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川拧了拧眉,忽然问道:“贺斌刚刚说了什么?谁在会所里?”
“池晚?我查查,”纪晗北说完便拨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就见他的脸色愈发一言难尽,“草,还真是!”
秦寂川:“……”
包厢外,安琪小心翼翼的跟上男人的脚步,紧张而激动,“墨总……”
她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有这个机会,但她绝对不能放过。
可还没等来男人的回应,不远处却忽然冲上来一道身影,一把拉住她。
“安琪,就是你这个臭女表子?胆敢跟我抢角色?我让你抢,我让你抢!”
说话的人是方如梦,一手揪住安琪的头发,用力扯着她的头皮,另一只手发狠般的朝她脸上扇过去。
“啪、啪、啪——”
几个耳光连续落下,安琪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她伸手想要去挡,却根本抵不过方如梦发狠的力道,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眼底满是乞求和柔弱。
“墨总……救、救我……”
男人却只是回头看着,冰冷的眸底没有半点温度,仿佛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方如梦闻言,冷笑了一声,一把将安琪拉回来,推倒在地上。
“想让墨总救你?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也是个为了角色能够出卖自己的下贱胚子!敢跟我抢,看我不扇死你!”
她疯了般的逮着安琪一顿猛扇,仿佛在发泄什么。
“啊!住手!你凭什么打人,啊——好痛!”
安琪根本闪躲不及,更没机会反抗,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走廊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不少包厢里的人,纷纷走出来,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像你这样的臭女表子,打死你又怎样,给我去死!和池晚一样,都是该死的贱/货!”
方如梦歇斯底里的吼道,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抬起来,准备用力往地上撞去。
一只大手却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强大的力道仿佛能将她的手骨捏碎。
头顶,响起男人冷厉肃杀的声音:“放手。”
方如梦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却被司墨承一把掀到一边,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的人,你也敢动?”
男人伸手将安琪扶了起来,拉到身后,修长的双腿站在方如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透着一抹肆谑的杀意。
对上男人的目光,方如梦心里咯噔了一声,随即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安琪这个贱人,果然抱上的墨总的大腿吗?抢了池晚的男人?哈哈哈哈,不知道池晚见了会作何感想,听说墨总还给了安琪资源,拿掉了池晚的资源呢!您总算看清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是吗?她就是一个不要脸、自持清高的马蚤货!”
站在人群中围观的池晚:“……”
她这话刚落,一只大掌却忽然掐住她的脖子,阴鸷的眸底充斥着嗜血的杀意,薄唇却噙着一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接着说。”
方如梦心中一惊,却像不怕死一般,“她、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绿茶!跟许多男人关系不清不楚,还生下了孩子,她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呃……!”
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忽然变得极重,方如梦整张脸充血变得爆红,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会随时窒息,被掐断一样。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扒男人的手,脸上浮出痛苦狰狞的表情,墨总是想掐死她吗!
整个人被一只大掌提了起来,男人面色阴狠到极致,周身仿佛被一股杀意笼罩,好似下一秒,他就会当场结束方如梦的生命——
围观的人皆吓了一跳,人群中忽然有人冲上去拦住他。
贺斌刚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亦是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去。
“司墨承,不要!”
“老墨,松手!”
秦寂川和纪晗北等人也连忙拉住他,生怕他会当众掐死人!
一双柔~软的小手附上那只筋骨分明强而有力的大手,女人娇美却带着惊恐的面色看着他,神色仿佛是他从未见过的专注。
“司墨承,松手……”池晚皱眉道,双手试图扒开他的手。
男人瞳孔一怒,力道却忽然再次加重!
方如梦痛的闭起双眼,说不出话来,几乎要窒息。
“老墨,你疯了?”
“司墨承,你松手听到没有!杀了她值得?”池晚脸色一紧,忍不住吼道。
男人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倏地松了手,宽厚的大掌,却将方如梦往地上狠狠一掷。
“封杀她。”他冷冷的命令道。
贺斌连忙应了一声,方如梦反应过来,却忽然起身朝池晚扑过去。
“不要封杀我……我没有错!错的都是她!池晚,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池晚眉头一皱,刚想反击肩膀却忽然被人一揽,整个人撞入男人坚硬的肉墙里。
司墨承抬脚将人踹开,怒吼道:“拖走!”
会所的保安连忙上前将人拉开。
只是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掐住池晚的后颈,将人往怀里一带。
他力气极大,杀意未减,浓浓的寒意从眸底渗出,冷笑:“谁允许你出现在我面前的?”
一股痛感从后颈传来,池晚疼的皱眉,伸手抱住他的手腕,“司墨承,放手,你疯了!?”
秦寂川和纪晗北见状也是一脸无奈,“老墨你干嘛?快松开池晚!”
兄弟,非要这么作吗!
安琪也紧张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墨、墨总,那是池小姐啊。”
男人充耳未闻,只冷冷的盯着她,眼神仿佛能杀人。
“嘶……司墨承,你弄疼我了!”池晚忍不住吼道。
听到这话,男人的力道才忽然松懈下来,锋眉微拧,仿佛不耐极了,冷漠的别开脸,“把她带走,我不想看到她!”
“行了老墨,池晚又没怎么你。”秦寂川看不下去了,低头看向池晚,“你没事吧?老墨喝多了。”
“没事。”池晚伸手摸了摸后颈,还有些疼,微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