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车摇了摇头:“我也不过是从这些细枝末节自己分析罢了,太和宫那边守卫重重,不仅有御林军大批守卫,连容御天自己手下的暗卫也在暗中虎视眈眈,我根本无法探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可是我却观察过那些人参送到太和宫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最近几日,就连药渣都不曾见到。”
容御枫迷惑了:“连药渣都没有,岂不是说明他的病情不严重?”
白术脸上又露出嫌弃的神色:“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倘若真的只是风寒,那么那药渣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又有何不可?让人看着反倒才会相信,可是现如今连药渣都没有,分明那药肯定不同寻常,不能让别人看到。”
容御枫思索一番,不得不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看样子我那位好哥哥这一次真的是生了好一场大病了。”
“你打算怎么做?”容御枫反客为主道。
白术脸上露出几分嘲讽:“能怎么做?自然是教我们之前安插的所有人手用起来了,这一次没有掌舵人,那些所谓的内阁的大臣不过都是一群泥猴子罢了。看起来可以装模作样的唬人玩,其实一泼水下去全部都瘫软成泥了,不足为惧。”
容御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和熊熊的野心。
……
慕绾绾几人很快便到达城郊之前给灾民搭建的砖瓦房,那里果然已经聚集了许多的百姓,而且见惯了外地人,慕绾绾一行人又是分批进去的,所以大家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怀疑。
因为担心那伙人看到妙姬失踪之后会恼羞成怒伤害老板一家,慕绾绾吩咐林渊和孙纪年留守观察监视那几个人。
等到他们醒来之后,果然惊慌失措大吼大叫,将整个客栈从里到外都翻了一遍,最后更是拿刀架着老板的脖子,让他们交代失踪的慕绾绾一行人的来历。
可老板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听到那棺材里面还有个活人之后就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像倒豆子一般快速的将慕绾绾及人的情形交代得一清二楚。
那群羌瑜人越发听着脸色难看,明白他们这一次可以算是被雁啄了眼睛,遇上了高手了。
可是这里毕竟是在杭州城外,距离杭州还有很近的距离,他们也不敢报官,只能是咬紧了牙关将这些苦果咽下去,狠狠的在杭州成附近寻找慕绾绾几人的下落。
慕绾绾听完二人的汇报之后,想象着那几个人勃然大怒的窘态,不由失笑。
恰好就在此时身后的床上却是突然传来一丝响动,慕绾绾连忙起身看去,发现妙姬居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慕绾绾顿时大喜,连忙起身坐到床边将她从床上搀扶起来,问道:“你觉得现在自己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妥?”
妙姬看着眼前慕绾绾的脸还有几分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过了片刻才又惊又喜的道:“绾绾!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时间说来话长,我稍后再给你好好的解释,倒是你,你身上怎么会中了蛊虫,你可知晓?”
看着慕绾绾眉宇之间的焦急,妙姬的一腔欢喜也减弱了几分,想起自己被劫走的过程,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慕绾绾原本还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妙姬眉宇之间的落寞,只能深深的将所有问题咽下,勉强笑着说道:“你知道就好,你相信我,我最近几年一直在认真研究蛊虫,一定会替你解了那个蛊虫的。”
“倒是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自从你到了杭州之后,别说和我见面来看我了,就是信都不给我写,怎么着?难道说离的远了便不认我这个姐妹了吗?”
她这话是故意想要逗妙姬,妙姬也果然轻轻笑了笑:“哪里的事情,我不过是害怕暴露我的踪迹,反而让你徒增烦恼罢了。”
看到妙姬的注意力已经成功的被转移了,慕绾绾心底松了口气,二人闲聊了几句,又想起当年在宫中玩耍的岁月,一时之间唏嘘万分。
“谁能想到一转眼三年都过去了,我们居然还会再见面。”慕绾绾道。
妙姬也是唏嘘的很,旁边的林渊和孙纪年这两个姑娘如此闲话家常,互相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一出去之后孙纪年便眉头紧锁:“先前我只是看那姑娘眼熟,一时之间还并没想起来他是谁,可是后来细细回想,才发现我与他曾经见过面,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杭州云家前些日子刚刚失踪的,云家小姐云妙姬。”
听到此话林渊脸色大变:“孙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过他沉默片刻又道:“不过这倒也能说得通,毕竟先前慕姑娘在杭州抗灾的时候曾经长久居住在云家,认识云家小姐也是常理的事情。”
没想到孙纪年却摇摇头:“并不是,这位妙姬小姐其实并不是云家真正的女儿,是收养的义女。”
“义女?”林渊诧异的道。
孙纪年点点头:“当初云家其实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对双胞胎姐妹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传出消息说是双双得了瘟疫暴毙而亡了,自此之后云家夫人便一直伤心过度,直到三年前又突然收养了一个义女养在膝下,那里面那位妙姬便是收养的妙姬姑娘。”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慕姑娘应当是不认识这位姑娘的。”
话只说到这里,可是二人却都明白后面的意思,一时之间神色惊疑不定。
最终还是林渊咬咬牙,下了决心:“不管了,反正我只相信慕姑娘,她为人正直,双目澄澈,我觉得她应当不是那个恶人,许多事情可能只是你我不知情而已,其中的蹊跷还是留给慕姑娘自己。”
“她要是告诉我们,那我们就乖乖听着,可是若是隐藏不说,我们也不必多问,只管听着就是。”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孙纪年只能含着忧愁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