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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凡人摆脱不了恋爱

“我们去前面肯德基吃午饭吧。然后下午去游泳,泳装我都准备好了。”小蓝似乎看到了我不开心,郁郁的说道。

找个位置我先坐了下去。小蓝坐在了我的对面,我们两个就这样的沉寂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小蓝抬起头,有点畏惧的说道。

“不是的。”我看了一眼她买的那个娃娃。

“是这个娃娃的原因吗?我现在就把它扔掉。”小蓝拿起娃娃对我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我按住了她的手,笑了笑。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年轻的服务生对我们说道。

“我要一份鸡肉饼,美女你吃什么?”我努力着用下巴对她抛抛了个大大的媚眼儿。

“一份葡式蛋挞。”她抬了抬下巴,小嘴努努着,突然还了一个轻佻的媚眼儿,我惊得差点没钻到桌子低下。

“谢谢!有事您传我。”

“你很喜欢葡式蛋挞吗?”我不经意的说着客套话,心里确有些不知所措。

“是呀!我记得我童年在香港的时候,爸爸总是领着我去铜锣湾的一个小店里吃葡式蛋挞,那里的肯德基都很好吃,我很怀念那个时候。现在,我虽然也很喜欢吃它。但是,再也找不到童年时的影子了。”小蓝很认真地回忆着过去,看她的吃相,总感觉似乎有个莫大的心事在隐瞒着我。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长大的。”我欺骗性的安慰着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美味,陪女人逛街是件十分辛苦的事,我早已经饥肠辘辘不已。

“你也是大人,可为什么有些事情过不去呢?”她细语地说着,可以看出,她说的话却格外的小心,

“你怎么知道?”

“冯天奇说的。”

我皱起眉头:“他把这件事详细的跟你说了?”

“没有啦!他只是对我说你摆脱不了一个叫昙花的女孩儿。你总是在梦中惊醒。”

没有说就好。我心里边大大地松了口气。

“是呀!这段回忆我的确过不去。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回忆过去。人一但想起过去。心里会很不舒服。”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原来我是如此的不会安慰一个人,还给自己下了个绊索。

“可是……那是我的爸爸呀!你怎么能让我忘了他呢。他最疼我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小蓝边说着,边抽涕着哭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失言。自己的歉疚让我不能忘记昙花,可心里明明爱的是弯月,现在想想,自己已经有了小蓝,而且自己现在还活着,为什么还与两个死去的人纠缠不清呢?

“别哭了,是我不好,触动了你伤心的往事。”我坐到了小蓝的旁边,不断拿起纸巾擦拭着小蓝眼角的泪水。

“都是你不好!”小蓝一下搂着我脖子,使劲地摇着,开始着疯狂地发泄。

“再哭的话,妆都要哭掉了,那就难看了。”我故意地说,毕竟女人都爱美,这也是一种让她止哭的方式。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必需有诚意的。”

“恩,那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在有生之年,带你回到铜锣湾,找到那家肯德基店,重吃一遍葡式蛋挞!”我憧憬着,实际上,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许过承诺,包括弯月,在我的职业面前任何的承诺都显得苍白而没有意义。

她涨红了脸,卟哧一下笑了:“这就叫有诚意啊,等到有生之年不得把人等死?”

“我保证在我们结婚之前吧。”

“胡说八道,还说有诚意。”

“你不哭了?”

“今年的圣诞节,你一定要带我去铜锣湾找那家小店。”

“好的,替我记着啊!”

“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傻瓜,我不会忘记的。”

“服务生,买单。”她甜甜的说道。

风景优美的东南亚是著名的旅游圣地,马尼拉的海滩也不例外。晴朗无云的天空下,一群群的孩子在打沙滩排球,不同肤色的人在海边的浅水里浸泡嬉戏。我穿着短裤躺在太阳伞下,觉得甚是舒服。

“唉!可怜冯天奇这人儿了,你还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出来玩。”我摘下黑色墨镜,不无惋惜。

“让他跟我们出来做什么?多无聊啊!”小蓝穿着三点泳装,给我递了一瓶冰水。

“英,那边有个摄影师。让他给我们照张相吧。”

“没劲!我可不想照,要去你去吧。”

“扫兴!我们一起下水去玩吧。”小蓝恨恨的说。

“你自己去玩吧。我在这儿晒会儿太阳。”我对她说道。

“死猪。”小蓝拿着游泳圈转身走向浅海。

拿起了身边的望远镜,好奇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的下水。看到下水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安徒生童话中的美人鱼。

不同道路上的人,会走到一起吗?我们如果在一起了,结果会像《海的女儿》一样的悲剧吗?确实,我的确是喜欢她。但是,我是个杀手啊!我还有我的路要走。当她知道我是个杀手,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换句话说,我的过去曾经亲手毁掉过一份真挚的爱情,并杀死了最爱我的昙花。小蓝知道以后会原谅我的过去吗?杀手只是一个过客,没有爱人的权利,否则会连累自己爱的人,杀手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杀手也是人,也有恋爱的感觉,凡人都逃不了它。可以肯定的说昙花的死就是我心里矛盾激化的结果,在杀昙花的时候既暴露出我做为杀手冷酷的一面,又表现出对昙花的死后悔不迭。现在我会重新选择我的爱情吗?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向斜阳走去做一介杀手。在我的心里就这样的矛盾着。

“这个家伙水性挺好呀!跑到那么远的海里去。”我哈哈地说道。那地方只有少数几个套着游泳圈的家伙在追寻刺激。小蓝看到了我拿望远镜在看她,对我挥了挥手。我看到她附近有一个有一朵不大不小的浪花向她打去。瞬间,她被打下来的浪花拖的更远。这时我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她的游泳圈瘪了,没了游泳圈在那个位置是很危险的。

“妈的!风景不美了,这个傻瓜怎么会这个样子。”我扔下望远镜骂道,用足了力气向海里跑去。

幸亏我学习杀手技能的时候学会了游泳,我游过去抱住她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嘴角挂着似是非是的微笑。

“你别乱动!把握住心态,弯月……你不会死。”我沉痛地喃喃着,含在眼圈里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想让她有一点点的闪失。

“我没力气了。”她抬起一下头,呼吸微弱着。

“我们已经游过那个区域了,没事了。”当我把她抱了起来,走在浅海里时候,她眼睛迷离一般的灰暗,透着一种深深的苦楚。

湿淋淋的的头发贴在了她那俊俏的脸蛋上。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搂我脖子的双手突然垂了下去。

“英……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在泰国你叫我先从通道……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能带给我安全感的男人,我选择你,我……不后悔。”小蓝的眼睛闭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说道。

“先生,出问题了吗?”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向我疾步跑来。

“滚蛋!”我用英文狠狠的骂着。

“对不起!先生,这位小姐刚才下水之后游到了接近鲨鱼网的深水处,按规定我们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有这个规定,你们为什么不把它贴在公告的墙上。因为你们的玩忽职守导致了这位小姐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就要你的命!”我用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我去叫救护队。”他的手颤拌着拿起了对讲机。

救护队的快速到来,使我悬着的心渐渐的落了下来。经过医生在现场的初步检查,小蓝无大碍,只不过是呛了两口水晕过去了。紧接着,他们又是护理又是做人工呼吸,折腾了足足二十分钟,她吐了两口水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英,是……你救了我?”这是她眼睛微微睁开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对啊!是他救了你。你老公为了救你,我脑袋都差点叫他用枪打下来。”混蛋怏怏的扭过身去,打着手势指挥救护队撤离现场。

“怎么样,好点了吧?”我蹲了下来对她关心的问道。

“老公!你真棒!我一猜你就会来救我的。”她忘记了刚解困的虚弱,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蓝,你……!”面对这突然的一切,我感觉到无言以对。

“老公,我想去太阳伞下歇一会儿,你把我抱起来走过去啊!”小蓝撅着嘴,对我狠狠地撒娇。

“我不抱,你自己过去吧。”我对她狠狠的说道。

“你不抱我,我就不松开手。”我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还在搂着我的脖子。

无可奈何,我只好抱起她快步的向50米开外的太阳伞下走去。

“你干嘛啊!慢点走。我还想在你怀里多躺一会儿。”小蓝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调皮的说道。

“啊?死丫头,我现在就把你摔在地上。”

“好哇!你敢?”

“谁说我不敢?”

“呵呵,你别闹……别闹了,哈哈哈哈。”

地球的几千年,在宇宙的眼里不过是万分之一秒。而我们开心的这一时刻,在地球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万分之一秒。即使再开心,谁也无法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如果,真的有时间机器,我宁愿停留在这一时段。黄昏的海水被灿烂的阳光染成了金色,面对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已经穿上了外衣的我和小蓝并排的坐在沙滩上,欣赏这海天一色的画卷。

“我们走路回去吧,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小蓝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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