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说:“啥啊。”
她说:“你能不能别跟小璇有那么近。”
我说:“什么?”
她说:“……我会嫉妒。”
我说:“哎呀你想什么呢,我跟她啥也没有,你这是吃醋了?”
她说:“嗯,不是……什么啊,我没有!我就是,算了,说不明白,就是感觉你俩关系很好。”
我说:“我木有!”
这是高一时候发生的事儿,每当回忆起这个心里就会感觉都特别甜。
不曾想过,在某个时间,她,也会为了我吃醋。
……
“我答应过帮小雷做一件事儿,前提是不违反道义。”
“你还讲道义呢?”
“You 滴答滴答 me,I 哗啦哗啦 you.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什么?”
“你不上过学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
“学校不教鸟语。”
他从兜里掏出怀表,“叮”的一下打开,说:“我们刚进来五个小时。”他起身,向右边走了进去:“走吧,慢慢告诉你。”
我跟了上去。
装傻也是一种本事,他这一次正经的让他很不习惯,“肃清计划”,原来我也是计划之一,希望这一次他说的是真的。
精神病断定狗淳和亦文的手下有我们想找的人,路口的标识证实了这一点,他和狗淳其实有一个秘密约定——石头。
很不起眼的东西。
精神病和我说了一件事——狗淳和亦文根本不在一起。
也就说他们两个一定会岔开,按照原计划他们会一同下地,亦文傲的看不上狗淳,这次同意一起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他俩有一君子协定,互不干扰,生死有命,不看仁合,只看运气。
我说:“既然这样,狗淳为什么不等我。”
“他根本没打算让你下来。”
“什么?怎么会。”
“良心发现了呗,碰上龙宫的时候他就后悔牵连你了,这次真的很凶险。”精神病很无奈的样子:“我不是南门的人,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特意找我吗?”
开始我一直以为他是亦文的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狗淳找来的,我说:“特意找你?我一直以为你和内老黑是狗淳手下呢。”
“拉倒吧,我和老黑不是一路子,内是一缅甸人,养虫的,小王得知石头上的白点会消失,怀疑那是虫卵,然后就在圈里找了个虫匠,他是最贵的。”精神病说道:“你想不到我出一趟活有要多少钱,我要抽四成的,只要我在,谈不上保人平安,但人一定不死,标记是留给我的,他没想让你来,要是十个小时出不来,我就会去救他。”
我说:“那你啥不跟他一起下来。”
“巧合,你信吗?”
“不信。”是我太天真了,我就是报着这只是一个巧合的态度被卷进来的,然而其实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这怪我吗?不是我的问题,所有的所有都不是巧合。
“下地之前,我把‘肃清计划’告诉他了,不过只说了一半,他怕你卷进来,让我回去把你忽悠走然后再去追他,本来时间都是来得及的,我还顺便听了你和小程的对话,你也没那么傻嘛,岛上一定还有知晓计划的人,他有些不对劲,不能让你和他待一起,刚才一路不都奇怪的陷下去了吗,那意味着小王有麻烦,我既要保护你,还要替他办事,真的很难的!谁能想到中间出了那么多岔子,咱们离他应该很远了。”
他每隔一会儿就要打开一下怀表,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可能他和我一样只是爱听那个声音。
迷惑行为,也许是我观察力不够强。
他说:“刚刚拐弯处用荧光笔写的字其实是‘右’,你知道吗?”
我慌了,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仔细一想,我只是简单的扫了一下,并没有好好的看上一眼,字是他先看到的,他又狂砸了一波左面的墙,再加上他嘴里说的是‘左’,我被他误导了,真是一废物。
我问:“拐角儿的标记呢?”
他啧啧啧了几下,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说:“唉,我刚才跟你什么了?”
“往右走啊。”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发现右墙标记的时候。”
我回忆了一下,说:“太轻?”
精神病吐了一口长气:“对,懂了吗,你不直接抬腿进去了吗,我没动,那其实是我写的,哈哈。”
“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飙飙戏的,谁成想你急眼了。”
的确有人在伪造信息,其实无关紧要,就算走错了,精神病也会和亦文碰上,只可能是有人不想他和狗淳汇合,为什么?
……
这条路和之前走的有很大不同,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人造的,这种风格从未见过,路已经完全变成了和封土一样的青石板材料,四壁都是,空间特别宽敞,让我震惊的是墙壁地面没有一丁点儿的缝,感觉整个墙壁都是直接浇灌出来的,两个墙壁与地面夹角的位置是一道沟,是四分之一圆柱样子,地面和墙壁各吃进去一半,大约有一掌深,里面流着水,水是过的,不过没有一点儿声音。
精神病直接伸手兜了一口喝了,胆可真大,我是不敢这么干,他喝一口直接就狂了,顺便灌了一瓶,还要把我的水倒掉拿去灌。
我说:“有病啊,在喝死。”
“能毒死我的东西还没研究出来呢,你尝尝,淡水,甜的,活水,好喝,信我。”
没他那本事,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说:“我不。”
我想了想,有些不对,这里的材质还是和上面的有所不同,遇水不化,看来只是颜色相仿,路还是特别长,不过没了上下浮动,修建的人脑子可能不会转轴,所有弯儿都是拐的直角,没有一点儿弧度。
四处特别的静,没有前一段不知从哪刮来的风,静的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还有脚步声,而且没有回音。他步子很轻,我觉得他是一个透明的人,也可以说不是人,他好像可以不用呼吸,我偷偷的看他,真的没有浮动的迹象。
他变了,有可能是敞开心扉的原因,他没在满嘴跑火车,更没主动和我说话,这里空空荡荡的,按理来说他不出声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并没有,跟着他走气氛莫名的尴尬,脑子里一堆奇怪的想法,我随口一说:“问你个问题。”
“别问我是谁,其他都行。”
这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脑子突然闪出来的,心里其实没打算跟他交流,多余了。
我回答说:“那没有了。”
精神病好像感觉出我有些不对,于是便问:“你不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汇合吗?”
这不是想一下就有用的,他也说过,其实根本没打算让我下来,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能看见天,我说:“不关心。”
“铁石心肠啊。”
我道:“你说过,有你在,他死不了。”
他笑了一声,怀表再次“叮”的一声打开,他原地转了几圈,四处张望,又把耳朵贴在地下。
我问:“怎么了?”
他说:“小王在下面。”
我学着他的样子贴在地上听,什么也听不见。
他说:“他们往左边儿走了。”
左边?左边是墙。他意思是下面还有和我们垂直的一层。
我听不出来,起身拍了拍衣服:“确定有人?我怎么听不见。”
“你废物呗。”
说完,他也站了起来,伸手把怀表给我看,指针指着左面的墙,我接过来,指针动了一圈,接着指向左边的墙。
我问:“指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