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亮的地砖上铺着红毯,周围站立着两排的侍卫,他们的存在一直意义不明,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基本上只会慌张。远方的普通士兵不卖命的守着城墙,地底的居民拼上信仰的战斗着,人类很聪明,但是有些过分。
人类的国王很健壮,但是也仅限于健壮,大张旗鼓的从大街上穿过。在最边边挤着跪拜的平民,用着不存在的身份打压控制同种族的人,太聪明了。
神气的国王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脸上的麻木显然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后面跟着一位没有露出面貌的黑衣男子,明明在无风的天气中,他的衣袍却在飘动。
活着只要计谋——这便是人类的处事方式。
“神使大人,怎么样。”
“快点结束着愚蠢的游行。”
沉重的大门靠着简易的机关打开,路途终止在了另一条红毯上。白石雕刻成的王座,绘制着传奇故事的巨型彩色玻璃。
他坐上了最中央那个耀眼的位置,除了黑衣男子之外全部跪在地上,能贴地板多近就贴多近。
“起来吧,今天,是来欢迎贵客的。”
男子脱下了兜帽,露出了苍白的脸庞,嘴唇则是极其鲜艳的血色,衣着也很端正,明显就是好几代的贵族,其实不然。
男子脱帽立刻就吸引了很多女性的目光,在私下开始纷纷猜测这位优雅的男士是混迹那个圈的。
“那么!在开始议事之前先开始我们的宴会吧!”
几个人从侧门进入大殿,各执不同的乐器开始演奏高雅的歌曲,酒席也从左右两边的红帘中推出,透亮的红酒在日光中折射着迷人的光辉。
“你好啊,这位先生,”旁边一位妇女靠了过来,左手灵活且熟练的钻过了男子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空隙,顺势的将自己紧紧地粘在他的身上。“要不要一起跳一支舞啊?”
“不了,美丽的女士,我还有要紧事,在议事前可不能就衣冠不整哦!”
“啊啦!是为正直的男士能,这样沉迷于事业的男人,哼哼,我也不是不喜欢哦。”
男子终于用瞟的看了她一眼,她穿着着的衣装一眼就能辨认出她是位大魔法师,挂在脖子上的水晶项链更是摆明了身份的高。
“女士,别这样,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顺从的。”黑衣男子露出微笑说到。
“偶然?必然?都没关系啦!”她踮起脚,红润的嘴唇在他耳旁低语,“伤害一直刻在心底,但是一切都还在向前不是吗?”
她的双唇逐渐吞噬着他的耳垂,在一小段时间之后,她解除了粘着他的状态,带着笑容去找了另一个男人。
他捏了捏耳垂,上面除了一点点的唾液外还留下了牙印。
他靠近了摆在桌上迷人的饮料,将它端起一饮而尽,随后立即前往了另一个拐角,消失在了背光处。
(这个时候还有人做梦么,过去看看。)
。
“拒绝!”
“不允许。”
“你一次又一次来到我的梦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在找爱丽丝!只不过你和爱丽丝长得很像罢了!你根本只是她的替代!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某个地方!”
“你给我滚!我的梦中不需要那么悲伤。”
“……”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
“明明有想要得到你,却还开口呵斥。”
(二律背反么。)
“卡特!”
“不对哦!是我。”
“糜罗戈嘛,你来了。”
“确实哦!不过卡特到底是谁?他的气息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都因为他你已经拒绝我的通讯好多次了。”
“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我想要亲自杀死一头龙。”
“可是和梦魇交易一定要付出代价哦!”
“无妨,今天就付给你。”
“喂!等等!你别!断线啊……”
。
公主坐起来,不由分说的跑下高塔,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木箱。
“公主大人,您这是?”
“现在离议会开始还有多久。”
“已经开始了,殿下。”
“可恶!现在就找人帮我化妆……算了!太慢了我自己画!”
她怒气冲冲的拿起红唇膏,仅仅是快速的两笔就完全的上好了红色;随手抓起了一把粉丢在脸上,用力的涂均匀。
“爱丽丝,现在可是战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将他狠狠报复就行了!”
她穿上了闪亮华丽的“战袍”,套上了白色的丝袜,将洁白的脚伸进了那水晶鞋之中。
仆人推开大门,她抬起骄傲的头,拎着裙子向外小跑而去。
在一段短短的路中她可以有反悔的机会,但是如果反悔的话简直太对不起自己这颗扭曲的不成样的心了。
她推开了大理石做的门,华丽的在众人面前登场,在众人的瞩目下,黑衣男子指着国王的手指突然偏向了一旁,那个方向刚好是公主所在的地方。
众人惊呼。
“太疯狂了!”
“公主出现的时机真不巧。”
“有好戏看了。”
议论纷纷,而在这言论的雨水中坚强站立的公主弯腰向他质疑。
“我愿意。”
国王不再冷静,她的女儿已经替他答应下来了,这样连毁约都做不到。
本来国王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但是双方的脸上一个是坚定,一个是得逞,与公主的冷艳相比,男子的笑容也极其迷人。从她穿着婚纱闯入议会的时候就一切都注定了,书写命运的笔从未停下,书中的人自要跟着一起跃动。
“你知道他是谁吗?女儿。”
“嗯,”她毫不犹豫的凑上去,在这挤满人头的大厅中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在议会寂静的十分钟里,他们都毫不掩饰的相互对视相吻,比起甜蜜不如战斗,在竞技场上的两人都没有退缩。
当议会中即将有人爆发的时候,他们相互离开了,眼前的她露出了笑容,并不是如愿以偿的奸笑,而是来自心底少女娇羞的微笑。
“怎么样,国王,我就只要她了。”
“带走吧,受污染的东西不要再存在于我的城堡里。”
“好,那么我先回去了,你们记得准备好她的嫁妆。”
门关上的时候公主跌坐在地上开始流泪。
“全都给我离开!”国王用力地捶王座说到,人们也很配合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议会厅清空了,只剩下了国王和公主,公主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国王则一脸乌云,但是不久便释然了。
他走向了正门,经过公主身旁的时候停下来了。
“我对你已无话可说,什么也不必再说,我再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只想把你当作不存在的东西,受够了,离我远点。”
他径直的离开了她。
旁边掉下了一串项链,她捡起来打开了中间的镜框,认真的擦拭了镶着钻石的金框。
(谢谢你,父亲,那么现在……)
她的双眼逐渐失去高光,苍白的脸颊逐渐变得更僵硬,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将要做什么,但是就和交缠一般,必需得做足前戏才能在云端行走。
伴随着穿过议会的微风一起离去,与流动的空气相别于高塔,脱下人生只能穿上一次的嫁衣,换上普通平凡无奇的园艺服,没错,就是当时穿着的那一件。
管家手拖着那件嫁衣,眼睁睁的看着公主的离去,从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再忘记公主临走前的那一句话。
“摩莱纳,我知道你在哪里!”
那表情,宛如凶神。
。
糜罗戈拖着舌头流着口水飞回了神殿,在那里只留下爱丽丝一人在那里坐着,坐在高高的神殿边缘,双腿愉快的摇晃着。
“哦,你在这里啊。”
“对啊!”
他飞到了她的身边,沿着她了坐下,许久之后,他出声了。
“她答应了哦。”
“嗯哒。”
“你就没有其它什么反应么。”
他将他带有触须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少女伸出手抚摸他那黑亮黑亮的大脑袋。
“干得不错,辛苦啦!”
“谢谢夸奖。”
“你可是我的父亲啊!怎么可以这样缠着女儿呢?”
“……”
“嘛,算了。”
“……”
“怎么就不说话了?”
“爱丽丝,不对,梅林,我想和你说个事。”
“说,都可以说。”
“那个,我也不知道怎样表达比较好。”
“嗯,我有在听哦!”
“就是,你身上的气味很相似……不要往奇怪的方向想啦!”
“嗯,我有在听哦!”
“就是你的灵魂与梦的味道都和么个伟大的家伙相似……不是,我没有偷吃啦!。”
“嗯,我有在听哦!”
“怎么怎样说都不对啊!臭小鬼,我不是你的老父亲!”
“嗯,我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