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屋子里只有一盏白炽灯。
这里,更像是惩戒人送来闭门思过的地方,傅子琛送她来的便是别墅二楼一间荒废的房间。
姜姒不愿意在这里待着,用力的拍着门,呼叫着出去。
别墅里的人没人敢忤逆傅子琛,更没人敢善心发现的去拯救姜姒出去。
每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各自忙各自的,即便听到二楼传来的呼救声,他们也当做没有听见一样。
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佣人送进屋中的饭菜,姜姒一口未动,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喝。
傅子琛坐在书房里忙碌着手头工作,被叫去问话的人一五一十的诉说着姜姒的情况。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吃?”
“回少爷的话,少奶奶确实一口都没有吃。”
佣人微微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
傅子琛手中的文件夹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他关注了姜姒的人,却没有关注她的心。
一天了,他倒要去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傅子琛分燃起身,带着钥匙去打开了门,姜姒躺在床上,似乎是没有听到了门开的声响,继续闭眼养神。
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强迫的拉她坐起身。
姜姒终于发现进来的人不是佣人,她吞在心口的一口怨气郁结已深。
“傅子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走?”
眸色渐深,听到她的一句放她走,傅子琛没来由的不爽。
放她离开,放她回到其他男人的怀中?
“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这里才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家,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你现在能关的住我,不代表你能一直关的住我,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离开。”
姜姒不愿意屈服,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折磨。
她努力的想要逃走,再等一个时机。
“你就那么的讨厌我?那么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是,我讨厌你,我不想留在你的身边……”
下一秒,傅子琛堵住了姜姒的唇,不想听到那些他不喜欢听的话从姜姒的嘴里说出来。
姜姒奋力的反抗,傅子琛的强势越发的显著,之前伪装起来的柔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不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是真正的傅子琛。
“小兰,把饭菜端进来。”愠怒的声音陡然响起,佣人立刻送到了两菜一汤。
姜姒别过脸,她才不会吃这里一口饭。
“傅子琛,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你的时间,我们之间注定回不去。”
傅子琛仿若未闻,端起了米饭,夹了一块肉放在姜姒的嘴边,她别过脸,不愿意吃这里的放。
“你是打算自己吃,还是我用特殊的方式喂你?”
“嘴对嘴的喂你……”
傅子琛耐心有限,也只有面对姜姒的时候,他的耐心才会如此的好。
换做其他人,怕是已经没有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
傅子琛的一番话让姜姒气红了脸,傅子琛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姜姒挣扎了好一会。
直到,傅子琛夹菜准备放进自己的嘴里时,姜姒立刻从他的手中夺过了筷子,对着米饭一顿狼吞虎咽。
一整天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了。
眼下,绝食计划行不通,她必须重新的想个办法。
吃完了饭,傅子琛拿出手帕帮她擦掉了嘴角的饭粒,叫来人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
姜姒不愿意跟傅子琛独处,这里又是傅子琛的地盘,索性往床上一趟,闭上眼装睡。
几乎是刚躺下,姜姒便被傅子琛从床上拉起。
“还有什么事?饭我已经吃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烦我了。”
姜姒被关在这里关出了脾气,她想离开,傅子琛偏偏不给她机会离开。
“你在冲着我发火?”眉头微皱,傅子琛突然倾身压下,压迫感瞬间席卷而来,压抑的姜姒一时没了其他动作。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别过脸,姜姒心微凉,被困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了自由。
傅子琛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大手搭放在她的肩膀处,往怀中一带。
“刚吃完饭,不能直接躺下,陪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像是黑暗中突然投射来的一束光,失神的眼神里终于浮现了一抹希望。
只要她出去,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
“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不许乱跑。”
“我知道了。”
姜姒嘴上答应,心里正在盘算着逃跑计划。
傅子琛捡起地上的鞋穿在姜姒的脚上,姜姒的心疯狂的跳动着,这是傅子琛第一次主动为她穿鞋。
以前从未想过傅子琛会为她穿鞋。
“可以走了。”
姜姒没有多余的话,点头答应着。
穿鞋的事变成了一个剪影,时不时的在脑海里浮现傅子琛弯腰蹲在她身前的画面。
换做是两年前的傅子琛,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出来,而两年后,他变得更加细心,举手投足间的魅力依旧很吸引人。
别墅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座假山,以前姜姒曾经来过几次,她曾希望傅子琛可以陪她来这里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她也心满意足。
曾经的奢望,如今变成了现实,这份转变换做敲门砖,一遍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无法安宁。
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紧挨在一起的画面十分的和谐。
假山旁,宋致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个人,心里压抑的怒火终是压不住。
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假山上,凸起的石岩蹭破了她的手,血顺着手背流到了手腕,她浑然不觉。
一个人踉跄的走回五星级酒店,傅子婧睡了一觉,精神变好了许多。
听到敲门声,傅子婧主动的打开房门,宋致哭红了双眼,主动的拥抱住傅子婧。
“宋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今天看见你哥把姜姒带回别墅了,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死灰复燃了?”
傅子婧眉头一皱,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她被傅清荣打了两次,皆是因为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