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打听,方才知晓,十里寂静人空,店门紧锁,活物难留,皆是吉鹤轩医馆而起,神凤殿依旧没有放过医馆上下的意思。
“姥姥的,该死的神凤殿杂碎们,终有一日,小爷让你们自食其果!有你们哭的时候!”
聂辰不忿,停下脚步,在次回到定兴斋酒楼,一路走到顶层,推开放有画册的房门,走了进去。
还是原来的样貌,乳白色方桌,几本古籍,一张四方软床,洁白无瑕的绸缎被褥让人瞌睡重重,在精神的人看到,都会忍不住躺在床上,与周公私会。
聂辰衣物未脱,身体便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双眼木那,紧盯金黄色的屋顶,一脸惆怅。
如何靠近医馆,解吉鹤轩上下危难,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行得通。
第一:解铃还须系铃人,马屁精老五与伙房莫大夫是关键人物,就是这两人将脏水泼到聂辰身上,才引发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将二人找到,送到神凤殿请罪,兴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第二:找到贱鸟与欧阳凌,动用所有关系奇袭神凤殿,将其全部瓦解,众高手收于自己麾下,便可完美解决根本上的问题,可是风险极高!
两种方法在聂辰脑中来回翻腾,均被他一一推翻,老五与莫大夫本就贪生怕死,为求自保,才如此陷害自己,怎么可能良心发现,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主动请罪?
再者,欧阳凌也跟着自己遭罪,眼下又生死未卜,想必在他气息全无之时,便被神凤殿众人带回,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想到此处,聂辰心中一酸,欧阳凌若真的因为自己而亡,这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难以忘却的伤痛!
自己已经是吉鹤轩掌门,老爷子又予以众望,自然这份责任定要自己扛,哪怕在危险,也不能在将任何人置身其中,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所有人都认为聂辰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自然不会有人再来找他麻烦,而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兴许还有完胜的把握。
想到此处,聂辰一跃而起,走到乳白色方桌前,拿起笔墨纸砚,筹划方案,为下一步做准备,毕竟成事者不可莽撞,要有智谋!
凭借自己强有力的记忆,一张简单粗矿的大陆分布图很快便跃然纸上,聂辰查探所有图纸,却无奈的发现,回医馆的路虽有数条,可这些路围满了神凤殿的人,根本无法靠近,这可如何是好。
聂辰焦头烂额,他双手托着沉重的脑袋,所有的思绪在次陷入僵局。
脑袋不经意间晃动,却突然发现,原本桌上的那本画册已经不见踪影。
“有人来过?”
警戒心顺势涌起,环顾四周,认真查探屋内屋外一番之后,均为发现任何人影。
“看来已经离去了。”
聂辰嘴中自语,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古籍,这本古籍也有些许年头了,封面上的古籍名称已经受损严重,睁大双眼,认真查看良久,才看清上写字样:
“岳冥抄。”
好古怪的名字,聂辰自然的翻开古籍,细细品味其中奥妙,发现此物非同一般,上面竟然记载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千奇事物!
古籍内容阴暗,详细记载幽冥界的种种事迹,大都见不得光。
“幽冥界?”
聂辰不解,难道世上真有此地的存在?
继续翻阅,有一章节内容深深的吸引聂辰,上面描述一个典故,与现在聂辰所经历的事情极为相似。
“幽冥主宰阎宇,活祭数万灵体供己吞噬,幽冥界哀嚎满布,恐怖如斯,已死亡灵本就凄惨,最后一丝灵体苟延残喘存活幽冥界,却不得善终,终去阎宇之口化为养料,一灵体狡诈,逃出升天,自立城府,管辖数灵。
主宰阎宇大怒,命幽冥三界众司前去捉拿私逃灵体与部下,众司赶到,已不见其所踪,各司诧异,不得其中因果,议论纷纷之际,却突觉咽喉被利刃割裂,灵气外露,均化为灰烬,飘散幽冥,永世不得在生,事发突然,只在一瞬间。
逃亡灵体炼制丹药,分给部下吞之,均隐匿难寻,化为透明之体,众司不得其中奥妙,着道而亡,全军覆灭。
那灵见事已既此,索性造反,带领部下,杀回幽冥,因全体透明,无迹可寻,只用半日,主宰阎宇与数众便化为飞烟,消散于幽冥之中。
此灵接任主宰之位,化名阎罗!”
看到此处,聂辰大喜,若真有如此丹药,自己炼化吞食,身体化为透明之体,所有人都寻他不到,岂不事半功倍,简直妙不可言!
想到这里,聂辰赶紧翻阅岳冥抄,查找是否有炼制此丹药秘法,果不其然,丹药炼制过程与所需药材全部跃然纸上,详细非常!
岳冥抄记载,炼制所需药材并不难寻,只是炼制过程却极为苛刻,炼药者功力必须深厚,否则会有血崩之险!
聂辰感应体内药鼎,得到回应,漂浮于空中,仔细探寻对比,这才发现老爷子留给自己的药鼎,属上上佳品,药鼎中的极品,整个大陆拥有此等药鼎级别的,屈指可数。
“就差药材了,我这就去抓!”
聂辰拿着岳冥抄,直接飞身出窗户,飞奔到药铺。
药铺中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抓药者排成两条长队,焦急的望着柜台,希望赶紧轮到自己。
“掌柜的,您就行行好吧,我家孙儿已经烧了三天了,滴水不进,您就去给他看看吧,老婆子求你了!”
一身穿粗布衣物的老太太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死死的抱着一肥胖如猪的男子,苦苦哀求。
“你这种人,老子平时见得多了,没钱还想治病?简直是痴心妄想,穷人都贱命,生死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赶紧滚回去吧!”
那肥胖如猪的男子是这里的掌柜,咄咄逼人的对着老太太叫嚷着,见她依旧死死抱着自己不肯离去,便对着老太太拳打脚踢,药铺中所雇之人连忙上前,一起暴打年过古稀的老太太。
重重的拳头落在她枯瘦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那老太太依旧抱着掌柜的腿,死也不松手,痛苦的叫喊着。
聂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药铺这帮柴狗一一放倒,顺势扔出街道,转身望着掌柜的。
“你这猪头,赶紧随老人家治病,若是耽误病情,小爷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药铺掌柜一愣,大笑起来:
“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赶紧回家去找爹娘,老子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聂辰见他不为所动,一个爆步,用手死死的掐住男子满是肥油的脖子上,一把将他举在头顶,恶狠狠的盯着满脸通红的药铺掌柜。
“咳咳~放我~放我下来~我去~我去~”
那掌柜喘不上气,意识到聂辰并非善茬,开口求饶。
聂辰手一松,掌柜便重重的摔到地上。
“砰~哎呦!”
摔在地上的掌柜的扭动着疼痛的脖颈,一脸痛苦。
“小兔崽子,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老子这药铺是谁罩着的吗?”
“哦?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人啊,小爷很想听听,是哪路神仙罩的你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指的就是聂辰现在的这种状态,反正已经噩运连连,不在乎在多一件。
“你小子竖起耳朵听好了,全大陆都知道,老子的药铺一直是神凤殿罩着,那大剑师季屠坤,是我大哥!”
那掌柜趾高气扬的拍着胸脯,一脸的得意。
聂辰一听,这药铺竟然是神凤殿罩着,还有他说的所谓大剑师季屠坤还是他大哥?虽然不清楚季屠坤是谁,但是他清楚知道,这人定不是什么好鸟!
真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猪头,我看你是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沙包大的拳头!”
说完,便将掌柜抛向空中,随后一跃而起,各种拳打脚踹,快到看不清楚的拳脚全部重重的落到他肥胖的身上,聂辰之所以将掌柜扔到空中暴打,是因为在空中受力面完善,打起来更爽!
“哎呦,啊~疼疼疼疼!爷~停下来~我错啦!”
掌柜痛苦的叫喊着,其余抓药的众人望着这一幕,惊呆了。
“这小子看来是惹上麻烦了,神凤殿那帮人可是不好惹啊,可怜的孩子啊!”
一抓药的老者同情的望着聂辰,一脸心疼的样子。
聂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奋力的挥动着拳脚,这些日子,神凤殿带给他诸多的不爽不快,全部一股脑释放到药铺掌柜的身上!
那掌柜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杀猪一般,已经不成人声,喉咙都喊破了。
…………
终于,聂辰打累了,停下拳脚,任由那掌柜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原本胖如肥猪的药铺掌柜,现在真的变成肥猪了,满脸肿胀,浑身臃肿,动弹不得。
“你……小子~摊~摊上大事~了~神凤殿大剑师~是~是我大哥!”
药铺掌柜还在叫喊着,全然不知自己为何挨这毒打。
“卧槽!真的是皮厚不怕捶!”
说完,便跑上前去,挥舞起拳头:
“今日,小爷定将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肥胖的掌柜,身体如刺猬一般,蜷缩在一起,剧烈的颤抖着,那咄咄逼人的嘴脸荡然无存。
“那小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身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提醒着聂辰。
聂辰听到,放下挥舞的拳头,望着狼狈不堪,满脸挂彩的掌柜,心中恶气消掉大半。
随后,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块金砖,放到掌柜面前。
“这块金砖收着,找你药铺最厉害的郎中去老太太家看病,另外,在给我抓十份这种药材!”
说完,递给他一张写满药材的药方,站起了身。
“这字写的也太丑了吧!”
“还是找打!”
“哎,别别别,我说笑呢,别~别当真~”
药铺掌柜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缓缓站起身,将药方递给柜台郎中,拿起两斤重的金砖,步履瞒珊的走向自己房间,想必这伤,没十天半月的疗养,定不会康复。
老太太激动的对聂辰鞠了个躬,说声谢谢,便着急往家赶去,一位满是白发的郎中跟着身后。
十份药也抓好,包好递给聂辰,他提药出门,露出一丝苦笑。
“呵呵,我一医馆掌门,竟来别处抓药,可笑可笑。”
摇着头,回到定兴斋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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