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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痴人笑说温良君 玉蟾冷月葬花魂

“云英,这里是朝堂,不许放肆。”太后看云英这个样子,是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阻止她。

“太后,云英求您救救阿卢里,我们母子不能没有他。”她委屈,她所想的不过是要她的夫君回来,她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萧后不肯出兵攻打西夏,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萧后只能对百官说:“诸位爱卿,退朝吧!”萧后的话,谁还敢不听,大家都要走时,云英跪在地上拖着这位大臣,“求求你,救救他……”萧后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位大臣一把甩开她的手,跨着大步走了。

云英这个脾气,放走了一个,还有的是,“我求求你,救救我孩子的父亲……”萧太后恨眼看着,“云英,阿卢里的命不在百官手中,更不在朕的手里,你若再要胡搅蛮缠,朕就把你接回宫中,至于你的孩子,朕会命人好好看顾。”

云英还算聪明,自己的孩子落在别人手中,即便对他再好,到底也不是亲生的,难保不会受到委屈,“不可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萧后过来拉她起来,“没有人要害你的孩子,你放心,阿卢里是朕的功臣,你是皇家的女儿。”

“太后,我是不是做错了?”云英就像一个孩子,心智上达不到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样子,萧后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心疼她。

“云英……”萧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了。

“云英的脾气,姐姐最是清楚,还不是先帝给宠出来的!”达兰看萧后坐着生闷气,怕她气坏了身子,萧后气恼的正是云英的脾气性子。

对了,说起来,仉柔离开都已经许久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萧后问他:“仉柔也该回来了?”达兰并不想回答她,萧后看他的反应,“知道你不想说。那姐姐问你,为何姐姐看不出你们的情分所在?”

萧后是过来人,她知道,夫妻之间,最让外人看得出的便是各自安宁,“你与她年岁已是区别,身份更是不同。先帝曾说把他的妹妹嫁与你,你也不肯。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萧后看着她这个弟弟,觉得有时候这个弟弟是真的不懂事。

“长姐,丫头曾说过,她可以把天下真正爱护她的男人当做父亲,可是我在她面前,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只想宠着她。”达兰用手抚了抚自己那隔了衣裳的肚子,萧后看的糊涂,她不知道这是何意,“姐姐,你来试试。”达兰要萧后摸摸他的肚子。

萧后虽然是他的姐姐,可听他说完这一句,难免不会出现小女子才有的羞涩,萧后把手放在他的衣裳处,抚了抚,就赶紧退了回来。

“姐姐感受到了吗?”达兰问她,可是萧后不知该如何作答,“姐姐从来没有对一个男子做这个动作,所以不知道。”他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不是妻子,她像一个孩子,有着孩子的心性,而正是这种感觉促使他想要保护她,宠爱她。

萧后不知道,可是她却明白了,那她就说一句他想听的话吧:“姐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达兰知道,他与她之间,是不用爱来衡量的,而温暖才是他和她的一切。

阿卢里从西夏使臣处得知仉柔大宋,真是让人意外。

“阿卢里将军不信?仉柔只是一介女子,萧太后竟然说服皇帝让她做使臣,果真是看得起女子啊!”好歹他也是使臣,阿卢里也不客气:“使臣乃国之重臣,大人说话尖酸刻薄,实不如女子。”西夏王看他二人争辩,出来调和,“阿卢里将军虽不能出使赵宋,但在我西夏所有的优遇,想来也不比宋宫的差吧!”

“君子唯女子小人难养也,仉柔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西夏王倒是真想见识一番,只是没有机会,“她再如何能干也只是女子,焉能成得了大气候?”使臣一再出言不逊,阿卢里虽然忍得住一时,却也听不得他再这样说下去,“汉有吕雉,周有武瞾,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谁说女子就要遵三从四德?腐朽!”阿卢里这十分厌恶的表情,倒真是让这自以为是的使臣闭了嘴。

“大将军不必生气,本王就很欣赏仉柔。只是本王一向得贤者而用之,不知将军……”西夏王最喜拉拢,只是他阿卢里不吃这一套,任凭他西夏王说了什么好话,也改变不了他的心。

西夏王还是想着她妹妹的事,“阿卢里将军,本王的妹妹还等着你一句话呢!”他是很敬他的,只是希望他能聪明点儿,“我阿卢里今生何德何能,要娶两位公主,实乃上天恩赐。”他这是答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卢里将军,你可不要叫朕失望。”西夏王可不是轻易能骗过去的,不过他阿卢里是真打算娶了这位公主,这两人永远也想不到一处去,你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

“恭喜大王,恭喜阿卢里将军。”使臣虽心有不甘,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摆着个脸敷衍过去就行了。

朝臣们也是一个劲儿地恭贺:“恭喜大王,恭喜阿卢里将军。”

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本该高高兴兴的,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新娘子,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嫁出去。”嬷嬷说。

俄尔。

“嬷嬷你出去吧!”送走了那些道贺的人,阿卢里也进了房里,把嬷嬷请了出去。

掀了红盖头,她就是他的人了,“将军。”何等娇艳的美人,何等娇柔的声音。

她以为他喝醉了,可是他并没有喝醉酒,他很清醒。

“你是西夏的公主,我阿卢里不是无情之人,男人就是三妻四妾,可这也是没有办法,女人只为传宗接代,何其荒谬。”他说完了,就看她会说些什么吧!

“将军累了,先睡下吧!”他不勉强,她也不求勉强,成了婚,该来的总会来,谁也逃不掉,只是谁没有后悔过,可那又怎样。

洞房花烛夜,那床头的喜烛燃得多亮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不愿的,强求也没用,他不喜欢的,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过了三四夜。

今夜,阿卢里也不睡下。她在沐浴,虽然是冬日里,可这屋子里却格外暖和,就连这汤泉也是热气腾腾,只她一人在水中,阿卢里推开门进来,她便一味的往角落里挨着,就这样看着他,好在水中漂浮着红色的花瓣,掩盖了她的身子。

他取了桌上早就备下的美酒,青白玉樽倒满美酒,放在玉碟之上。

玉碟浮在水面上,却不倒翻在水中去,反而轻巧得很。他也入了水,和她一样,只是露出了肩部以上,其余全都没于水下。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也好,他两指夹了酒杯,喝了起来,又倒立杯子,一滴不落。

“这杯交杯合卺,你也不肯饮下?”他问,不是她不愿动,反而是羞涩使然,“能否请将军出去?”可是嬷嬷她们也在外面,实在让她为难,她也听见了嬷嬷在外头的轻笑声,他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出水,也不说话。一时,她也只能说:“还是请将军不要出去了吧!”阿卢里反而笑了,这样自然的笑,这样英俊潇洒的他,她也知足了。

她刚要朝他这边过来,他却将玉碟用手轻轻推了过来,就连那花瓣也划开一道,再回来。

她放下青樽,他看着她,多么美丽的女子,那分钟秀真叫他爱不释手,“将军的眼珠子竟也有不会转的时候?”她也不似先前那般羞涩,反而敢打趣他了。

“日子久了,总会有转的时候。”他轻笑了一下后便说了这句话。却不知他这浅浅的一笑,竟让她为之迷醉。

屋里的燃烛放出霹雳的蜡珠,晦明变化着,果真惬意不已。

“请夫人更衣。”嬷嬷故意把“夫人”二字说的响脆。

他还在水里不出来,把玉碟取出来放在汤泉地上,心境也不似以往了。

“将军昨夜在水中待得久了些,今日又颇为劳累,不如早些歇着!”公主虽然体贴,却不知他对她的情意更加深厚,她只当他对她还是如从前一样,所以才会这样说。

阿卢里与她心里想的其实是同一件事。

他到底是男人,在对待感情的事上,也更为自然。

“食色,性也。公主欲擒故纵,阿卢里佩服。”这次她也不再羞涩,看他和着寝衣坐在床上,她离开桌几,来到他面前,把手放在他的心间,把他轻轻地推到在床上,这一举一动莫不是娇媚轻浮,看起来又那么自然清妥。

仉柔好好睡着觉呢,身子不知为何就发起抖了,她只觉得好冷。

这反应吵到了三个孩子。

“母亲……母亲……”

三个孩子摇着被头,这一闹腾把林叔吵醒了,他过来时,仉柔还在被子里面发抖,他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去探了探仉柔的额头,好烫。

折腾了一宿,清早八晨,銼儿拿着热帕子给仉柔搭在额心上,元儿明儿两手捧着热乎乎的山芋进屋来,“哥哥,你快吃一个吧!”元儿从他手中接过帕子,又继续给母亲擦脸。

孩子们要午睡时,銼儿偏偏不肯睡觉,说要守着母亲等到她醒过来,林叔拗不过他,也只好由了他。

谁知林叔带着鱼回来时,銼儿也不知去了哪里,却看见了赵恒,他似乎很是担心,看见林叔回来了,他也没有责问他什么,只是要他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说完便把仉柔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王爷,您节哀呀!”赵恒听郭氏说刘娥没了,也不在意,现在他只在意躺在他床上的仉柔何时能醒过来。

赵恒与郭氏、梁氏在大堂里,赵恒问郭氏怎么回事,郭氏说:“今儿午后,一黄口小儿不知如何进了府门,刘妹妹正好撞见,说那孩子是她的儿子,谁知这小儿慌乱之中将她推了出去,又是雪地上,她一滑倒在地,又没人看见,所以才……才……”

对了,梁氏也说:“妾身还听到那个孩子说刘妹妹不是他的母亲。”

郭氏心中有一个疑问,“那王爷以为,仉柔才是他的母亲?”赵恒虽然不说话,可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梁氏看着郭氏。谁也不说谁,都是各有各的心机。

刘娥死了也好,赵恒可以好好的去爱他爱的女子了。

“那个孩子呢?”他问,郭氏与梁氏皆不知孩子去向。

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了,仉柔的身子最重要。

章超来禀说医者已经诊过脉了,乃是时气所致,也已经开了发散的药,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那就好,我过去瞧瞧。”赵恒一心为了仉柔,别的事只能由郭氏看着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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