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回房,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却发现,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都是司墨承的电话,他已经打来好几个了,池晚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接。
只是那边锲而不舍,池晚犹豫了很久,还是摁了接听。
国内,应该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她刚接起,就听到男人带着低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怒意:“你还知道接电话?”
池晚抿抿唇,语气疲惫,“什么事?”
那端的人听到这话,似是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你去了M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不说,你不是都知道了,也没必要说。”
“池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深吸了口气,池晚却觉得心里还是闷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堵在她的心口。
“司墨承,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就可以当事情不存在?酒驾尚且要负责,你酒后强j是不打算认账了?”男人冷声嘲讽。
酒后强j?!
池晚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说得好像你吃亏了似的!我还可以控诉你趁我喝醉,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你是忘了那晚你有多主动?这件事,我要和你当面谈!”
池晚简直要被气死了,偏偏理亏的好像还是她……
“我不!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池晚!”司墨承忍不住吼了一声,隔着太平洋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现在都敢躲到国外了!我给你安排机票,明天滚回来!”
“不回,我挂了!”池晚说完,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早知道就不接,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司墨承再打来,池晚直接关机。
说她酒后**?她都喝的乱醉如泥了,他若是真不愿意,她能有那个能力对一个大男人下手?
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半夜憋了一肚子气,池晚索性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好好睡上一觉。
长途跋涉许是真的累了,池晚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她起床洗漱完出来,柳依依已经坐在套间的客厅里开始工作了,见她出来,抬头打了声招呼,“休息的如何?”
池晚揉揉眼睛,走到她旁边坐下,“还好,你跟戴维谈的怎么样?”
“谈完了,一会儿去他们公司签合同,对了,小郑已经和Campbell他们走了,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他们公司?”
“我就不去了,我来这边有点事处理,约了人。”
“你不去怎么签约?那边应该要看人的吧……”
池晚掀了掀眼皮,“没事,他们都认识我,等我处理完私事再谈这些。”
柳依依闻言了然,也不再说什么,想起国内的工作,她便觉得头疼。
“对了,趁现在你跟我好好谈谈,杨辉的那部电影你怎么打算的?我看了视频,你拍的很好,真的要放弃?”
提起这个,池晚便忍不住皱眉,无奈的往沙发上一躺,“我找过司墨承了,他没同意。”
“……那你怎么办?你和墨总……真的结束了?他堂堂总裁不至于被人甩了就这么狭隘吧?”
“我怎么知道……”池晚纠结的绕手指。
柳依依无语,将面前的电脑合上,“反正你最近没什么通告,我在这边有点人脉,先给你接点活看看,我先去签约了。”
池晚半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懒散的点了点头。
直到柳依依收拾完出去,她才从沙发上起来,也准备出门。
————
郁家坐落在郊区的富人区,池晚特意租了一辆车自己开车过去,穿过繁华的大都市,绕过广阔无垠的郊外,长长的枫林公路,即便在冬天也不显得萧条。
一座豪华而壮丽的别墅总算浮现在她眼前,池晚来过这里很多次,轻车熟路,将车开进去,经过门口守卫的检验才放行。
守卫认识池晚,见她回来还微微吃惊,寒暄了两句池晚才将车开进去。
这幢别墅很大,花园与参天树木给别墅增添了一抹色彩,更显得庄严华丽。
装修以白色为主,设计简约而大气,令人心旷神怡。
回到熟悉的地方,池晚竟莫名的感觉亲切,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久,却是她车祸醒来唯一熟悉的地方。
池晚刚进去,便惊动了别墅的佣人,一见到她,皆是一脸意外。
“Lena回来了!Lena回来了!管家,快出来迎接!”
M国的人性格普遍热情,池晚和他们的关系也不错,听到这声音,纷纷迎了上来。
池晚和众人打完招呼,便看到从里间走来一个穿着西装的老人,老人头发全白,脸上却并不显老态,反而透着几分威严,这便是当初亲自送她去机场的管家。
白管家走到她面前,面色依旧严峻,恭敬的颔首:“池小姐。”
“白管家。”池晚也礼貌的低了低头,表明来意,“我来之前和您打过招呼了,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我想见他一面。”
白管家微蹙了下眉,摇头道:“很是不巧,少主不在国内,不知道池小姐突然回来是有什么要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池晚闻言,倒是有些为难,“他不在国内?又去哪儿了?这件事,恐怕需要我当面和他谈。”
Harvey的行踪往往成迷,池晚尽管在M国六年,见过他的次数也不超过二十次。
他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接受治疗,就是在管理家族的企业,很忙。
他虽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池晚也只了解到,他是M籍华人,一个人管理着偌大的家族企业,神秘,尊贵。
“少主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去了澳洲接受封闭性治疗,要回国恐怕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池晚听到这话,心里竟微微抽了一下,脑中浮出男人消瘦的身影,受病痛的折磨,他真的虚弱到令人心疼。
“他现在……还好吗?这个病,依旧无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