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和好了吗?”
慕晚星依旧重复这句话,神色很是认真。
望着她暗含紧张的眸子,楚越慢慢收起笑容,“没有。”
“谢谢告知,我先出去了。”慕晚星心里微安,转身便走。
“等等。”
楚越叫住她,枕着胳膊望过去。
“您还有什么事?”
“不用担心,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将来跟她结婚了,也不会让她伤害你和孩子。”
闻言,慕晚星彻底愣住。
她没想到楚越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很神奇的是,明明只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她却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就像这个男人本来就该保护安安一样。
“谢谢。”慕晚星除了道谢之外,实在找不到话说。
看她微拧的秀眉渐渐舒展,楚越心里也跟着轻松了,“明天是她的生日,她来求我带着孩子一起去吃顿饭,就在我平时住的公寓。”
“哦。”慕晚星了然的点头,立刻又察觉到不对。
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到彼此交代行程的地步吧?楚越跟她说这些太多余了,她又不会吃醋。
想到这里,她试探的开口:“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不会说话就闭嘴,给我带上门。”楚越扶额,对这个女人有时的迟钝实在无话可说。
慕晚星不服气的撇嘴,到底还是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等她把门关上离开后,楚越捏了捏眉心,打开手机接通电话,“喂?”
“已经送去检测了,具体的结果还需要几天才可以出来。”
“尽快。”
……
晚,明华小区的一处公寓。
沈漪兴高采烈的把蛋糕摆在桌子中间,又拿出礼盒里的红酒。
“今天谢谢你们愿意陪我吃饭过生日,尤其是子晨,你今年能陪着妈妈吃顿饭,妈妈真的很开心。”
楚子晨僵硬的坐在桌边,竭力压住心底的厌恶,“不用谢。”
“你们先坐着,我去洗几个高脚杯。”沈漪像是看不到父子俩的不耐,端起杯子和托盘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进了厨房,楚子晨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爸,谁让你不经过我同意就答应陪她过生日的?一个生日而已,我以前不也是收收礼物自己过?她偏偏这么矫情。”
楚越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忍忍吧,你不委屈这顿饭,我哪里有清净日子,以后不知道她要怎么通过那两巴掌装委屈黏着我。”
“哼,你下手还是太轻了,把她打得害怕你最好。”楚子晨的脸色稍缓。
楚越玩手机的动作一顿,“不能随便打女人,要不是为了……要不是特殊原因,我也不会打她。”
他很少亲自动手教训谁,更别说是娇弱的女人了。
可那天晚上看到慕晚星受苦,他下意识就动了手,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痛苦百倍还在沈漪身上。
这种冲动让他心慌,同时又觉得神奇。
“话说回来……”楚越看看厨房门,“她是你亲生母亲,你巴不得看她被打的思想很危险。”
“我没有妈妈!”
楚子晨厌恶的抿着唇,“在我眼里她根本就不是妈妈。”
楚越听得一愣。
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儿子这副抗拒的模样,和慕晚星说没有丈夫时一模一样。
“来啦来啦,咱们喝点红酒庆祝,子晨年纪小,喝一口就行了。”
沈漪兴冲冲拿高脚杯出来,张罗着给他们倒红酒。
父子俩默契的岔开话题,像没事人一样吃菜。
看两人走流程一样的表现,沈漪心里很是不爽,却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她端起两杯红酒,“给你们,今天怎么说也是我一个重要的日子,咱们碰个杯吧?”
楚子晨紧紧抿着唇,二话不说接过酒杯,拿起碗和酒杯一怼,碰响后仰头喝了两口。
看他这么不给面子,沈漪伤心的咬着唇继而看向楚越,“孩子任性,怎么来都好,你……”
“来。”楚越强忍不耐,端着酒杯举到她面前。
沈漪终于笑了,开心的和他碰个杯,“喝吧,这是我特地让人从法国酒庄拿过来的,就是为了今天喝的。”
闻言,楚越又尝了两口,“还行。”
看着他们的杯子里红酒越来越少,沈漪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一个劲儿的主动找话题聊天。
五六分钟后,楚子晨先受不了的皱眉,“爸,我觉得头有点晕。”
“女佣带他上楼睡觉,年纪小酒量也小。”楚越吩咐一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走?
“楚越,你累吗?这红酒后劲还挺大的,你也是觉着晕,也快上楼休息吧,我把这里收拾收拾就走。”
沈漪故作无意的起身,果真收拾起了碗筷。
听了她的话,楚越莫名觉得是有点头晕。
他勉强定了定神,“你收拾好直接走,不用跟我打招呼。”
“好,上楼小心点。”沈漪边收拾边答应,目送他上楼进了房间,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就要成功了,今天过后,就算楚越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再想着解除婚约。
她收拾碗筷的动作越发快了,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楼上去。
与此同时,慕晚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看到女儿正趴在沙发上玩乐高玩具,一天的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
她脱了鞋,把电脑包放在桌上,“今天又是徐阿姨送你回来的,你怎么都不留她在这里吃饭啊。”
“阿姨说你指不定又带帅叔叔回来,不想做电灯泡。”安安认真的望着她,“妈妈也喜欢帅叔叔对不对?”
“我……还行吧,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先把后续工作收尾,你再等我十几分钟。”慕晚星打开电脑,把她刚才问的话含糊过去。
安安也没再多问,蹲在沙发上继续拼乐高。
慕晚星打了个哈欠,解锁电脑后准备编辑文件,翻遍了挎包才发现资料没了。
她在沙发上周围找了一圈,猛然间想起昨天整理好文件去总裁办公室的事,顿时一拍脑门。
怪不得她那时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是她做文件费力收集的资料还在楚越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