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大左先生原先这样厉害啊,哪像我一碰酒就醉。”侧面的李笛笛猛然插话道,明显是怕羞带怯的话,然而听在外人耳里倒是格外逆耳。
大左先生是直接横眼扫向李笛笛,眼内的肝火半点不遮盖,而赵琳则是也清冷地看着彻底不晓得说错话,也许是晓得也没当回事的李笛笛,她是在成心谋事?
严毅也是冷下了脸,提拉着戴兵兵就想进卫生间,“你喝多了脑袋不清醒,我带走你醒醒酒,李笛笛,你赶快吃,吃完了就先回去吧。”李笛笛没想着严毅会直接说话赶她走,脸上一怔,转瞬泫然若泣。
戴兵兵一见她这摸样就乙醇上了脑袋,甩开严毅的手,“你吼李笛笛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话,大左先生他啊,是我们这圈里出了名的恶霸,你任意找个人问问去,看谁敢嫁给大左家的二儿子,那还不能活活给扑腾死啊,要我说啊,组建家庭,娶妻子就得娶李笛笛这样子的,又温存又贤慧……嗝,生得又标致还明白关照人……”
戴兵兵打了个酒嗝嚷嚷道,几人都看出他这是喝醉了,然而说的这些个话也不免难免太伤人了点。赵琳忧虑的看着大左先生,就见她面无神情的把手上的碗往案头一摔,站了起来,还没等几人反应前来,就直接伸手对着戴兵兵一耳光甩了过去,打了戴兵兵一个趔趄,脚前挂住了凳子腿摔在地面。
李笛笛惊叫一声,立刻就去扶戴兵兵,“大左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戴大哥他只是喝多了说醉话,又不是故意说你的,你怎样能着手打人呢!”
大左先生闻言半句话都没说,只是冰冷看了李笛笛一眼,再看着昏头昏脑还没回过神来的戴兵兵,头也不回的回身就走。赵琳吓了一跳,忙对严毅说道:“你看着戴兵兵和李笛笛,我去瞧瞧大左先生。”
“你谨慎点,把手电带着。”严毅忙把阁下柜子里的手电塞给赵琳,又见赵琳把沙发上大左先生的外衣拿着就急急忙的追了出去,这才眉梢深锁地望着戴兵兵和李笛笛,他怎么也不承想,本身赵琳过来原先是件乐意事,大伙儿聚一道,好生的吃顿饭,竟然能闹成这样。
望着依旧眩晕的戴兵兵,严毅也是恼了,伸手提着他就进了厕所,也顾不得外面是大冬季有多冷,一盆冷水照着他脑壳上就泼了下去。
赵琳不知悉室内情形怎么样,只是忙着跟在大左先生后头跑了出去,她本来认为大左先生刚那模样迈出来断定是直接下楼驱车去了。谁晓得追去楼下却看见大左先生的车还停在那,而车边上的墙角那却飘来低泣声。
赵琳立刻走了过去,就用手电筒的光看去大左先生蹲在那边,头颅埋在臂膀里,身体轻轻打颤着。“大左先生。”赵琳轻叫了一声。
大左先生抬起头来,露出全是眼泪的脸,连以前风雅的样子也没有了,赵琳赶快走过去把手中的衣物给大左先生披上,蹲下身体轻声道:“大左先生,戴兵兵那是喝多了酒,信口胡言。你别忧伤了。”
“据我所知他是喝多了,但是酒后吐真言不是吗,我只是不承想我在他心窝就这样子,赵琳,我是不是确实像恶霸?”
“固然不是了。大左先生,你只是性格直接,说话不喜欢含沙射影,你别多想。”赵琳赶快说道。
大左先生摇头否定没措辞,只是拉着赵琳的臂弯低声哭起来,赵琳身体一僵,她不习惯被人这样挨近,但是听着大左先生委曲的哭声。
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的赵姨,那时候的她肯定也是这样吧,受了冤屈忧伤悲伤,只好自己躲在拐角里舔伤,却没胆量让人看见自己的薄弱,想至此,赵琳渐渐的放软了躯体。任由大左先生靠着她,一只手绕去后边轻拍着大左先生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直至过了多时,大左先生才逐渐停住了,用衣裳袖子擦了擦脸上,拉着赵琳站起来。而此刻她才发觉赵琳没穿外衣,这半天陪着她手里已然冷得绝无温度。
大左先生赶紧哑着嗓音说道:“你怎么没穿外衣就下来去,还陪着我半天,也不畏冷出点毛病来。”“我没事,大左先生,你好些个了吗?”
“我好多了,刚刚正是一下没克制,让你看笑话了。”大左先生对不起的笑笑,笑靥里却满是苦楚,不过她对赵琳倒是感谢的,搓着她冰冷的手说道:“你赶快回屋去吧,我真没事了,回去泡泡热水,省的伤风。”
赵琳点头正欲开口,就闻听楼道上飘来戴兵兵和严毅的声响,另有李笛笛措辞那独有的腔调,大左先生脸上一僵,对着赵琳道:“我先走了,等下次有空了再来找你,否则你来找我一样成。”
说着话,大左先生就直接跑去车边上钻进车里,打了火对着赵琳招招手就驾车走了,等待严毅三人下来之时恰巧看见车子从前台转角出去,戴兵兵向前追了两步,就颓然地停了下来,随后转过身行至赵琳身旁。
“弟妹,大左先生他……怎么样了?”“能怎么样,不就是那么样了。”赵琳没好气地回了句,她现在对这个男的丝毫青睐都欠奉。
戴兵兵自然而然能想象的到,“弟妹,我刚刚绝非成心的,我便是喝多了头脑一糊,就胡说了。”
“你不需要跟我介绍,被你弄的心力俱疲伤了的又不是我。”赵琳讽刺道,说完看了眼严毅和站在他旁边的李笛笛,“严毅,恰好也吃完饭了,戴兵兵这样酒也醒了,不如就让他送李笛笛回去吧,我扑腾一日也累了。”
严毅点了点头,他能听出来赵琳可是有点不喜悦,自然不乐意为了旁人不帮赵琳,“戴兵兵,你跟李笛笛回去吧,中途驱车谨慎点,我来日告假就不去公司了,有啥事你再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