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承看她的目光很深,像是带着火一样烫人。
池晚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拒绝。
司天麟见状,急忙牵起她的手放到爹地手中,然后推着他们两个去了舞池。
他只能帮到这里了。
郁军珩看着这一幕,垂下眼眸,没有阻止,他心中另有打算——现在池晚的心在他这里,司墨承非要自己来找不快,那就让他碰碰壁吧,池晚亲自拒绝的话,可能更有力量。
不过,他也有些担忧,看样子池晚对于司墨承并不是很能拒绝,到底她会怎么反应呢?
白叔本想推他离开,但郁军珩却执意要在这里看着,于是他只得叹息一声,听之任之了。
司墨承手再次半拥着池晚,鼻尖萦绕着她的味道,简直心都要战栗起来了,天知道,当时火灾的时候,他以为二人可能再也无法见面了。
身上的伤如尖刀剜肉一样的痛,但他满心满眼只有池晚,连这种痛楚也成了甜蜜的负担,司墨承不允许自己在情敌面前露出狼狈之色,所以哪怕再痛,他的脊背也仍然是挺拔的,舞姿也是完美的。
“晚晚。”他呢喃喊道,带着深深的叹息。
池晚觉得面前这个人虽然手心温度很低,但又像是很烫人一样,被他的气场包围着,浑身都不舒服。
她想逃走,但又想离他更近,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撕扯着她。
他只是喊了她一声,她就觉得耳朵发热。
池晚抿了抿嘴,对于这种感觉有些不适应。
“晚晚。”他的手握紧了一些,池晚那杨柳一般的腰肢仿佛可以被他给折断一样。
池晚吃痛,瞪了他一眼。
司墨承却笑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带动胸腔震动,性感的一塌糊涂。
“你有病。”池晚有些恼羞成怒。
司墨承微微挑眉,虽然脸色苍白,但不影响他的帅气:“是的,相思病。”
“晚晚,跟我回去吧,我拼命救了你,不是让你跟别人在一起的。”
“救我?”池晚皱眉,什么救她,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墨承看她神情似乎有错乱的模样,顿时后悔起来,那晚上的场景太过惨烈,池晚就是受到刺激太大,大脑才会开启保护机制,暂时让她忘掉的,他重新提起来干嘛?
“没有,我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说,你跟郁军珩的订婚是无效的,其实,我们两个才是真正有婚约的人,你不记得了我不怪你,但你想,如果我们没有关系,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
司墨承循循善诱。
他是撒谎了,但反正郁军珩都乘人之危了,他也没必要做君子,难道真的看着她就这样一步步跟郁军珩在一起吗?
若是真的发生些什么,以后就算她记忆恢复了,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了。
果然,司墨承这段话倒是让池晚听了进去,她将信将疑的,主要是司天麟与司恬的是真实存在的,让她无法忽视。
之前她也想过,两个孩子的父亲会是谁,也问过郁军珩,但郁军珩没有告诉她,天麟倒是跟她说了,确实是司墨承。
只是,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司墨承再接再厉:“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那里有很多属于我们的东西,你只要跟我走,就会知道真相。”
池晚有些动摇了,她看了眼郁军珩,他正坐在轮椅上朝这边看着,发现她看过来,视线立马对上,冲她露出一个疑惑而担忧的表情。
她心中的天秤又回到了郁军珩那边。
恰好这支舞也结束了,池晚冲着司墨承歉意一笑:“抱歉,我选军珩,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过去都过去了,司先生也该学会放手向前看了。”
池晚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司墨承打击多大,他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撑不住了,幸而姚秘书及时的扶住了他。
司墨承眼前发黑,他缓过来之后,便看向池晚跟着郁军珩离开的身影,眼神满是痛与冷。
“派人过来,要五十个人。”
他准备强抢了。
然后司墨承看向天麟:“你带着妹妹跟上去,随时给爹地通风报信,知道吗?”
司天麟小脸上是郑重的神色,他点了点头。
“好的,可是爹地,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司天麟怀揣着对爹地的担忧,拉着司恬跟上了妈咪与郁叔叔。
郁军珩在这里有房子,他带着池晚回到别墅里后,便再也撑不住了,他神色倦怠极了,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池晚交代:“我先睡会,有事你找白叔。”
说完,就直接在轮椅上昏睡了过去。
池晚心脏闷闷的,像堵着一块大舌头一样,军珩发生了什么?身体变得这么差?
这个时候,她忽然有种想知道过去事情的冲动了,记忆缺失带来好多不便。
她看着佣人把郁军珩抬上床,家庭医生为郁军珩做了检查,最后也是眉头皱着,神色沉重,他给郁军珩挂水输液。
池晚拉着司天麟与司恬,方才觉得稍稍有了些勇气。
“医生,他的情况如何?”
金发碧眼的医生摇了摇头:“很糟糕,本来郁总的病已经好转了,只要保养得当,还是可以慢慢控制住的,但现在恶化的厉害,他浑身的免疫力都遭到了破坏,若是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是吓唬你,如果真的为郁总好,就顺着他吧,不要让他再这么折腾了。”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池晚站在原地,觉得浑身发冷,她总觉得,郁军珩变成今天这样,应该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妈咪,你手好冰啊,你快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司天麟拉着她坐下,热水捧在手心里后,给了她一些热量。
“妈咪,郁叔叔这样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不要乱想,不信你问甜甜,甜甜最早见到郁叔叔时候,郁叔叔身体就不怎么好了,是不是?”
司恬在哥哥的视线下乖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