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出，师叔回答里的片刻犹豫。
不过，既然有人替我干活，倒是件开心的事。
师父在前，我在后。
离开厨房前，我还回头看了眼——男子一身黑衣，风流俊逸。
我尚在襁褓之时，师叔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那时正是少年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年龄。
眉秀似山，眼拥星霜——师叔的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想必年少时桃花不曾断过。但令我纳闷的是，这样的男子究竟是有多深情……才会至今不曾娶妻，孤身一人。
我抬步跟上师父。
那样的白色，不染任何人间烟火。
出了厨房。
“今晚你不用来了。”师父声音清冷冷如皑皑白雪，我都能感受到话里的寒意。
师叔的出现把一切都打乱了。
“好。”
……
中午的饭吃得很是煎熬，我是第一个撂筷的。
“师父，我去练剑了。”
我拱手道。
今天吃得着实少，以至于埋头吃饭的师父抬眼看了看我。
“饱了？”
“嗯……”
没饱……
我在心里很小声的回答。
平常我能吃几大碗米饭，今天……我从未这般觉得吃饭就是个负担。
“哎，你怎么就吃这么点？”
话唠师叔插了一句，手上的筷子从始至终就没碰过红烧鱼那道菜，倒是喝掉了师父珍藏的几坛子浮生醉。
——那可是我这个徒弟都没碰过的美酒。
“这好鱼自然是留给师父吃的。”
违心话出口，师父撇了我一眼。
师叔笑开了花。
得到准许，我脚步飞快。留下屋中两人，和桌上卖相不错的红烧鱼。
……
“你放了什么。”
“放心，毒不死你……”
闻辞一脸笑嘻嘻，没有片刻正经。
盘子里的红烧鱼卖相满分，入口滋味实在不算可口。女子眉峰微蹙，似是叹气。
“你又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