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再难相见。
茌栒深知,茌玗又怎么能不懂。“哥,我等你。”她红着眼朝着茌栒的背影喊到。“小姐,我们快跑吧。”边说边拉着茌玗跑。
夜很深,凉月无光。夜很沉,薄风泛寒。
“玗儿,要等哥哥呀。等哥哥,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了。这些苦,哥哥在也不会让你碰。现在所受的,我一定会还他们,百倍偿还。”
少年的眼里泛的泪光闪出丝丝寒意,让人胆寒。
茌栒靠在一棵古树旁,双腿渐软。呼吸伴着疼,痛伴着夜的冷侵蚀着茌栒。
一阵箫声从远处传来,有着像雾一般的惆怅。
茌栒恢复了几分意识,强撑着准备跑。
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子,别跑了。”茌栒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鼻梁高挺,乌发上系着一身淡青色的绸带,一身墨绿色的绸缎。一双瑞凤眼,带着些许的冷,却依旧挡不住他的英气,手如葱玉灵巧的把玩着玉笛。
“我不跑,站在这里等你杀我,我有病啊。”茌栒翻个白眼,奋力向前跑去。
“喂,我有说过我要杀你吗?别跑了,我是来救你的。你看我长的这么帅,像是会杀人的吗?”南宫阡看着眼前的人,依旧向前跑去,对他的话不闻所动。无奈的向前追去。
天边涌动着无数股墨云,一阵强风吹来卷起沙石,迷了茌栒的眼。睁眼时,那男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咳咳咳!”南宫阡用他纤长玉指扇着薄唇前的灰尘,眉头微微皱起。或是风沙也迷了他的眼,那双冷眸里多了一丝红,让人看了竟有些许的心疼。
南宫阡刚欲开口,只见眼前一支暗箭袭来。他忙把茌栒推开,身子稍稍向右一侧便躲了过去。
“上!”
声音不大不小,中气十足。习武多年,还有应该是个男的。南宫阡心里默默想着。
他散漫都抬起了头,嘴角不经意间撇了撇。右手摸上了腰间的佩剑,缓缓将剑从鞘中拔出,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上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南宫阡抬眼扫了他们一下,服饰统一,身形相似,步伐整齐,动作化一,一看便是训练多年的暗卫。“苏泽这老东西的暗卫养的不错,唉可惜了。”南宫阡一人叨叨着。
说罢,他身形一顿,盏茶功夫。来的那五人便应声倒地。
“卧槽,这货不是说自己不杀人吗?这特么也太凶残了,不过姿势蛮帅。”茌栒在心里默默想到。
“喂,现在该相信我不会杀你了吧。”南宫阡回头冲茌栒说到。“额,那个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走了,后会无期。”
“你不想报仇吗!”
茌栒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身子微微一颤,五指不觉攥紧。“你能帮我。”茌栒压低声音,低着头。却依旧掩不住声音里藏着的哭腔,父母的死是他心中的挥之不去的阴霾。他恨自己的年幼无知,他为何不早些长大,为何不好好练武。就算救不了爹娘,也能为他们拼死一战。
“只要你跟我走,好好听话,认祖归宗。”南宫阡淡淡说道。
“认祖归宗?”茌栒疑惑,莫非这人脑子瓦特,神经抽抽。
只见南宫阡从袖中掏出两粒药丸,迅速将其中一颗塞进茌栒嘴里,另一颗自己吃了下去。
“你有毛病啊,咳咳。哎,你,你的眼睛。”茌栒愣在原地惊讶的看着南宫阡的眼睛。
一双深蓝色的双眸,一双含着星辰大海的双眸。多看一秒,便会让你深陷其中。
“啧啧啧,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好好照照。”南宫阡嘴角微扬,从怀中掏出一块小镜子丢给茌栒。
镜中映出的茌栒少年的俊朗,面如冠玉,眉眼含情天生一副桃花相。虽是少年,带着一丝奶气但五官精致立体如同仙人雕刻一般。
虽然被追杀,但颜值依旧没有下降。与往日唯一不同的是,茌栒的双眸也变成了深蓝色。
与南宫阡不同,茌栒的眼睛里的蓝要稍淡一些。像是白鸥掠过海面,羽尖轻轻在海面上一点,平静的海面掀起一道涟漪。太阳挥洒温暖的日光,照抚在海面上透出点点的星光。
“我叫南宫阡,是你的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