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跟我在一起,是勉强你?”
池晚微低下头,娇小隽美的脸蛋在瓷白的灯光下像可口的蛋糕,“是啊,所以,墨总放过我吧。”
“放过你?”司墨承咬重了语气,怒意几乎控制不住,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便直接俯身吻了上去,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势侵占她的领地,动作凶狠而沉重。
“我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男人低低冷冷的道,话落,便又再次吻了上去。
口中的呼吸被人强势的掠夺,仿佛有一只手穿过她的胸膛紧紧揪着她的心脏,池晚闪躲不及,男人炽~热的唇用力碾着她,抵死缠~绵。
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池晚双手用力的抵着他,最终还是将他推开。
男人被推得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微低下头,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凝成了一层冰。
她抬手指着门口,再次下了逐客令:“出去。”
司墨承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充斥在胸口的怒意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摁在自己面前,视线落在她中指的那枚戒指上。
那强烈的力道似乎能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
讽刺的开口,“戒指都戴上了?”
池晚怔住,随即弯了弯唇,“是啊,追求我的人还是不少……”
池晚闭了闭眼,扭头躲开他,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
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司墨承,我生病刚好,很累,不想应付你,走吧,好吗?”
司墨承微怔,看着女人单薄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人挖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他攥紧拳头,发泄般的一脚踹开眼前的椅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仿佛代表着男人的怒意,他这才转身,走出客厅。
门被重重的摔上,一声震响后便是死一般的静寂。
池晚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门口,可除了紧闭的门,便什么也没有。
她缓缓靠在墙壁上,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楼下。
司墨承坐回车里,便点了根烟,狠狠的猛吸了几口,好似如此就能麻痹心里那股异样的疼。
重重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不行。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世间的所有,对他而言,只分他要或不要,包括女人。
从未有人会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如痴如醉,若即若离,撕心裂肺。
一种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失控。
司墨承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深吸了口气,从一旁拿起手机。
分别打了两个电话,语气言简意赅:“出来喝酒。”
接到电话的两人皆是一脸懵逼,差点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一向自持自律、日理万机的墨总,什么时候主动找他们喝过酒?
即便还在懵逼中,但二人还是火速赶往了老地方。
纪晗北先到,一来就见司墨承点了不少酒,已经喝上了,而旁边还有个送酒的姑娘。
纪晗北一愣,这人今天抽了哪门子疯,不仅主动叫他们出来喝酒,还把陪酒姑娘留在包厢,在平时,甚至都不让他们叫姑娘,他不是对女人免疫吗!
怀着满腔疑惑,纪晗北走过去正要问什么,却见司墨承正握着手机浏览公司的文件。
“……”
谁特么一边喝酒还一边看这么无聊的东西?也只有司墨承了!
纪晗北刚到,秦寂川也匆匆赶过来,扫了眼司墨承,惊愕的问纪晗北:“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到就见他在这儿喝闷酒,还看公司文件,服了。”
“靠,我可是冒死赶过来的你在这儿看这玩意儿?”
纪晗北:“怎么了?”
“还不是唐贝贝,不让我出来喝酒,女人就是麻烦。”秦寂川嗤了一声,伸手夺过司墨承的手机,“你出差回来了?听说你女儿找到了怎么回事?”
司墨承这才抬头,往沙发上一靠,伸手揉了揉眉心,“你们不都看到了?”
“看是看到了,那孩子他妈是谁?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
司墨承:“嗯。”
纪晗北:“……嗯个鬼,你这是回答吗!?话说,这么大的事儿不会都没影响你和池晚的感情吧?你刚出差那会儿可是绯闻满天飞,一会儿跟谢依诺共赴欧洲、传出婚期,一会儿又冒出个孩子……”
他还没说完,就接到男人的一记冷光,威慑力十足。
纪晗北吓得立即噤声,啧,都多久没看到老墨这么吓人的样子了?
一旁的秦寂川却忽然眯了眯眸,拿起一瓶酒和司墨承碰了一下,挑眉,“他这个样子,分明是被生了气的池晚甩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突然叫我们出来喝酒?”
纪晗北恍然,“兄弟,很懂啊!”
“那是,谁没经历过似的,也就你这个母胎单身。”秦寂川一脸自豪。
“滚,被甩了还了不起上了?”
话刚落,两人却听到“嘭”的一声,司墨承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放到桌面上,满脸戾气。
他冷冷的道:“没被甩,我没同意!”
“噗哈哈哈哈哈哈!”秦寂川忍不住笑出来,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笑死我了,她甩你还需要你同意吗哈哈哈,你还他妈能说的一脸正气凛然!”
“哈哈哈哈尼玛,太卑微了吧!”纪晗北也没忍住笑出声。
司墨承闻言,脸色更难看了,眼含杀意扫向二人,“这么会笑,要我送你们去动物园?”
“……”
秦寂川立马闭嘴,“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太惨了兄弟,那现在被甩了怎么办?”
“……”司墨承眸色一冷,气压低的可怕,“我说了,我没被甩!”
两人闻言同时“噗”了一声,努力憋笑,纪晗北捂着肚子看着他道:“虽然咳咳……但情况总比之前好是吧,她说不定是看了你这么多花边新闻吃醋了,你再哄哄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