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笙。”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浅笙好奇不已,薄浅,他怎么会在这?
薄浅一向慵懒,今日却一反常态的紧绷,他没头没脑的问:“听季如故说,你懂点医术,以前帮他处理过伤口。”
顾浅笙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薄浅厉声问:“直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顾浅笙皱眉,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是出什么事了吗?”
薄浅脸色稍微松了下,他探身,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依旧言简意赅:“季如故受伤了。”
顾浅笙心下一震。
她慌忙绕过去,坐上了副驾,才问:“怎么受伤的?他还好吗?”
薄浅油门一踩到底,宝蓝色的跑车在马路上疯狂的疾驰,快的几乎看不见两旁的风景。
等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后,他才回答。
“暴乱,流弹伤到了。”
“暴乱?”
顾浅笙喃喃自语,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薄浅有意避开其中的缘由,顾浅笙也不笨,没去探究,只问了一句:“那他现在,还好吗?”
薄浅目光一直看着前方。
车速飞快,呼啸的风从窗户刮进来。
顾浅笙以为他没听见,也不打算再过问了。
可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薄浅还是告诉她:“不好,情况挺严重。”
顾浅笙下意识的握住了拳头,她小脸冷凝着,担忧的咬了下唇。
薄浅侧眸,撇了她一眼,又冷淡的收回了视线。
一路上,车厢内气氛凝重,没人在开口。
……
薄浅把她送到停机坪,就离开了。
顾浅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后,又坐了十多分钟的汽车,最终来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才有人走过来,拿走了一直遮住她眼睛的一块布条。
顾浅笙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座矮脚楼,竹木制的,四周种着高高的她叫不出名字的树木。
门外,有数十个保镖把守,看到她过来,都一脸探究的看了过来。
顾浅笙惴惴不安的握着衣摆,正不知该怎么开口时,有人朝她走了过来:“是顾小姐吗?”
“我是。”等不及多疑惑了,她直接开口:“季如故在哪,麻烦快带我过去。”
“顾小姐请跟我来。”那人做了个恭敬的姿势,带着她穿过一个弄堂:“方才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所以多有得罪。”
顾浅笙握着那张黑色的布条,紧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路上,她都有在好奇,到底去什么地方,需要这么严格?
还有,什么地方会发生暴乱?外面那些人还一脸的习以为常?
正当她控制补助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到了。”
那人停在一间看似很普通的屋子门口。
顾浅笙心下一定,伸手就要推开。
那人伸手拦了一下,神色看上去十分糟糕:“画面有点血腥,顾小姐别被吓到了。”
顾浅笙掐了自己一下,才定了定神,点头。
那人这才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