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桑胜出的三人,其实已经各出全力,可以说是相生相克也好,说是计谋有效也好。但在吃瓜群众看来,这小胡桑,真真厉害威武。第一局,手都没还,第二局,任你乱打,第三局,一击致命。
这围观人群一发不可收拾,有想着立即去报名入会的,有想着再看看的的,有感叹胡桑人真厉害的,一时真是人心晃动,这个擂台赛得目地,算是真真彻底达成了。
这边沪城武术界还有几个选手要抢着上场,都被禄堂先生一一制止了,三比零已是完败,继续比赛胜不足喜,败只会更加丢人。何况对手还有一个修者境界的渡边,Bug一般的存在。
这胡桑翻译主持先生还在台上卖力呼喊,“加入黑龙会馆,全家受到大胡桑帝国的庇护,加入黑龙会馆,学习大胡桑神技,加入黑龙会馆,体验大胡桑神秘练体文化。”云云。
不管吼得有多凶,血有多热,这看得见的事实打在普通老百姓脸上。人心思动,各有想法。在这战乱纷飞的时代,能保证自己的家人可以活下来,真的是一种十分巨大的诱惑。在巨大的战争磨盘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慨莫能例外。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今天围观的老百姓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报纸上卖力的宣传,可想而知,对大家这种观念上的冲击,是无法修复的。特别是对行内的人来说,这批选手,确实已经是南北武林中的顶级水平,再想找出更高级次的高手,确实难上加难。
禄堂先生调息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说几句场面话,一个油腻一般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禄堂先生别忙,你这样仓促移动,只会伤势更甚。”抬手就是一瓶膏药,云南白宝丹。
伤科圣药百宝丹?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物品。禄堂先生也不客气,让人取来按方法服下了。
“刚才哪个我在旁边听说,你说这对手是修者之境?”这中年油腻汉子问道。
“确实是修者之境。”禄堂先生恢复了一些,回到。
可没发现这中年油腻汉子双眼一亮,“唉唉,哪个谁呀,徒儿你死哪儿去了,这里有个修者之境的,你上去试一下。”
“来了来了,师父”正在和苏唐一众谈得欢乐的小哥赶紧给周围施个礼,“我师父叫我了,我得过去了。哪谁,这个小哥,我两甚是投缘,下次再谈。”
苏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哪谁,这是对自己说话吗?这嗑瓜子白沫子吹得一圈圈的,是一大高手,还有师父?!
这小哥三两下就蹦到了师父旁边,“师父师父,真有修者之境的?在哪里在哪里?”言语中十分兴奋。
“真的真的,这次你终于有机会历练了。你看哪边哪个胡桑武者?妥妥的修者之境。”油腻中年大叔伸手一指,正是渡边。
“这个呀,这个不像啊,徒儿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顶多是比普通武者厉害一点点罢了。”瓜子小哥有点不乐意了,言下之意师父你怀疑我的眼光,他要有修者之境,还用你说,我自己早跳上擂台去了。
“真的呀,徒儿,为师几时骗过你?”这中年油腻大叔指手画脚,对天发誓。
“不行不行,出山门的时候我可发过重誓,对手不是修者之境,我是不可以出手的。”瓜子小哥头一摇,“师父你怕是想骗我破誓而已,哼。”
“为师,为师怎么会?你不信我,这位南有二堂的禄堂先生,总该相信吧?”大树指了指还躺在地下的总飘把子。
“这位小哥,确实是修者之境。”禄堂有伤在身,说得极为费力。
“好了,哪便不算我破誓了。哈哈哈,”小哥一笑,缓缓走上擂台。
围观的群众正欲慢慢散去,看见有人又走上擂台,呼啦一声又围了回来。还有哪走得快的,听后面人喊,快别走,又有人上擂台了。
翻译官先生正待宣布今日比赛结束,就看见一个青葱少年,施施然的走上台来。这少年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小郎君。
“这位?”翻译官先生有点诧异。
“这个,我刚才听规则。一个月之内,任何人还可以继续打擂台,对吧?”少年行了个礼,问道。
翻译官先生转头看看渡边,渡边回了一个眼神。“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位少年,你确定今天要打?”
“确定要打。”
“凡上擂台者,均需要签下生死文书,你可愿意?”
“无妨,愿意。你是说我打死打伤了他们,都可以不负责的吗?”少年指了指胡桑方的选手席。
“签了生死文书,死生各在擂台。”翻译官先生对于这种类型的动作倒也见得多了。多少华夏武者上台前不是恨不得你死我活,打完就只剩吐气的力气了。“如果这位小哥要打擂台,请报个名字吧。”
“吴明”小哥回到。
“无名?你是来捣乱的吧,”翻译官先生有些恼怒,说好的打擂台呢,你道是过家家玩游戏吧。
“吴明,口天吴,明月的明。”小子给台下观众施了一礼,认认真真的说道。
裁判这才让这人去签完生死文书,翻译官先生又请示了一下渡边先生。渡边旁边刚才一个没上场的黑衣人向渡边先生请示道,“先生才打完一局,不如这一场就由我代劳吧。”
渡边雄依还刚准备点头,这黑衣人已急急忙忙的走上台去。此人也是身着黑衣,不过胸绣了一个以刀击水的符号。和前面的选手不同,这位上台时腰佩双刀,走上台倒也按规矩给吴明施礼道,“黑龙会,宫本武藏。”
“原来是宫本先生,断水二刀流大师兄,这名字我听过。”吴明说,“先生可是用的双刀?”
宫本楞了一下,这人为何知道自己是断水流大师兄?不过未及细想,只是觉得自己的名声难道在这大华夏地区都传开了,于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断水流,顾名思义,就是快,可否一观先生刀法”吴明说道。
“可。”宫本右手一伸,握住刀柄。
吴明弹出一颗瓜子,“请。”
宫本闻声出剑,众人只见寒光一闪,这寒光一出即收,宫本仿佛并未出剑,剑已入鞘。
吴明轻轻从地下捻起两半的瓜子,看看平整的刀口,轻声赞道,“好刀,先生可否借刀一观?”
这宫本心中颇有几分自得。台下不少观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也就围在前排的几个眼尖的看清楚了刀削瓜子的神奇一刀。宫本自傲的一笑,“但观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