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梦魇,遇到两位大能,之后又被那朵黑云彩给运到了这沙漠小镇,这颠沛的经历已经比我过去20多年的经历都离奇丰富的多了。
我在懵逼中直接被人绑了,送到这易家大院门前,还是没有摸到头脑,我是谁,我在哪。
那根木杖一直点到我的脚尖才停下来,老头子的眼神给人很怪的样子,没有人首先开口说话,他就一直盯着我,直看得我发毛。我余光瞥见后面还有来人,猛地看见了韩老师和白夜也在人群里,突然来了精神,心道这老爷子肯定是和韩老师认识的,忙向他们打招呼。
韩钧和白夜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会是我,看样子情况还是挺严重的。白夜一看我被绑了,这小子竟然幸灾乐祸的露出了两个酒窝,当时真想上去踹他两脚,关键时刻不靠谱。老师赶紧上前跟易绝去解释,大致把我们一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当然,我们具体是为了干啥都隐瞒了,只是说我是他侄子,中途遇到风暴走丢了,我是自己摸着找到这里来的。易绝听完半信半疑,再看看我,我赶紧一顿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老爷子朝我伸出了干枯的手,我本能想躲,但是被人绑着退无可退,韩老师想要阻止但是话还没出口,他的手就扣在了我的臂膀,如鹰爪一般,我不敢相信那只皮包骨头的老手竟然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像是一把老虎钳子,顿时感觉我的手臂一下就有点要麻的感觉,易绝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当然只是一霎便恢复正常了,因为离得近,我貌似看到了,但是因为实在太疼,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直接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赶紧想摆脱他,老爷子看我吃痛的厉害,不像是装的,这才收回,命他们给我松绑。
我如蒙大赦,还没等他们把绳子全部解开,就赶紧捂着我的胳膊跑到韩老师旁边,韩老师也是要生气了,问易绝想要干什么,易绝略微欠身,“是我唐突了,我刚才只是试探了一下这小伙子的筋骨,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哼,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但是看着周围那些人仍没有散去的意思,我只得呲牙裂嘴的给出个还算是看得过去的笑脸,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易绝慢悠悠地朝着易家人说,“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位小伙子的筋骨,筋骨挺好的,但是已经过了练身手的年纪,没有问题,你们都散了吧。”那几个人很是尊敬易绝,听到老爷子这么说,立马就都散去了。
回过头来,易绝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职责所在,请不要怪罪。闯我易家祠堂之人,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番,如果你真的是练家子,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我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了。”
还好还好,我一下就想到小时候母亲还想让我去练跆拳道,突然庆幸当时的拒绝还是蛮有点正确性和远见性的。那一捏的力道就让我了解了这个老爷子真的是深藏不露。白夜看我没事了,笑得更开心了,我就纳闷了,好歹也是个小军官了,咋就这么不严肃,还开我玩笑。真的不想看见他那讨人厌的大脸。又跟易绝寒暄几句,我就赶紧催着韩老师回房休息。
一回到房间,我的脸色一白就有想坐在地上的冲动,意识又开始了模糊。感觉似乎是有人把我抬起来放在了床上。等我再次醒来,韩老师正在我旁边打瞌睡,一看黑眼圈就知道他老人家肯定担了不少心,内心一暖,这一路来的怨气也淡了不少。韩钧在我大学之前是我叔,上了大学之后就成了我导师,开学第一天他就跟我约法三章,以后要叫老师,不能叫叔。三年过去了,叫老师都习惯了,但是韩钧依旧在我生命中承担了很重要的角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感觉还是蛮有道理的,我对韩老师还是很感激和感恩的,虽然的确好像着了他的道,但是看到他两鬓泛白,却一句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轻手轻脚下床,把他的大衣给他披在身上,不想惊醒了他,他看我醒了,一把就把我抱住了,那感觉,倒真的像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子,老师有些瘦,他抱着我有些微微颤抖,良久,他放开我,正视我的眼睛,我才发现他的眼眶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很受触动,这是我第一次在老师的脸上看到眼泪,这个倔强的汉子终归还是有感情的。心里想着,忙去揩掉那滴泪,
“放心好了,您的学生这不好好在这嘛,我没事的”
“臭小子,你可给我悠着点,我这大半辈子可就你这么一个亲学生,还指望着你出息了能给我养老送终呢,昨天你那一晕可给我吓坏了。唉,真的是,,,”
我连连称是,以后不会了,我向老师保证。突然觉得当人真性情的时候,就像个孩子。
老师问我失散之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提前早就打好草稿了,我所经历的实在是太离奇了,说出来他们也不信,还不如直接说个实在一点的,更何况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想让更多的人卷入其中,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嘛,并且在我看来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但是听完我的胡编乱造,好像老师并不在乎那些,只是听我讲完之后,回了一句,挺好的,又安抚了我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出去了。这就完了?我以为我不会撒谎呢,也不知道是我的谎言很圆满还是说老师实际上并不关心这些。
我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纷纷来探望我,有两个大兵还给了我两个大苹果,很感谢他们的关心。他们问我咋回来的,我还是那一套,什么遇到商队,有当地人指路什么的就搪塞过去了。白夜很是装模做样的跑到我旁边,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双手热情的抱住我的手,使劲的摇了摇,装腔作势的大声说道,“章亦同志,辛苦了,欢迎归队。”我赶紧挣脱他的双手,嫌弃的看着他,这个白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咋这么爱嘲讽我了?我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