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饿。”原来夫人似在睡梦中说梦话。
“翠玉,你赶紧去煮碗粥。”
说完,黑子继续回去磨刀。
那只被绑的公鸡肚子响声巨大,原来肚子饿了!公鸡使出破壳之力,把绳子挣扎断了,厨房的粮食都是上等的,公鸡扑腾的翅膀,把所有的青菜,米都吃了个遍。水瓢子被打的翻滚在地上,大公鸡上下飞串,灶台上,水缸里,米缸里各处都是羽毛。吃饱了打了个隔,大公鸡又睡着了。
翠玉推开厨房的门,大公鸡扑面而来,翠玉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地。
黑子磨完刀,正往厨房走,远远看着一个人影躺在地上,黑子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赶紧把躺在地上的翠玉扶起,靠在自己腿上,掐着翠玉的人中,好一会儿,翠玉终于醒了。
厨房里公鸡扑腾着翅膀四处飞,羽毛掉满一地,灶台上一片狼藉,黑子简直要被气哭了,她扶起翠玉,举着菜刀,誓死要追赶上这只鸡,亲手炖了它。哪只这只公鸡力大无穷,还反复啄了她几口,闹腾了一会儿,便飞上房梁入眠了。黑子和公鸡追打的满头大汗,一头秀发也是乱蓬蓬的,几根鸡毛还立在她头发上。
黑子见公鸡睡着了,顾不上休息,慌忙的跑到柴房找了大约一根三米长的木棍。翠玉不知什么时候把腿给伤着了,一瘸一拐的到院子里打水。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到外面,全都洗了一遍。黑子举着木棍来到厨房,无奈这个木棍的长度还是不够,黑子举着木棍折腾到了半夜,实在太困了,忍不住靠在墙上打起盹。
时间过的太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姚夫人昏迷一整天,半夜醒来像变了个人似得。胃口大开,精力大好,她把房间柜子里的零食都吃了个遍,肚子还是觉得饿。叫了几声黑子,见没有没有人回话,自己摸索到厨房来,见厨房一片狼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原来是绊到了黑子的脚。
黑子被这么一绊,睁开迷糊的双眼。一看是夫人醒了,惊讶着说不出话,欲想把夫人送回房间。
“这厨房怎这般景象,是有小贼进来吗?”姚夫人指着地上问。
黑子指着房梁上的公鸡,委屈的嘟着嘴唇:“是它。”
姚夫人一看,原来是只公鸡啊。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棍,对准公鸡,一跃而起,公鸡被打了下来,公鸡在睡梦中还没缓过神,趁它掉落的时间,姚夫人一抓一个准。公鸡已被姚夫人牢牢的抓在手中,黑子都看的目瞪口呆。赶紧跑到夫人旁边,左摸摸,右瞧瞧。“夫人,您有没有受伤?您有没有发烧?”黑子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夫人病后身体骨反而结实了,黑子又惊又喜,一时困意全消尽。
姚夫人拿起菜刀,三下五除二把鸡毛拔个精光。交给了黑子,翠玉终于把锅碗瓢盆洗的干干净净了。蓝玉抱着一堆厨具回到厨房,看到夫人站在厨房,惊讶的叫出了声。
“夫人,您,您醒了啊!”
“我饿了,你们煮好叫我。”姚夫人说完打了个哈欠往斓曦苑走去。留下黑子和蓝玉木讷的待在原地,好一半天才缓过神。
“烧火,烧火,蓝玉。”黑子略带激动的说。
“好,好。”翠玉搓搓双手,两手掌合起送到嘴边,哈了两口气,揉揉脸。整个人清醒多了。
不知是否受了姚夫人的感染,黑子干劲十足,蓝玉受黑子的感染,十分积极。
三更鸡鸣时,厨房里炊烟袅袅升起,灶台的火越烧越旺。鸡肉香飘满了整个厨房。
卯时,黑子端着一大碗香喷喷的鸡肉送到姚夫人房间!
本在睡梦中的姚夫人闻到香喷喷的鸡汤,一咕噜爬起来,蓝玉递过来洗脸布和漱口水,姚夫人一手抓过洗脸布,抹了两把脸,咕噜咕噜漱了一口水吐在痰盂盆上,衣服都顾不上穿戴整齐,一下子做到椅子上,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鸡腿往嘴里塞,吃的满嘴流油,像饿了好多天。两块鸡腿吃完了又啃起鸡翅膀,连一起炖汤的红枣,枸杞都没放过。最后端起碗一口气把汤都喝完了。
黑子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
“夫人,您,您有没有,发烧啊。”说着,摸了摸姚夫人的额头。
“味道好极了。”姚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手撇开黑子的手,打了一个饱嗝。“走,我们去后山走走。”
自从怀孕后,姚夫人从来没有上过后花园,今天竟这么特殊,黑子听夫人说要去后花园的山上,连忙叫上府上男丁,忙忙碌碌的给夫人准备轿子。
“不用,不用,都撤了,就你俩跟我一起走走。”姚夫人有点不耐烦。
这性格实在不像往前,姚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
黑子不安心的让男丁下去,两人忧心的跟在姚夫人身后,生怕出了半点差错。
姚夫人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爬到山顶,坐在亭子上乘凉。
“咦,我现在体力这般旺盛,是何道理?”姚夫人终于想起她自己和往前的不同,不禁纳闷。童心大发的她也顾不上接下去想,又到亭子旁边荡秋千。
好一会儿,姚夫人也玩累了,黑子和翠玉终于爬到山顶,爬山这么久,姚夫人肚子也饿了。
“走,下山啦!”姚夫人看到她们终于爬到山顶,兴奋的说,一边说一边拍手,十足的像个幼儿。
黑子和翠玉还气喘吁吁的停在路边休息,汗水随着两边脸颊留下,两脸蛋红的发烫,听到姚夫人说到“下山”两字时,两人眼睛睁的老大,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夫人。”
夫人根本不听他们讲的,径直下山了。她们两人实在太累了,一手扶着腰部,一手擦汗,硬着头皮下山去。
姚夫人到山下,突然想到自从自己醒来都没有看到姚老爷。嚷嚷着要去找老爷。
正好姚老爷和周管家从门口进来,姚老爷一天没见到夫人,心里正担心。
姚老爷回到家一直找不到夫人,问下人,下人也不知夫人所踪。这下可把姚老爷给吓坏了。老爷四处找,大声呼喊着“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