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在大殿里苦等,等到天明,崇祯醉熏熏进来。
“陛下,那猛虎伥丹效果如何?”,张居正迫不及待问道。
“何用猛虎伥丹,凭联三寸不烂之舌,已鼓动那小刘关张,还有秦琼,都归了我大明”,崇祯帝意气风发道。
“什么”,张居正一呆,心说坏了,皇帝是不是脑子简单,被那伙人骗了不成,他却没想到崇祯帝会合伙同别人祸害他。
这事又不能马虎,忙去找常遇春问此事。
他却没料到,让崇祯帝去投毒没通告常遇春,已把常遇春得罪了,常遇春正一肚子火,今见崇祯帝伙同小刘关张给张居正下个套,心中多是解气,见张居正来问此事,自是和崇祯帝一道口气,称小刘关张和秦琼已归顺大明。
听得常遇春此言,张居正终是放了心,心头大喜,大明多了几员虎将,何愁大事不成。他哪里料到,平时老实的常遇春也会下套的时侯。
二胖得了这大明二百年鸿运传承的玉玺,偷偷拿符纸盖了一玺,再做符,果然这符冥冥中多了恢弘大气,像神行符,不仅持效翻倍,效果也比先前突出。二胖十分得意,每日吐纳气息,和这玉玺多有交融。
自从断江击退王莽那一伙人,大伙终得过上几天安静日子。
二胖传心练符,一心要练成癸水阴雷。
宁采臣专心练箭,常遇春不忙的话总过来指点他一番。常遇春虽称不上神箭,但他乃有名的武将,骑射也是颇为通达,所以指导宁采臣也不在话下。
凡哥则专心跟着秦琼学枪和锏,除此外,他另只胳膊也打通了麒麟臂的脉胳,可以双手通使麒麟臂。再者,秦琼又传了他一道回马枪。
回马枪是罗家枪的绝技,是秦琼和罗成交换绝技,用枪中锏换来的。回马枪和那枪中锏是同类武技,已几近于道。讲究回枪要快准狠,一招致命。传说罗成就是用回马枪一枪刺死老杨林的。
凡哥学了这回马枪,但没有引发新的神通,不由得小小失望。当时他学枪中锏,就莫名得了这道麒麟臂的神通。
又行得几日,已到了米尔猴山。这是一片山脉,地势宽广,可以做为雄霸一方的基地,又挨着大江河,近临不好战事的水月寨,自是能享得一片太平。可能也正是因此,才会选得此地做书生大会的场地。
众人下了船,登得米尔猴山。
说是猴山,哪里见得猴子,却是数不尽的书生,都背着书箱,饿得面黄肌瘦,争相挖草根,捉虫子为食,连山上的树的皮都被剥了个光。正是人多为患。
登得山脚,见得两个衣服褴褛的书生正在争论,并且各带着个小孩子,一个有三四岁,一个有六七岁。
两个小孩子面无肉色,青黄肌瘦,用句现代人的话,叫做严重营养不良。
那两人一边争论,一边分别抱着孩子以掂重,又量身高。
凡哥和二胖都感叹,这读书人虽说过得清苦,但还得略通人性,带着孩子来,养孩子不易呀!
杜甫听得此言,一阵脸红,小声道:“这哪是他们人性好,他们这是易子而食”。
“什么?”二胖尖叫了声,这才想明白啥叫易子而食。
这两个读书人之所以带着孩子来,哪里是为怕孩子饿死,这分明是给自己带的干粮。他们不好意思吃自己的孩子,所以和别人换孩子,然后内心无亏的把别人的孩子吃了。
二胖一想起易子而食,戳到他心窝里软处,眼泪汪汪的,且一片通红,他是到怒处。
此时那两个书生已谈妥,由个子小的孩子父亲给个子大的父亲一本《大学》书做为补尝。两人已确定好交易,准备领着对方的孩子,好去做罐子鲜美的人肉鲜汤来,以度时日。
“你两个过来”,二胖泪纷纷中吼道。
那两个易子而食的家伙见得二胖这群衣服鲜亮的人,感情做这事也不光彩,有些畏畏缩缩,就要逃走。
碧水金晶兽和铁头将军奔上前,把两人带孩子都捉了来。两个孩子目光呆滞,被捉小鸡般捉来,也不言语。
“你那胖子,为何捉我,我等自愿易子而食,干你等何事,难道也想仗势夺得一份美羹不成?”一个书生怒言道。
听得分人肉羹,二胖凡哥等人皆翻胃。
二胖忍着吐的欲望喝道:“你二人好生残忍,虎毒尚不忍食子,你二人却残忍如此,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枉做读书人”。
“仗义多是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常遇春也表情严肃道。
“尔等暖衣饱食,可知我等读书人之苦。天下大乱,无我读书人容身之地,食不裹腹,衣不弊体。为了能建下一个读书人的天地,我等流落在此,易子而食,也不忘振奋读书人的梦想,怎能说我等负心”,那书生振振有词。
“周兄何必如此多言,且带他们去折儿沟去看看”,另一书生言道。
于是两书生带着众人,奔着一个稍偏的山沟。
结果那山沟里白骨遍地,果然有细弱的骨头,已被煮的漂白,看不到肉丝,分明都是婴儿骨。
那两个书生看着满谷白骨,也掩面而泪。
“若不易儿而食,我等早饿死,哪能等到共推天下读书人之主的时侯,要死也要等到那时侯,易子而食,无非儿子死在我前而已,我等也命不久呀,只是想努力,看到读书人的一点光明”,那周书生落泪坦言。
二胖和凡哥生在太平年代,哪经过这事,又听得这周书生如此大义之言,再也辨不出声。所谓的革命,都需牺牲,像那革命先烈,哪个不带着牺牲精神。这两人虽说易子而食可耻,但又何尝不是可悲。
杜甫扑倒在地,大哭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苍天能否开恩,以蔽我读书人”。
众人这才想起,初遇杜甫,正是他要把他孩子换些食物的时侯。
当时,杜甫身无旁物,也无食物,孩子跟着他早晚饿死,所以想着拿孩子换食物。如果对方是有德之人,孩子跟着也不受苦,如果孩子被易子而食,也是命。所以此时看这一沟白骨,若不是遇上二胖和张大凡这伙好心人,儿子也落得此番下场。此景此情触动他的伤心,哪能不泪。
众人挤掩袖而泪。
“求天求地,不如求已,我辈不努力,怎能得美好生活。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凡哥挺身而出,气概康然道。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杜甫也应了句。
“今日,我们临江布谷场,开粥赈灾,不使我读书人有一饿死,保存我读书人种子”,二胖眼红的像兔子,挥臂呼道。
“当真”,那周书生问道。
“当真,给孩子一条生路吧”,二胖言词恳求。
“刘兄弟,我们没有那么多食物赈灾”,范进和刘二胖争辩。
“去你娘的,你那份口粮先不要吃了,留下赈灾”,二胖恼怒,这范进好不长眼,于是伸手给了范进一巴掌。
“这位胖子兄弟,你宅心仁厚,活佛心肠,此番不死,我等定为您立长生牌位”,两个书生泣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