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要你不遗余力地把寒雨给打倒了!”季末看向萧寒雨对沈磐说道。
沈磐还没说话,萧寒雨便释放了灵力感知,发现沈磐身上只升腾着灵觉阶的气息,立马就不乐意了,道:“姑父您不是开玩笑的吧?他才灵觉的修为和我打,那岂不是说我欺负他?我赢了也胜之不武!”
听完萧寒雨的话,沈磐也不乐意了,他不乐意的不是季末的安排,而是萧寒雨那看不起人的嘴脸,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好,师父,徒儿听您的。”沈磐不废话,直接应承下来。沈磐也早就释放了灵力感知,探察到萧寒雨的气息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不过,沈磐觉得萧寒雨的顶多也就灵翼八九段的样子,毕竟沈磐曾经也是达到了灵翼阶,这份感应该不会有错。
沈磐敢应下比试,不是对自己有多自信,而是因为有脚下这座他已经用了一个下午的聚灵阵。只要有了一个聚灵阵,沈磐就能使出灵翼阶的实力来,尽管还有不小差距,但是为了尊严,他也赌一把,凡事都得做了才知道最终结果。
“嗯,那就在这里打吧。寒雨修为压制较大,不准用武器。”季末道。
“就算不用武器也能随便暴打他。”萧寒雨伸出了拳头,对沈磐示威。
季末察觉到空气中有火药味出现,又说道:“只是比试,点到即止,不可下重手。谁的双手触地即为输。开始吧!”
“等一下!”
“师父,您能给我一柄剑吗?”季末刚发了号令,便被沈磐叫停。没办法,就是沈磐再不愿意,他最熟练的还是剑法,毕竟是十多年来十多年来积累的东西,要“打架”还是用剑更合适些。
“真拿你没办法。还真巧了,为师本是不会随身佩剑的,刚好刚才从凌家的人那里抢来一柄,还算精美,便赠于你吧。”季末手上灵光一闪,一柄布满金色纹路的长剑显现出来,将其抛给了沈磐。
“谢师父!”摸上了往日熟悉的剑柄,沈磐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沈磐成人礼的时候,家族没有像对其他族内子弟那样给沈磐去“宗阁”挑一柄佩剑,因为没有人记得他的成人礼,沈磐也没有自己去。后来沈磐想自己铸造一柄,为此还特意学了一些有关铸剑的技术,结果就碰上了沈靖那伙人,发生了后面的事。
“喂,你好了没,还打不打?别磨磨唧唧的!”萧寒雨不耐烦地叫嚣道。
“好了,来吧!”沈磐将剑尖指向萧寒雨的脚,这个动作在剑术礼仪中视为接受对方的挑战。
“哼!”萧寒雨冷哼一声,身形暴射而出,身上散发着天蓝色灵光,掌心推出,凌厉的掌风杂着蓝色灵力直奔沈磐的面门。
飒——
沈磐的剑向上举起,一招简单的“起剑式”挡下萧寒雨的掌风。虎口上传来微微痛感,反手提剑劈向迎面而来的萧寒雨。剑者,讲究攻防先机,所以沈磐必须主动进攻,带动自己的节奏。第一招硬吃下萧寒雨的进攻,不过是试探对方深浅。
浓磐剑下劈,萧寒雨不敢莽撞硬碰,两三个身法躲开迎面的攻势转而到侧面,手心反转又是一道罡风拍出。
沈磐见萧寒雨转到侧面便猜到了后者必会反手出招,于是改为双手握剑,横扫而出直接击溃萧寒雨的罡风,旋即脚下的步代变幻,又是几记强力横扫。沈磐的剑招看着简单无华,其实暗藏杀机。沈家剑道以苍劲闻名,在外人看来笨拙无华的招式,实则是沈家独有的剑招“钝剑舞”,每一剑都让人觉得平谈无奇却每剑都苍劲有力。说白了,因为创招平平,所以很容易令对手轻视,这样就走进了你的攻势节奏,只要时机合适,对手便瞬间一败涂地!
沈磐从一开始就知道,如萧寒雨这般目中无人的人,认为不过灵觉阶的沈磐连灵力外放还不会,他只要拉开距离,沈磐就拿他没办法。只可惜,萧寒雨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沈磐的底。
萧寒雨轻松躲过沈磐的剑,又想侧身故技重施,沈磐可不会再给他同样的机会。流磐眼中露出一瞬狡黠的神色,手中迅速聚好的灵力就已经脱手而出,直击萧寒雨的面门。
赤红的灵光袭来,寒雨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手格挡,结果被沦磐的攻击击退了好几步。第寒雨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是愤怒的脸色,他真的生气了,他堂堂号称灵翼之内无故手“的萧二少,竟被一名小小的灵觉阶打退了,他要动真格了!
沈磐击退了萧寒雨可不会给后者喘息的机会,剑刃一甩,身体跟着也甩了出去,沈家“风燃剑法”被沈磐用了出来。金色纹路的剑渡上赤红色的灵力,瞬间像着了火的剑,气势高涨。
萧寒雨等沈磐近了,手上才突然聚起灵力。
萧寒雨心中暗喜,既然你喜欢近身,那本少就让你后悔。
“啸月禁魂?”一旁观战的季末看萧寒雨的起势,立即就看懂了后者的招式。
萧寒雨施展“啸月禁魂”,浑身都被蓝色灵力包裹着,周遭的天地灵力也随之暴动起来,一时间内周围蔓延着大片大片的蓝色,仿佛要凝成什么形状。
沈磐感到周围可以调动的灵力猛地减少,看来萧寒雨是要拿出真正的实力了。强招已出,沈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本来就实力悬殊,对沈磐来说哪一次不是搏?身形如过江之鳅一促而过,剑刃顺势挥出。
沈磐挥出的剑快接近萧寒雨时,只见后者身侧划出两道灵光罡风,弹开沈磐的剑的同时继续飞向沈磐,半圆弧度极其刁钻。沈磐想向后退出灵力罡风的攻击范围,不料身旁的环境像被“冻住”了似的,沈磐每动一下都要受到巨大的压力,动作很明显地迟缓下来。
嘭嘭嘭!
还不及反应,萧寒雨便又乘胜追击甩出三道蓝色灵力罡风,一下子全部命中避无可避的沈磐。击散的灵力像雾气一样散开来,还不知道沈磐是不是已经败下阵来。
萧寒雨此时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杂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可是当灵雾逐渐褪去,萧寒雨的脸色突然变成了惊讶,沈磐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
萧寒雨这回真的诧异了,自己几乎是使出了最强的技能之一,可他的对手却硬生生地接下来,并且什么事都没有。纵使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一名巫修,可灵觉阶与灵翼阶的差距,可不是一丝半点而已啊!他觉得不能再小看对手了,毕竟后者的师父可是堂堂的灵尊强者,几乎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之一。能作灵尊的徒弟,也不该是逊色之辈。
其实,沈磐挡下萧寒雨的这一套攻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易。勉强挡下萧寒雨的攻击,全靠他手中这柄满是金色纹路的剑和之前季末给他看过9的阵图本中刚好记得的玄冥垣阵的一部分阵法。间不容发之际,沈磐通过手中的剑急忙之下布出一小块玄冥垣阵,挡下了其中两道罡风,而另一道则是沈磐用剑法硬生生地砍上去挡下的,这会儿他的虎口还能感到微微的酸痛。
沈磐这才发现,萧寒雨这人并不是人们眼中看到的那个整天只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萧二少,或者更委婉点说就是萧寒雨并非是个无能的富家子弟,至少沈磐觉得他在同龄人中是实力很强的存在。同龄人中,沈磐只觉得沈靖沈风这样的能与之相提并论,可惜的是沈靖已经错死在沈磐手里。拿沈磐和他们相比当真是拟于不伦了。
不过沈磐更感慨的是,打来打去,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阵法更好用,奈何会的攻击型阵法太少了。少是少,却不是没有!
这时的两人,才真正升起昂扬的战意。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就是击倒彼此对面的那一个。人生本就是如此,只有不断地击倒挡在面前的对手,才能体会到真正的成长。
沈磐现在基本上搞懂了手中这柄剑的威能。剑上的金色纹路,应该是一种能增幅使用者强度的阵纹,再加上聚灵阵,沈磐大概能发挥灵翼七段的实力,击倒萧寒雨这个灵翼九段就多了几分概率。别忘了,沈磐还有阵法,而萧寒雨仍未知道。
这回,居然变成了萧寒雨主动进攻,只见他的身形暴射而出,眨眼就到了沈磐面前。沈磐的身形仍然受到“啸月禁魂”的影响。
好快!沈磐连感叹的时间都没有,萧寒雨那散发着蓝色灵光的掌心
便推向了沈磐。
“逆寒掌。”不远处的季末再次看出了萧寒雨的招式,背负着手若有所思。
“啪”地一声,沈磐下意识地横出剑去挡,结果被萧寒雨击退了四、五步。好强!剑刃上仿佛结了一层霜,显然这狠劲是认真了,若不挡便是非死即伤的结局。
沈磐亦不甘示弱,站稳身形后又冲了回去,手里的剑像觉醒的真龙,密集的剑刃不断挥向萧寒雨,赤色灵力好像天生带有暴唳之气,剑身划过空气总响起急促的破风声。
萧寒雨因为不得用武器,又不太敢手接白刃,于是就不停地在闪躲,可沈磐却发现前者的手中就没有停止过凝聚灵力,想来是已经打算蓄力好了之后直接一击击败沈磐。在这场比试中,萧寒雨才是不折不扣的上位者,胜利的天秤当然会倾向于他。
沈磐一直在使用剑招逼迫萧寒雨走位,其实也在暗暗布下玄机。
还没等沈磐的剑招对萧寒雨造成困扰,后者就已蓄势待发。剧烈的灵力波动以萧寒雨为中心,腾起一圈滚滚尘埃。隐约能看到萧寒雨身旁的灵力都化作一匹深蓝的虚幻的狼头。
沈磐可不会坐以待毙。淡淡的血红色灵力从沈磐的剑中涌出,旋即化作一个个奇怪的符号融入空气中。接着,就看到一头深红色的虚幻的像狮子又像老虎的兽头显现出来。
“小白泽……”季末喃喃地说,好像又想起了白先生对沈磐的称谓。
“狼绝杀!”
“灵动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