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
微风总是常伴在身旁,一次又一次的抚弄着人们的脸庞。有太多伟大的作者描写风了,在草原上、在混凝土中间、在云端之上,都有被微风吹拂的少年少女。
23:30
“怎么了?”星夜在头顶上高挂着,充斥着数不尽的谜团,不止于远在星空深处的存在,甚至连走在前面的少女的想法都不知道。远在身后的白塔,遥远的故事,宁静的村庄,未知的迷茫,绘制的梦想,以及这样关照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告诉我你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么?“
“你确实是摩莱纳,但是不是卡特;或者说你是卡特,而不是摩莱纳。“
“你这样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到底是哪个摩莱纳?“
“这重要吗?“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黑龙稍稍偏移了一些视线。果然连她的眼神也不敢去接触,但是如果不努力怎么会得到结果?
“那么,”他轻声说出来,“你觉得我重要吗?”
“……谁知道呢?”
她平伸开双手,在地面隔离雨水的凸起处走,像走独木桥一样,这个游戏可是从小就玩到大的。也正是这样,走的就不是同一条路,即便有交汇,也只是一个点而已罢了,无论怎么纠结,都会渐行渐远。
他鼓把劲经过她的身边向前方走去,爱丽丝呆立在原地理了理围巾,过了一会自动自觉的跟了上去。从“独木桥”上跳下,手依然还是平升着像他靠近。
“听了我之前讲的故事感觉怎样?“黑龙装作不在意,僵硬地向前行走,没一会就给爱丽丝一把扯住衣服。“走这里,笨蛋。”
她手指指向旁边一条黑色的小巷,有些黑洞洞的,但是看得出是原路。
“不好意思。“又是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这与牵着鼻子走没有差不多的区别,只不过有些熟悉你的背影了,不禁的回想起雪夜的相见,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这个答案心里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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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8
睁开双眼,眼前是茫茫的雪景,从陌生的口中呼出里一口白雾,头下枕着的是柔软的物体,是人类的大腿,自觉便是这样有的,仿佛过了很久,便就好像到了尽头。
身体轻松地转向,没有尾巴的存在,没有骨刺,没有尖牙。不止如此,还没有混沌、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没有压迫、没有使命,有的仅仅是想要拉近的距离。
雪景是真的美丽,带着诗画般的优雅,有着不同的形状却一片片的叠加在一起成为一堆。远处传来的船鸣声逐渐模糊,带着清晰的浪潮拍打的声音,公路旁边的电灯散发出迷人的橙光,清晰又深邃的夜空,空气里飘荡着特殊的味道。
伸出的手好像能够触及到,如果说夜是黑暗,拥有夜视的我也只是在闭眼的时候才体验到这样的感受。黑暗不可怕,它会紧紧包裹着你,会在你的指尖游走,会在光芒到来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那什么都看到的感觉反而给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周围的世界都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一个。
究竟是怎样的世界才能造就出这样的美景,在过去的我是无法去理解的,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是只属于人类的享受。仰面朝上,她裹着厚厚的衣物,在这大雪中露出明媚的微笑。
粉红的双唇开始翕动,吐出熟悉的字符。
“嗯?你终于醒了吗?”
她应该很高兴吧,在雪地里发现我的时候。原本只是独自一人走回家,在被照明的海边遇到了许久不见的人。
那个雪夜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当时遇到的时候究竟为什么我会如此相信她,这种盲目是鲁莽的,也是甜涩的。让我依然还能继续前进下去的是你,黑暗的时代需要我的存在,那么拥有你的世界是否需要外来的星辰。
假如能够这样和你一起活下去,可能在活着的一万年里都这样快乐。
假如能够这样和你一起活下去,可能走向祭场的时候肯定会心存不舍吧。
假如这样生活下去,我愿意这样跟在你的身后。
“请你和我一起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
这样的话。
你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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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
“嗯?”
20:41
“说实话,其实我……”她又一次将手指安在他的嘴唇上,熟悉的温暖被他紧紧握住,少女稍稍踮起脚,为了能够到那个高度。
修长洁白的手指挪开了,随后的嘴唇冰冰凉凉的,但是里面的温度不错,十分的舒适,这份属于她的温度一定要得到,让两人在这雪下的世界逐渐升温。
她的脚尖有些微微颤抖,闭上眼睛依然在感受着,跟随着看不见的牵引力去享受,互相主动的接近。
不是偶然,只不过确实是这样没错。他们可能不能在一起,也可能他们只有彼此而已。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爱丽丝两只脚的脚跟已经触碰到铺满雪花的地面,回到了刚才踩出的那个“雪坑”里。
爱丽丝低着头,没有去看摩莱纳的脸色,黑龙此时的表情则是有些震惊的伫立在原地,不可思议的回味依然还留在口中的味道。
“这算是我给你留下最后的礼物吧。”
黑龙醒悟过来,他不在痴迷于口中,“为什,”他的双手搭载了她的肩上,那三个字只说出了两个便将第三个字永远卡在口中,“你是想放弃吗?你想来到我的世界吗?”
爱丽丝甩过头看向左边,双眼没有眨动,这个纯情的家伙怎么就不懂呢!
“不了,好好享受今夜吧。”
她转身走向大街,摩莱纳立刻就跟了上去。
“爱丽丝!”
在雪地上留下了两人的脚印,但其实只要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有几个小小浅浅的洞。
如果梦能连接彼此,那么泪水就是我们曾经交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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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0
曾经他这么问过:
(爱丽丝,你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我这样的回答道:
“在你身旁的一切便是爱。”
(愚蠢的摩莱纳,说到底也只是普通的黑龙,还是只喜欢做梦的黑龙。)
“全知全能的卡特,说到底了也只是一个连什么存在都不知道的怪物。”
“我希望能前往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现实俗法,没有各种科技的地方,那怕那样的世界真实的可怕,我也愿意欣然规往。”
(即便到了那个世界你也只是人类,那样的世界你又想怎样,什么都得不到,没有sf一样的情节,可能到了之后除了一无是处的悲伤的没有。)
“我只要能逃出这个充满愿望的世界就好,我需要的一直是一个能让我静静呆着的角落。”
(愚蠢的少女,依然这样坚持吗?)
“即便我不是爱丽丝,得不到你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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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4
开始下雪了,果然连这样的世界也希望与我告别。花火可能看不到了,升空的烟火一直是新年最期待的事。
咖啡杯的上方飘着水蒸气,看着雪花一粒又一粒的落到了这个充满温度的地狱。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想着果然不舒服地将它摘下塞进口袋,也就只是因为蒙上了水珠而已。
又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向往着其它的世界,又有多少人不会因为天真的想法而指责嘲笑;有多少人能够诚实面对着内心,又有多少人愿意追寻自己所喜欢的东西而不顾一切。
“Just stay away for me.”
稍稍的抿了一口咖啡,好烫啊,但是也不错,希望会前往的那个世界充满温暖。
“爱丽丝。”
“嗯,我没事了。”
我愿意去爱这个世界,也希望这个世界能爱我,希望下一个世界能更温柔对我吧。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再见了,将美丽的烟火留给其他需要幸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