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凌茜这丫头的一条狗,她让我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原本非常畏惧死亡的我,如果换作是别人,我说什么也不干了!可是这个人偏偏是我最怕的凌茜。无奈之下,我只能重新投入到那无尽的恐惧当中……
又是那熟悉的黑暗,我再一次醒来,令我惊讶的是这一次我居然是在民国时期……而且……竟然还看到了一个和我祖爷爷非常像的人!(我小的时候看过他年轻时候后的一张照片)
“小泽!我给你派的活干完了没有啊?”
“就快了……老爷!”
“还老爷呢……现在都民国了,都不叫这个!叫我先生吧!你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听别人说你对我给的工钱不是很满意呀!”
在这个时间里,我祖爷爷似乎是非常富裕的一个人……而那个供他随意差遣的小工就是我!
“没想到我上辈子是我祖爷爷的仆人……”
“没有的事,先生!如果不是您收留的话,恐怕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那个我似乎很害怕祖爷爷,在我的印象中,祖爷爷都是极为慈祥的,有什么可怕的呢?一定是那个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笑)……别紧张!小泽,这行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我是靠着船发家的,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是个像你一样的穷小子,也经常和我的兄弟们露宿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我如今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呀?”
“……您有天神庇佑……”
“哼!别把成功都归咎在那些虚的东西上!靠的是勤奋肯干!我让你看渡船,你看不好……我让你去装木材,你也装不好!也罢了……我让你给我砍木头,结果你砍的不是小树,就是细的不能成材的那种……”
“(扑通一声跪下)先生,真不是我懒……您让我去看渡船,来的顾客们多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看我瘦弱,就故意刁难……装木头,那些比我强壮。资历比我老的伙计们都不把我当人看……是他们把我赶出来的。砍树就更不用说了……”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个一无是处,在我这吃白饭的东西咯?”
祖爷爷将手里的大烟掐灭,用一双轻蔑的眼睛去审视着那个我……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他的可怕了!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一向都是笑嘻嘻的,对所有人都慷慨解囊。
仔细看看那个我生的细胳膊细腿不是干那种重活的料……祖爷爷让他去干那种活,的确是有失考虑了!
“我来您这的时候就说……我虽生的瘦弱,但脑子却极为好用,尤其在账目方面,我是比较清楚的……”
“那你的意思是想来我这里管财?”
“……”
“我赚这些钱多么不容易,怎能随随便便就交到你这个外人的手上!管账的老伙计都是跟了我多年,我信得过的人才可以他插手……就算是这样,他做完帐后,我还要自己亲自过目一遍,没问题了之后才给他放回去就凭你……”
“既然先生如此信不过我……那我走便是!”
那个我跪在地上给我祖爷爷磕了三个头……他平静的说:“这是报答您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从此以后您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正在庆幸这次我终于不用死的时候,却从暗处冲出来了一群打手,他们用力按住那个正要起身的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觉得我还能放你走?”
“要怪就怪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打狠一些吧!”
那些打手得到命令之后便毫不留情,那些棍子虽然是木头做的,可是这个少年瘦的皮包骨头又怎么熬的住呢?第一棍子砸在他的背上,一阵惨叫……第二棍子砸在他的腿上,又是一阵惨叫……不知道打了多少棍子,只知道是最后一棍子打在了他的头上!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的确是死了。那些打手立在一旁,祖爷爷随手抓了一把大洋撒给他们……他们的脸上带着笑,丝毫不在意刚刚被他们打死的躺在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