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倒不出酒,妘倾歌又摔了另一个酒坛,她气的在那跺脚,“为什么,为什么倒不出来。”
胥君琰不知道她在发什么脾气,耐着性子在那劝她,“你别生气了,怪我,只带了两坛酒,下次多带一些。”
妘倾歌现在已经醉的七荤八素了,她看着面前跟胥均琰一样脸的胥君琰,气的揪起他的衣领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那么像,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说着说着,妘倾歌又哭了起来,“阿琰,你知不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去陪你,我死过了太多次,结果都被均墨哥哥给救活了。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妘倾歌突然感觉心痛的要命,她蹲下身,捂着疼痛的心脏,开始喘着粗气,“你为什么要和他这么像,不管是长相,还是言谈举止,都和他如出一辙。你是想让我爱上你嘛,你是想让我放弃阿琰爱上你嘛。”
胥君琰看她难受的模样,心疼不已,她紧紧的搂着这个瘦小的丫头,害怕她会突然离开自己,“倾倾,我真的很想让你爱上我,可我知道,那是个漫长的过程。只要你想,我就愿意等,我除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妘倾歌兀的抬起头,看着面前如谪仙的胥君琰,也不知道她把面前这个人当成谁了,她捧起他的脸,对着他丰润的的双唇就亲了去。
胥君琰没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亲吻自己的妘倾歌有些不知所措。
妘倾歌摸着他的脸,如湖泊的双眼盯着他,“胥君琰,我答应嫁给你,等我及笄,你就娶我。”
胥君琰顿时亮了,“你答应嫁我了。”
妘倾歌没回答他,捧着他的脸啃食他的唇。
胥君琰也不在不知所措,按着她的头,搂着她的腰,迎合她的吻。他就像在吃一颗糖,甜的让他舍不得咽下,更不舍得吐掉。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腻在一起亲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了,胥君琰才不舍的离开了听雪院。
要不是春风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妘倾歌还真就不想醒呢。
“什么时辰了?”
春风回她,“回小姐,已经卯时了。”
妘倾歌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觉的昨天的桂花醇不错,没有让她有宿醉的反应。
可是,春风看到自家小姐这幅模样,吓的手中的扫把都掉了。
“小姐,你的身上——”
妘倾歌因为伸了懒腰的缘故,衣服从肩上划过,就是这个小举动。春风就看见了她肩上和脖子上,有着很多清浅的吻痕。
妘倾歌赶紧用被子遮住,怕吓到了春风,“没事,昨天被撞的,涂点药膏就好了。”
春风担心的去掀她被子,“小姐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心疼的看着妘倾歌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痕迹,“这跟蚊子叮了似的,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妘倾歌看着面前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觉的她十分可爱,“放心吧,不会留疤的,可能蚊子早熟吧,等会你在屋里熏些药。”
春风应下了,“好的,小姐先穿衣服吧,我去给小姐拿吃食。”
春风离开后,妘倾歌进了树屋,疯了一般脱掉了衣服,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她看着脖子和锁骨处的吻痕,气的他破口大骂,“胥君琰,你个混蛋,占便宜就占了,居然还给盖了这么多章,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去了药房,将青色的药膏涂在了痕迹处。
当初胥均琰还在时,因为妘倾歌还未毕业,胥均琰也是用同样的方式给她盖章,这让她实在没办法出门。无奈之下,她就发明了这个药膏,让疤痕能够快速褪去。
只是她没想到,两年不用的东西,居然又用上了。
不过药膏的药效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褪去这些疤痕,没办法的妘倾歌,从树屋的衣柜里拿出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遮盖住这些吻痕。
整理了一顿,妘倾歌蒙着面纱先去了玥馨院看了安夫人,一想到昨晚她因为妘若海受刺激的模样,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她到玥馨院给安夫人检查时,不仅一点状况都没有,她还跟没事一样在那看着府中账册,好像昨天的事和她无关。
妘倾歌试探着去问,“母亲,我们要不要说说话——”
安夫人笑道,“有什么好聊的,你先去风云园看看倾鱼吧,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妘倾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却又不想深究,福身告退去了风雨园。
花嬷嬷见二小姐走了,笑盈盈的表情又沉了下来,“夫人,现在就只有老奴在了,不用在端着了。”
安夫人没听进去,接着在那看账册,“嬷嬷,去帮我弄碗参汤给老爷送去。还有,吩咐账房,给风雨园送去两匹布料,四套成衣,头面一套,在送去五十两银子。倾鱼那孩子中毒,身体难免虚弱,在弄些补药过去。”
花嬷嬷应下了差事,着手去准备。
安夫人扔下账册,叹了口气,揉着疼痛的额角。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种不安开始蔓延。
风雨园里,妘若海坐在床边在给妘倾鱼喂药。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紧张兮兮的,“多谢父亲——”
妘若海面对这个因中毒而瘦弱的小女儿,心里不免愧疚,“怪父亲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才让你成这副模样了。”
妘倾鱼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向孙氏,想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孙氏也不知道的皱眉,搞不懂自己丈夫的意思。
回想起昨晚,她按照妘倾歌的吩咐,闹的相府里的人都知道妘倾鱼中毒了。只是她不明白,妘若海与安夫人一直伉俪情深的,妘倾鱼中毒明显是别人嫁祸,他为什么想都不想的就指责安夫人,这不像他啊。
孙氏欠身道,“老爷,您对倾鱼已经很好了,倾鱼有您这个爹,是她的服气,还请老爷不要自责。”
妘倾鱼也赶紧搭话,“姨娘说的对,爹对倾鱼很好了,倾鱼真的无以报答父亲的恩情。”
妘若海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傻丫头,等会你二姐姐来给你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妘倾歌背着药箱,推门而入。她不知道妘若海还没离开,进来的有些莽撞。
“父亲,你怎么还在这?”
妘若海被她这莽撞的样子给气笑,“一个女孩子,就不能稳重些,在把你妹妹给吓着了。”
妘倾歌摆正姿态,向他福身,“是倾歌鲁莽了,只是女儿太担心三妹妹的身体,稳重的姿态就给忘了。”
妘若海现在心力憔悴,也懒得说了,“你去看看倾鱼,我去上朝了。”
妘倾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想笑。
妘倾鱼倒是被妘若海的模样给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攥着被角,“二姐姐,父亲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
妘倾鱼摇头,“不知道,总觉得父亲有些变了。”
“变得对你好就行喽。”妘倾歌拿了颗绿色的药丸给她,“父亲对你如何,你受着就行了,难道你不想让父亲疼爱你一些?”
妘倾鱼不可否认,她是想让父亲多疼爱自己一些,可是她不想破坏父亲和二姐姐好不容易修好的亲情,“我更希望,父亲能多对二姐姐上心。”
妘倾歌对她这句如此上心的话给愣在那,这个妹妹可真心对代这个二姐姐啊。
“傻丫头,快吃药吧,吃完这个,毒就彻底解了。”
妘倾鱼从来没见过这种绿色的药丸,不过她相信二姐姐的医术,把药吃了下去。
妘倾歌又与妘倾鱼说了会话,就让她好好休息,总归这毒让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只能养着。
孙氏见她要离开了,出来送送她。
在离开院子之前,妘倾歌问她昨天的事,“父亲昨天和你——”
“没有没有,老爷和我什么都没有,他和我昨晚一直在照顾倾鱼,一夜没睡。”
妘倾歌被她突如其来的回答怔在那,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
“姨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父亲昨天和你说了些什么。”
孙氏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二小姐会因为妘若海留宿风雨园,要对她发问,才吓的抢答,没想到她要问的不是她想的。
“老爷昨天什么都没说。老爷来风雨园时,倾鱼那时候醒了,他就慰问了倾鱼几句话,就什么都没说了。”
妘倾歌思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花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见到妘倾歌也在,欠身道,“给二小姐请安。”
妘倾歌向花嬷嬷点头,“嬷嬷,是来替母亲看三妹妹的?”
“主要还是按照夫人的意思,给风雨园置办些布料首饰的。”花嬷嬷指着那些丫鬟手中的东西说,“夫人因为三小姐中毒感到愧欠,让老奴给孙姨娘和三小姐将这些送来。另外,三小姐的补药也在,夫人说先让三小姐喝着,喝完了在去夫人那要就好。”
孙氏紧张的看着安夫人送来的这一堆东西,心里惴惴不安的看向花嬷嬷。她怀疑安夫人因为老爷留宿在风雨园而生气。可是妘若海和她确实什么都没做,突然送这么一堆东西,是不是在告诉她什么。
她向妘倾歌投去求救的目光,想让这个二小姐帮忙。
妘倾歌知道她在害怕,只不过她的害怕和她想的不一样,“姨娘就收下吧,多少都是母亲的一份心意。”
孙氏向花嬷嬷欠身,颤抖着声音道,“劳烦嬷嬷替我谢谢夫人了,等着倾鱼身体好了,我会带她去亲自去谢的。”
“好,老奴会把话带到的。”
花嬷嬷向妘倾歌福了福身,离开了风雨园。
妘倾歌看着还在那发抖的孙氏,不争气的摇头,“姨娘昨天一夜没睡,好生休息吧,这布料看起来不错,天气暖了,到时候给倾鱼做身衣服吧,我先离开了。”
妘倾歌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真觉的奇怪,妘倾鱼那么聪明的胆大的丫头,怎么会有这么个软包的娘。
在回听雪院的路上,妘倾歌被看门的小厮拦下,“二小姐,宁王殿下在门口等你呢。”
宁王?君墨哥哥,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