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可成没能够提供直接的线索，但也是有份有价值的。
最起码段一林对于三号，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不再是那样的一无所知，连个调查的方向都没有。既然三号一直都潜伏在国内，只要细心查起来总会有所发现。首先能够确定三号在国内的身份，一定是一位有些成就的商人，或者应该说是企业家。在根据三号跟张可成接触的时间，调查一下那段时间去过境外的企业家。
有这个大致的方向之后，总算不用继续被动的防备了。段一林立即就老白那边进行筛查，同时自己也去滨州机场了一趟。
既然三号选择在滨州实行计划，说不定他就潜伏在滨州也不一定。最起码这个家伙来过滨州，不然怎么会如此了解滨州的情况。废弃矿洞的恐怖分子虽然是诱饵，但不难看出幕后都是三号亲自指挥的。
包裹地方的选择还有张可成的转移，其中都有三号的参与。
只不过这个调查的数据有些大，一时半会想要一个结果是不太可能的。
不说全国就单说滨州有些能力的企业家，在那段时间出国的就不在少数。他也不可能吧这些人都询问一边，毕竟他们都是有些影响力的。一个搞不好还会一起一些反效果，甚至会打草惊蛇也不一定。从各方面来看三号都是很警觉的人，宁愿付出巨大代价也不会冒险，从废弃矿洞的诱饵就能说明这一点。
段一林看完厚厚的一堆资料之后，眼睛都开始有些发涩了。安歌也好不到那里去，此时正在不停的揉搓着头，可见这个工作量有多大。
“安歌，我们先暂停一下，这样查下去效率实在不高。”段一林让安歌先停下道。
随后又接着道，“三号如果想实施真正的恐怖计划，近期一定会有些大动作。这种繁杂的筛选还是交给王兵的人吧，我们不如调查一下各家企业的情况。比如三号想从国外，直接把生化病毒带进国内恐怖不可能。那么他实施计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国内制作生化病毒。我们应该从这个方向调查，然后在结核出入境的结果进行判断。”
比如张可成在培育病毒的时候，需要的那些精密仪器，就不是那么容易入境的。
还有培育生化病毒需要很大的场地，还有必要的一些条件。
当初废弃矿洞黑城的人，不知道谋划了多久才有了相应的条件。如果之前警方在这方面警觉，一定不用跟张张可成，就能发现那个秘密窝点。
所以段一林可疑先从这些方面查找，一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先前黑城可疑利用贺建文，布置废弃矿洞的一起。现在贺建文已经暴露了，他们一定还会找到其他有影响力的人。或许三号会亲自去布置，不过这样以来危险性太大。三号会不会冒这么大风险，还真的不太好确定。毕竟这个家伙除了十分谨慎，还是一个疯狂的冒险主义者。
正当段一林跟安歌探讨侦查方向时，本该远在济城的刘静思却走了进来。
不等两人问话他便先道，“老大，贺董明要求跟你见一面，人都已经跟着来滨州了。他是带着贺建文来自首的，所以我们就把父子俩带来了。”
原来在段一林离开的第二天，贺董明就带着贺建文出来了。
他倒不是想送贺建文逃跑的，而是直接找上了在监控室的张霞和刘静思。
可能是因为母女二人的离家出走，贺董明已经心灰意冷了吧。而且他也知道想保住这个儿子，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一意孤行的话，只会那个家支离破碎。还不如让贺建文自首，省的他继续在密室中受折磨。
不管贺建文是不是这样想的，他能送贺建文出来自首也是件好事。
“那我们就出去见见吧，看看这位有名的企业家想说些什么。”段一林暂时放下手中的事物，就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贺董明跟贺建文正在大厅，张霞一直盯着生怕他们跑了似的。
这里可是滨州公安局，到这里怎么还能让人跑了。
看到段一林走过来贺董明道，“段队长，我们这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建文我也给你们送过来了。那天我本以为他又跑了，没想到却躲在家里的仓库里。我也是一个知法懂法的公民，就算他是我儿子也绝不会纵容的。”
“贺先生这么声明大义，我们警方真的该好好谢谢你。”段一林笑了几声道。
虽然明知道贺董明说的不是实话，可段一林并不打算揭穿。好歹人家也是名声在外的大企业家，面子上怎么也得说的过去。何况贺董明把人亲自送过来了，对于之前的知情不报也算扯清了。按照原则也不会追究法律责任，段一林何必要在细节上斤斤计较。像贺董明这种人，最好的对待方式究竟敬而远之。
贺董明看段一林没揭穿自己，看了一眼贺建文道，“我们想了解一下，建文这也算是自首吧。那是不是能够从宽处理……”
看来他虽然主动把贺建文送来了，但并非是对这个儿子一点不关心了。
就算儿子再怎么不争气，做父亲的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个一定是能从宽处理的，至于具体量刑还需要法院来判定。倒不是我故意有所隐瞒，贺先生应该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段一林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此时贺建文已经一直都在呆滞中，他显然还不敢相信，自己父亲会让自己来自首。
以前不管他闯下什么祸，只要他父亲出面总能解决的。
贺董明对段一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看向贺建文道，“听到了没有，自己做过什么一定要好好跟警察同志交到。争取能够宽大处理，也是自己做的事负责。做爹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爸爸，你救救我，我不能坐牢啊！”可贺建文还是不甘心的求着父亲，那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