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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1
“你说什么？公安的人来了？”
“你小点声！”
佐藤一把捂住了高木的嘴，警惕地环视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确认安全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真是的，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肯定要炸锅。”
虽然粗暴了点，但好歹算是亲密接触的一种，极容易满足的高木觉得今天一天他的心情都会很好，但也没得意忘形忘记了佐藤刚才说的话：“可是公安没事来警视厅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凡小会的案子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佐藤有些气愤地说道，“我们辛辛苦苦查了半个多月，他们说移交就移交了，这也太气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凡小会那件事居然闹到公安来接手，好像比想象中的影响还要大……”高木总觉得过去一周拉满的加班时长全都做了无用功，越想越难受。
“没办法，因为是可疑集团嘛，其实目暮警官一开始就和我说过如果拖时间长了可能会被公安干涉，如果一周内搞定还好说，可惜比我们想得复杂多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回去准备交接。路过目暮办公室的时候却听见了熟悉的拍桌声，顺便还看见拿着文件的白鸟尴尬地站在门口。
见到高木和佐藤询问的目光，白鸟用口型表示道：“快打起来了。”
高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里面要打起来了你就在这干听着？不怕血溅一身？
佐藤倒是轻车熟路，示意他不要出声，非常自然地往门边一靠，双手抱胸表情严肃，宛如审犯人一样。高木有样学样，在另一边以一模一样的姿势靠了起来，一左一右宛如两个门神。
房间里目暮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他们俩耳中。
“凡小会还没确认性质，不能确定是不是组织和集团犯罪的话应该由警视厅负责，而且，我们搜查了一个礼拜，风见警官，你说移交就移交了，这不合适吧？”
门外的高木竖起了大拇指：“威严！”
叫风见的警官一副死板的口吻说道：“公安部委员会已经对这件事件进行了讨论，目前证据中的凡小会的卡片有超过六个人的笔迹，已经满足了犯罪结社的条件，对社会有危害的结社，而且犯罪行为没有终止的迹象，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我们现在已经查明，凡小会的目标与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有关，那起事件的当事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凡小会的袭击已经到此为止……”
风见打断了目暮的话：“不止吧，据我所知，有至少四起事件的受害人和失踪案没有关系，你能保证今后不会出现像他们一样的受害者吗？”
“这……”目暮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而且，现在无法确认那些谋杀案究竟是短距离作案还是长距离作案，如果凡小会是在多地都有据点的组织的话，只凭东都的警署是做不到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的，交给公安才是最高效的解决办法。”
“……”目暮沉默片刻，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逐渐听不清他的声音了。不过，高木他们也能猜出来接下来他们要说什么了。
“……可恶。”
走出好远以后，高木听见一直低着头的佐藤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
“如果能早点解决……”
高木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不管是谁来办，如果能早点解决这起事件就好了。
2
“降谷先生，案子已经移交完了，可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懂。”
风见裕也看着副驾上堆着的一堆文件，向他的上司报告着。
“你说？”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们为什么要特地管这件案子？虽然刚才和刑警的人说的好像挺有道理，我自己都快信了，但这的确是刑警的管理范畴。”
“——我也不确定，只是一个推测罢了。上个月的禁句郎事件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才应该是我们公安的工作，但你叫我们不要介入……”
“禁句郎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那我更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不介入禁句郎的事件呢？”
“等以后再告诉你，风见。”降谷说道，“那起事件的犯人是一个幽灵，而幽灵是抓不到的。”
风见听得打了个冷颤，夏天已经过去了，早已不是适合说怪谈的日子，他的上司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样，明知道他有点怕这些，还特地讲些怪话来吓他。
“你又在说笑了降谷先生，怎么可能有幽灵呢。”
“没有吗？据我所知，那个叫禁句郎的应该是死了。上个月的事件的犯人就在三个人之中，那三个人之中的两个，或多或少被卷入了凡小会的事件里，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组织搞的事，但……有过类似的情况。”
“组织会用这么高调的手段吗？而且，刑警队没公开的资料显示，凡小会的动机和十年前一宗失踪案有关。”风见顺手翻了翻卷宗，扫了眼芦原伊知子失踪案的概况，念给降谷听。
“风见，你看推理小说吗？”
降谷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风见有些措手不及：“看、看一点吧，怎么了？”
“你知道顺风车杀人吗？”
这个问题风见还是答得出来的：“我知道，就是连环杀人案中的其中一件是模仿作案。”
“很精确。三四年前，组织除掉了一个和那个禁句郎有关的女孩，伪装成当时的连环杀手做的。所以我怀疑，这次组织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但愿我多虑了。”降谷顿了顿，说道，“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一下，就算和组织无关，这件案子也是公安负责的。凡小会的确已经威胁到公共安全了，所以这几天就麻烦你多加点班了。”
说完，降谷零果断挂了电话，拒绝听风见的悲鸣，他的行为非常有预见性，因为挂掉电话后，风见确实因为骤然增加的加班时长悲鸣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