要去,这几天你们都准备准备,三天后赴宴。”岳崖缓缓说着。
岳碧柔一听睿王世子,脸上露出恐惧又爱慕的表情,京城应该没有不怕这位世子爷的吧。
“相爷放心,我会准备好这赴宴的衣服头饰,绝不会让我们岳府女儿丢脸的。”岳崖一听,脸上露出笑意。“有妻如此,还有何求…”
岳清澜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心里冷笑,妻?你怕是早就忘了我那死去的娘亲了。
这睿王世子,他倒是从未见过。前世,她因落水那事觉得丢人就没有去参见这场宴会。父亲当然也不会在意她去不去,他只是不想让舒老将军多想,说他刻薄自己。才什么宴会都会让她参加。
前世,外祖父来问过她怎么没去,她只是回答是自己不想去。外祖父便也没在说什么。
她记得前世她嫁给慕容陵后,只听过慕容陵说过花子修这个人。但从未见过。当时慕容陵最是忌惮花子修。就算慕容陵当时登上皇位都不敢得罪花子修。可后来,听说花子修中了什么毒,死了。但也只是传闻,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尸身。
花子修吗?
岳清澜眼眸闪了闪…那么这一世花子修也一定和前世一样身上中有罕见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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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皇上,世子殿下回京了。”近身伺候皇上的王公公细声细气禀报道,正在炼字的天烬帝一听,把墨笔放下。“你让他来见朕!”
“是!”不大一会功夫,大殿上出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天烬帝见了,眼里露出温柔之色。花子修没有说话,只想听这老头要和他说何事。“有事?”天烬帝看着他,有些无奈。
“修儿真的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可惜…”
花子修一听,眼眸一冷,天烬帝见他这副表情,就连忙转了话题。
“转眼你也十八了,是时候该娶个适龄女子了,我准备三天后设宴,到时各官眷子女都会在场,到时候你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
花子修听这老头竟打起他的婚事来,勾唇戏谑一笑。
“成我没兴趣!”
天烬帝一听,有些无奈。那好吧,但宴会你必须要在场。花子修没有回答他去不去,一扬衣摆,走了。
天烬帝很是无奈,也只能看着他径自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