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月找他帮忙,答应帮他照顾年迈的母亲。
她笑了笑,点头道:“当然,应该的。”
男人脸色这才放松了几分,拿着钱准备离开,想起什么,看着两人叮嘱道:“你们前段时间让我帮忙介绍的整容师,不得不提醒你们几句,小孩儿整容风险很大,各方面没发育好,以后可能会造成骨骼塌陷,或者畸形、毁容的风险,而且很容易被看出来。”
池昕雨闻言,眸底掠过一丝担忧,“能管多长时间?”
“不好说,少则半年,多则两三年。”
听到这话,池昕雨倒是松了口气,“我心里有数,你走吧。”
半年……她必须在半年内搞定司家,至于别人,以后会担什么风险她可不管。
只要能在整形的事情暴露出来之前,和司家敲定婚事就行了。
而池晚,那时候还能有什么机会?
男人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戴上帽子左顾右盼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心里,却满是不安。
他受过老师良好的栽培,从医多年,在国旗下宣过誓,却终究……做了违背道德的事。
仿佛头顶悬着一道雷,随时都会向他劈来,要时时承受这种煎熬。
咖啡馆内,池昕雨和金秋月却是一脸轻松。
“妈,还好当初找到你这么个远方亲戚,在鉴定中心工作,不过你真要帮他照顾他妈?”
“怎么可能,接触多了容易留下把柄,等他远走高飞再也回不来了,还怎么管他妈?”
“那就好!这下算是彻底高枕无忧了。”
金秋月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和司家的事情要抓紧了,你爸已经开始和司董事长合作了,你那边怎么还没动静?那个池晚,现在不是已经爆出那么多绯闻了吗?墨总和她还没断?”
“没有!昨天她还在司家,不过她的事好像被司夫人知道了,司夫人不同意她和墨总来往,我也没想到司恬这么没用,根本搞不定墨总!”
金秋月蹙了蹙眉,咬牙道:“不能再拖了,明天我去约司夫人喝茶,还不一定能约到……”
池昕雨抿唇,没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诅咒起池晚。
如果她能顺利当上司太太,一定不会让池晚好过!
二人喝完咖啡,池昕雨便叫上甜甜,准备回去。
甜甜在角落里等了两人许久,不哭不闹,更没有不耐烦,听到可以回去,便立即走过去跟上。
可她并不喜欢和妈妈以及外婆待在一起,只是妈妈说要把她接回池家,她也不能反抗。
否则……会受到妈妈更严厉的对待。
三人回到家中,发现客厅里只有佣人,金秋月脸色微沉,冷冷问道:“老爷还没回来?”
佣人道:“没有,倒是来了电话,老爷让你们先吃,他今晚和司董事长有应酬。”
“又有应酬?最近几个月他有几天是准时下班的!?昕雨,你说你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池昕雨心里一惊,随即摇头,“不是和司伯父有应酬吗?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忙。”
“谁知道呢!男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若是敢在外面找其他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金秋月愤怒的道,心里却不安极了,她自己就是这么嫁进池家的,自然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只是这些年池正海忙着公司的的事,又被她管得严,甚少在外面乱来。
可是最近,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可金秋月手里没有证据,怎么担心也没用。
眼下和司家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她只能暂且放下。
池昕雨也没多说什么,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她的痛处,就因为此事,这么多年来池晚都压她一头。
想到这里,池昕雨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低头,一手狠狠地掐住司恬的胳膊,眸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冷冷地道:“你给我记清楚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说服你司奶奶和爹地,赶紧跟我结婚听到没有?这么多天你一点作用都不起,小心我把你送回乡下!”
“啊!”甜甜忽然疼的大叫了一声,双眸里满是恐惧,“听、听到了,不要掐,好痛……”
“不疼你怎么长记性!明天就回去劝你爹地,否则,否则别怪我狠心!”
“呜呜……我知道,我记下,妈妈不要掐了……”甜甜哭着挣开她的手。
池昕雨脸上却没有半分心疼,反而觉得爽快,她就是要折磨池晚的女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
夜深人静,熟睡中的池晚,却忽然被一声惊叫吓醒。
她怔了怔,睁眼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而自己却浑身是汗,心跳极快。
又是噩梦。
池晚深吸了口气,来不及多考虑,连忙起床走到对面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间里点着一盏小灯,池嫣然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开门声打扰到。
池晚顿时松了口气,伸手拂了拂胸口。
可她却梦到了,自己的女儿在梦里哭,哭得很凶,仿佛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虐待。
只是,她没有看到脸。
微微叹气,池晚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池嫣然的头发。
坐了好一会儿,她却不放心离开,那个梦境太真实,不知道池嫣然以前是否真的经历过,心里格外沉重,仿佛只有这么看着她睡,才能安心。
这一晚,池晚又没睡好,竟然就这么靠在池嫣然的床头睡着了。
早上醒来,还是被冻醒的。
她打了个喷嚏,似乎又有感冒的征兆,担心吵到池嫣然,便回自己的房间睡。
没睡一会儿保姆黄阿姨就来了,还带了些早餐,池晚只好起床,吃了点早餐又吃了预防感冒的药,准备继续睡会儿,却接到了池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池晚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听。
电话里,传来爷爷苍老的声音:“晚晚,你今天方便回来一趟吗?”
老人的语气有些严肃。
池晚猜到那些新闻一定被爷爷看到了,心里微微一抽,喉咙处像是被割了一刀,有些疼。
她声音哽咽:“爷爷,现在恐怕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