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承抬眸,深邃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见他这样,纪晗北也识趣的不再多说,否则司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拎起来,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对了,那天回去后池晚怎么样?没吓着吧?”
“还好。”
“那就好,那她……跟你生气了没?你那晚做的那么过分,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司墨承闻言蹙了下眉,想起那天晚上的种种,似乎真没有找到池晚生气的半点蛛丝马迹。
他更是疑惑,沉声问道:“我做的很过分吗?”
纪晗北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够过分,你还要多过分的,你如果当她是包养的小情人玩玩而已那我没话说。如果不是,你换个角度想想,要是那天她当别的男人的女伴,还跟别的男人私底下说私事被你撞见了,你气不气?而且第二天网上的头版头条都是你跟谢依诺,是个人只要玩手机就能看到,换成是你你高兴吗?”
司墨承抿了抿唇,顺着他的思路想了片刻,心底顿时腾起一股怒火。
如果她敢给别的男人当女伴,他他不仅会生气,恐怕会当场拧断那人的脖子!
可池晚,从头到脚似乎确实没有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她根本不在乎我?”司墨承忽然冷冷的问道,嗓音像是裹了一层冰。
听到这话,纪晗北连忙滑着身下的椅子往后退了几步。
“我可不清楚……不过她如果不在乎,是冲着什么跟你在一起的?钱?颜?唐贝贝似乎说过她不是这样的人,还说有个巨有钱的傻·逼追她,她鸟都没鸟人家。”
某个巨有钱的傻·逼:“……”脸色更臭了。
半晌,纪晗北才听桌前的人波澜不惊且语气坚定的道:“也许,她是馋我的身子。”
纪晗北听到这话一惊,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哈?这话是认真的吗?
“……也说不定,毕竟30了才开过一次荤的男人,再尝到这甜头肯定欲罢不能。”
“……”司墨承的脸色冷到了极致,语气里也染上杀意,“你是找死吗?”
“哈哈哈哈……”纪晗北逮着这个机会当然是无情的嘲笑他,直到收到男人阴冷带着杀气的目光,他才立即收敛了笑意,连忙正色。
“不然你把池晚约出来,晚上我们兄弟几个喝一杯,也好给你把把关,这么长时间你也该带出来给我们认识认识了。”
他说完小声嘀咕,“单身这么多年的老男人也是不容易,还带着个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得担心被人骗财骗色,哎!我们这群兄弟不帮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你说什么?”司墨承忽然皱眉,冷声问道。
纪晗北闻言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自己考虑考虑,要不要晚上一起喝一杯?”
沉思了片刻,司墨承还是应下,“交给你办。”
“好嘞,小的这就下去办了。”纪晗北说完便走出去。
司墨承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给池晚打电话,却先接到了池晚的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字,向来对待天文数字也毫无波澜的大总裁,此时竟有几分不淡定了。
但接起电话,他只是低咳了一声,装的一把好手的冷淡,“什么事?”
那端的池晚没什么反应,语气轻松的:“没事呀,给你打电话,我家搬好了。”
司墨承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啧,定是想他了,她也知道想他?
“嗯,好。”
电话里的池晚低咳了一声,仿佛有些难以启齿,“那个……确实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就是,贝贝说今晚要帮我庆祝乔迁喜来着,约了我一起吃火锅,还有天霖……我可不可以把他接过来?”
“今晚?”
“对。”
司墨承挑了挑眉,语气一派正气,“我今晚好像没空。”
“咳咳……那正好啊,你去忙吧。刚刚贝贝还说让我不要叫你呢,说你低气压不适合吃火锅。”
“…………”司墨承的脸色几乎是以光的速度黑了下来。
所以,她是根本没打算邀请他?
“不行!天霖也没空,他今晚功课很多!”
池晚一愣,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简直一脸懵逼,“可我刚刚问了天霖的保镖,说他晚上有空的呀?”
司墨承声音冷漠,“我说没空就没空,晚上的乔迁喜也不用办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唐贝贝也会去。”
“哪里?”
“铂尊会所有个聚会,我朋友想见你。”
池晚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可我和贝贝天霖都约好了。”
“我也跟人约好了,我会让人通知他们,不用去你那儿了,下班了我去接你。”
“……司墨承你这是剥夺人~权!”
司墨承冷笑,“我连你的人都剥光了,你来跟我谈人~权?”
“……”
池晚忍不住爆粗,“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觉得呢?”他顿了顿,又道:“今天的聚会,谢依诺也会去。”
“……哦。”池晚没什么反应。
听到她这语气,司墨承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我看起来很像个气球吗?”干嘛总问她生不生气!
她生气,他就会不和谢依诺来往了吗?
毕竟那位,可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父母最中意的儿媳。
司墨承闻言,冷嗤了一声,她不是气球,他只觉得他要被气成气球了!
“那就这样,我还有事,下班去接你。”冷冷丢下这话,没等她说话,司墨承便挂断了电话。
愤怒的将手机扔到一边,想起什么,他又伸手拿了过来,给秦寂川和司天霖的保镖发了条信息。
公寓里,池晚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便瘫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她又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情,或许有些事,是不是她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池晚头疼的皱了皱眉,有时候你偏偏想掌控一件事,可那件事却偏偏总是与你背道而驰。
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是随便任人拿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