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回到餐厅，很快两个人的面就煮好了。坐到餐桌上俩人面地面的吃着。李念是吃的很快，这一整天折腾也够了。等自己吃完，对面的人才吃了几口。
“额......面不好吃？”李念问他，看着对面慢腾腾吃饭的人。
他轻笑了声“你中午的羊肉汤我喝多了。”
“哦哦”李念想来也是，毕竟那一桶羊肉汤，自己是一口没喝，他真给喝完了，锅里本来剩下点，剩下的留给宿管阿姨了。
“吃不下就别吃了”看着对面还在吃的人，李念有点心疼的开口，准备把碗收走
“好吃。”他端起碗不让她够到。
“我等下还要值班，多吃点。”他继续吃起来。
不过看到他这个模样，她多少心里有点暖暖的。
吃完饭李念去厨房收拾一下，本来以为他要走了，刚才吃饭时候就听见有人打电话过来，。没想到等她出来他还在，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播着电视连续剧。
“不是值班吗？”李念走过去把刚在在超市买的水果切好，放在盘子里，搁在桌子上。
“嗯”他做起来，不眨眼的看着那个拿着水果准备吃的姑娘。
“你......要吃？”她指着手里的水果。刚才以为他吃的很饱了。
“嗯”他盯着她看，她只好把盘子递上去。
他没接，盯着她看。然后身子凑上去，靠近她的手，把那个她咬过一口的草莓吞进去，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李念觉得刚才他的舌头碰到了她的手指，不过佯装镇定坐下来。又拿一颗塞嘴里，眼睛盯着正在放广告的电视机。
陈默看着她仿佛害怕的小兔子一样，缩在沙发一端。扯起嘴角，又靠近她的耳朵，慢慢的开口，“我走了”
他的声音很低，之前李念听室友说过什么烟嗓，带着微微的嘶哑，但是特别能穿透人心，不是撕心裂肺，似火似风又似水。慢慢的达到你的心底。
“......好”
直到那人开门离开很久她耳边的红色才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看着手边那一盘子水果，又想到刚才那人的举动，像是电影中的片段被慢慢的拉长，最终决定还是把水果放到冰箱里，明儿再吃。
第二天李念到医院里的时候真的是神清气爽，好久没睡这么香了。虽然每天还是面对老师不休止的挖苦和讽刺，不过没关系。
上一个患者刚走，李念写完上个人的病例。又进来一位男士，李念坐在电脑旁，常规的问了他的姓名和年龄。刚问了他哪不舒服，他战战兢兢的，好像浑身在发抖。老师也抬起头看。
“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我没哪里不舒服，你给我开些止痛药就好了。要盐酸羟考酮控释片，康瑞制药生产的。”
他的精神突然兴奋起来，嘴里大叫着。”对，对“
”羟考酮“
”康瑞制药“
”给我开最大剂量的“
李念停下手上的动作，羟考酮也是阿片类的止痛药，不过一般使用剂量比吗啡小，而且医生对于这种中枢神经类抑制药的处方权又明显的限制。但是为什么是康瑞制药，李念没听过这个药企，也没见老师开过这个药？镇静药这么多为什么要用这个，吗啡的成瘾性不是更低吗？还有很多病人开药也根本不会指定一定要那个药企生产的？
李念看向老师。
”你先坐下，我需要先看下你的病症，才能开药。“老师看着他，冷静的说道。
”不不“
”不要你看“
”你赶紧给我开药“他大喊，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针头。
”给我开药“他站起来，拿着针头就往老师身上去。李念拿起身边的书往他身上扔过去，不料那人更激动，眼睛发红的往这边冲过来，拿起针头就往李念身上扎。
老师从后面牵制住他，但是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臂。
李念吃痛，只好用另只手臂拨通电话，”喂，保卫科，这里有病人闹事，快“
那人还要挣脱了往她身上来，但是突然定住，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不一会儿保安和医护人员都进来，接着李念就失去了意识。
.......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带着口罩。过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隔离室。难道刚才那个人针头上有什么东西？
难道是艾滋?不对，艾滋病毒不会经空气传播，只能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那是什么？能通过空气的病毒很多种，到底是什么？
李念敲了敲头，旁边的护士这边动静，往这边过来。“你醒了？”
“嗯”透过口罩声音闷闷的，李念觉得自己身上沉沉的，还有点发热。
“刚才那人针头上沾有病毒，但是目前还不确定是何种病毒感染，医院没诊断出，拿到研究所去诊断了。“
”所以你现在只能呆在这里。“护士看了她一眼说道。
“已经联系你们学校了，但是还没通知你的家长。”
“别，暂时先别联系家长。”李念突然想起来。
“那你有什么朋友吗？”
“我，我打个电话。”李念看了自己身上的病服，问了护士她的手机。
找到手机，李念看了眼，未接来电10通，陈默。她摩擦着手机屏，想了想，回拨过去。
电话一通，那边开口。“都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他的口气里的担心让女孩儿瞬间撑不住了，泪如雨下。
“陈默”她带着哭腔的嗓音传来。
“怎么了，你在哪？“他听见那头哭泣的女生，着急问。
”我在医院“她抽泣着回复。
”我出了点事儿。“
她刚说完，对方开口，“等着，我马上到。”
没一会儿他就出现在隔离室前，他隔着窗户看，旁边护士给他讲了整个事故的起承转合。
“我进去看看她”他对着护士说，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一定要进去。
“不行，这种病毒我们医院还没检测出来，普通人感染的机率可能。”
他眼神蹬过来，说着就要进去，小护士战战兢兢的拉住他。
实在拉不住了，大声说“口罩，口罩”
“你可以对自己不负责，但是不能对更多无辜的人不负责。”
陈默顿住，拿起口罩戴上，打开门进去。
护士看他进去，模模糊糊听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她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