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过去的男子被黑衣人从铁床上拖走。
“看紧点,别再让逃走了。”
一群白大卦凑到一起,讨论的东西段一林也听不懂。
段一林深吸一口气,“张霞取证,安歌跟我来,去看看他们被关押在哪了。”
管道处于下方,安歌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上落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发现是一口发黄腥臭的浓痰,不知谁走过去地时候随意吐了一口,还在钢筋上拉出一条晶莹透亮的细丝。
“呸,真恶心!”
段一林听到脚步声消失了,让安歌小声点说话。等到脚步声再次从头顶经过时,黑影闪过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段一林踩着安歌的肩膀推开了上面的铁窗,双手支撑着地面,猛地一用力就爬了上来。
段一林回头伸出手臂,“来。”
两人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摄像头,一方是实验室,另一方就是关押人的监狱。
走了没有多久,一间钢铁所铸的巨大笼子出现在眼前,每个铁笼大概有五平米左右,每个里面多的有五个人,少的有两个人,但是都是成年男子。
看到有人来了,笼子里的并没有高兴起来,而是惊恐的后退,有些甚至用呆滞空洞的眼神望着段一林,不做任何应答。
段一林靠近一座铁笼,“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呵呵。”
冰凉刺骨的冷笑声在四周的铁笼里响起。
段一林试图打开铁笼,发现上面有一个六位密码的密码锁,找到一快巨石扬起就要砸下,嘭的一声,安歌过来将段一林扑倒。
剧烈的爆炸声回荡在这片空间,安歌低吼一声,“走!”两人迅速回到下水道,默默地注视着上面的情况。
十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枪很快赶了过来,好像并没有发现藏身于下水道的两人。
安歌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大哥,你要动手先通知一声啊,那可是炸弹锁,输不对密码三次就会爆炸,蛮力更是不行。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段一林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说不出话来。
张霞也赶了过来,看到段一林满身血液还有碎肉,以为他受伤了,连忙上前查看。
“别担心,他好的很,就是心里可能会有点问题。”
“心里?”张霞急切地问道,“一林,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张霞眼泪都快急出来了,随后扑倒段一林怀里哭泣不止。女人的眼泪是治愈心病的上好良药。段一林用手掌轻抚着张霞的后背,语气轻缓道:“我已经没事了。”
张霞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
黑衣人抬过五具担架离开,安歌观察到不会再有人来了,“他们已经走了,这次不要在轻举妄动了。”
段一林点点头,握紧双手。
尽管发生了如此事情,可是关押的地方还是没有人看管。知道了锁是一个小型手榴弹便不再来硬的,段一林寻找各种方法,脑海中一个个灵感冒出然后溧灭。
安歌就盯着一个炸弹锁,动也不动一下,段一林知道他肯定有头绪,不再打扰他,而是安静的守在一旁,帮他把风。
半个小时之后,安歌嘴唇微微启合,吐出两个字。
“数字……”
接着又陷入沉默。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安歌猛然大吼一声。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段一林精神一震,问道:“你知道怎么破开这把锁了吗?”
“不知道。”安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完全不需要破开,因为我们知道密码。”
“密码?”段一林不知道安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衣人就会突然回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听安歌胡扯了,“既然没办法就算了,我回去,找人把这里一锅端了。”虽然这些人可能会继续受苦。
“嘿嘿,你难道忘了呆哥发回来的那一串字母了吗?”
“这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呆哥发回来的就是开锁密码。”安歌无奈的摊开手,“算了跟你解释也听不明白,我试验给你看。”
安歌随意找了一把锁,铁笼里的人都慌张后退,退到铁笼的一角,“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ZKL”安歌嘴里默念着,然后在密码锁的九宫格键上按下一连串数字,最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确定。
结果预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只听咔吧一声,锁开了。
“大家快出来,小声点,去前面会有人接应你们,哎算了,队长,你带他们一离开吧。”
段一林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安歌,“不急,等着所有笼子全开了,一起走。”
“对对对,我们一起走!”
首先被放出来人质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等待着安歌。
安歌嘴角微微勾起,刚刚拿一下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安歌如法炮制,又将接下来几个铁笼打开。
一群人快速离开这里,走到岔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传来。
所有人都慌了,只有段一林还保持着镇定,沉声道:“带他们走,我去引开他们。”
“可是……”
“走!”
安歌一狠心,带着所有的人质走上另一条岔路,就在黑衣人马上就要发现安歌他们时,段一林躲在墙角一侧,用手枪打中一个黑衣人的小腿,受伤的黑衣人痛呼一声,枪响声让他们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
“谁在哪?快出来!”
段一林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已经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接下来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段一林打开弹夹,又合上,对面的人数要多一些。段一林双手持枪,一个深呼吸之后,蹲下身朝另一侧翻滚过去。
砰砰砰——
段一林捂着手臂起身就逃,对面黑衣人倒下两个,而段一林则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鲜血滴落在地面上,拉成一条红线。
后面的枪声不断,段一林所能做的就是加快自己的脚步,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发生撕裂,血流不止。
段一林额头上泌出豆大的汗珠,即便是流到眼睛中,也没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