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吓了一跳:“你买了啥?欠了这么多钱?”
解红尘心情很不好:“没和你开玩笑。真的,必须两个月内找到列王宝库。”
惊蛰一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看解红尘坐下来之后,惊蛰开口问道:“你出去碰到什么事了?”
解红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说。他深吸了一口,笑容又再次挂到了脸上:“查到什么了?”
惊蛰看了他的态度,也没执意问下去:“翻了翻浮萍镇的资料。他提到了另一个大妖,代号“祸斗”,你听说过吗?”
“我知道的就那些,早和你说了。”
“对了。”惊蛰想起了他在图书馆翻到的那本书:“你知道《战纹使基础理论》这本书吗?”
“听起来挺无聊的。”解红尘打趣道:“我平时不怎么看书。”
“这本书的作者叫苍黎。”惊蛰还没说完,但看到解红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问对了。
“苍黎写的啊!”解红尘恍然大悟:“我知道苍黎,不过这本书确实没听说过。估计没印几本吧!”
“你怎么会认识苍黎?”惊蛰十分不解。苍黎早就死了,以解红尘的年纪,不可能见过苍黎,更别说认识了。
“战纹使中不认识苍黎的人不多吧。”解红尘看见惊蛰的反应,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样子:“堂堂“焚帝”没听说过苍黎吗?兄弟,你知道战纹使三境界吧。达到最高境界“超我”的人可是少的可怜,说是凤毛麟角是一点都不过分。苍黎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人很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据说他对战纹使理论研究很深。我在战纹使学院上学的时候,老师经常提到他。他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他是这么有名的人吗?”惊蛰有些不敢相信。
“废话。”解红尘白了他一眼:“‘无常’苍黎这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中年大叔呢!”惊蛰再一次的想起了苍黎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说的和你认识他似的,这种世外高人哪是说见就见的。”解红尘眼中的憧憬几乎快溢出来了。
“我确实认识,他就是我的引路人。”惊蛰这话不咸不淡的。
“哦。”解红尘轻笑一声,看样子压根没听进去。
“等等?”
他反应了过来:“你说啥?”
“苍黎是我的引路人。”惊蛰看到他的反应,不知为啥,心中一阵暗爽。
“你骗鬼呢?卧槽,卧槽!”解红尘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真的。”
“卧槽,蛰哥。苍黎长什么样啊?我听说他曾屠过龙,一刀击溃数百万的军队。是不是真的?”解红尘兴奋的不能自已。
“说真的。老解,你小时候都是听什么故事长大的?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的来的事情都那么夸张?屠龙啥的至少我没见过。”
“那他现在在哪呢?”解红尘问道,可是话一出口,他想起了惊蛰说的那些话:“对了,你说他……死了?”
惊蛰没说话点了点头。
想到惊蛰信誓旦旦的说要干掉那个杀了他引路人的大妖。解红尘不由得开始替惊蛰担心起来了。连传说中的苍黎都死在它的手里,惊蛰恐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光顾着聊天了,天都黑了。咱还没吃饭呢。”解红尘岔开话题。
俩人这时同时想起了一件事情。
陈平川至今未回。
“小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解红尘轻轻的问道。
“我觉得八成是他找到了他妹妹的线索了。”
“出去找找他?”
惊蛰同意了,俩人拿上枪,出了旅店。
陈平川一路偷偷的跟着那个买家,心里盘算着待会应该如何下手盘查。回去找惊蛰他们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靠自己。
那个胖子走了没多远就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身后的女奴拎着东西爬上了后面的一辆稍微老旧一点的马车上。
“好机会。”陈平川眼前一亮。仗着自己身形瘦小悄悄猫了过去,趁着马车开始前进时的一阵忙乱,从窗户翻进了女奴待的那辆马车里。
那女奴哪里想到会从窗户里翻进个大活人,正要失声尖叫时。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我没打算伤害你。”
说罢,陈平川的手放了下来。那女奴一看到捂着自己嘴的手放了下来,立即张大嘴准备呼救。
不过嘴长得很大,那一声呼救倒是被扼杀了嗓子里。
陈平川的枪抵住了她。
“闭嘴,我问你答。”他说。
女奴恐惧的点了点头。
“你手绢拿出来我看看。”陈平川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女奴颤抖着掏出了她的手绢递了过来。
陈平川一只手接了过来,定睛一看。没错,正是她妹妹的手绢。
“哪来的?”他的声音有些哑。
“捡的。”
“别骗我,哪捡的?”
“从死人身上捡的。”
陈平川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咯”他拉起了枪上的击锤:“我说了,别骗我!”
那女奴看见他可怕的样子哭了起来:“我,我真没骗你,真是我捡的,前几天有个女奴打翻了主人的茶壶,主人一气之下抄起鞭子把她活活抽死了。随后吩咐我们把她的尸体处理了,一般遇到这种事,我们都会看看她还有啥东西能拿,我就拿了她的手绢,其他人把他的衣服什么的都分了。”
陈平川听了她说的话,仿佛被只铁锤狠狠地敲在了脑袋上,脑袋里浑浑噩噩,突然感觉到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着似乎是一件挺没意义的事情,他开始憎恨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偷偷跑出去,也许就不会和妹妹分开,也许她妹妹也不会死。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支配他多久,很快一种新的情绪左右了他。
憎恨与愤怒。他要复仇!
“你主人,前面那头猪叫啥?”他低声问道。
“唐,唐硕。”女奴抽抽搭搭的回答道。
“待会儿,你该干啥干啥。别和别人说我的事。表现正常点。听见没?”陈平川看着那个女奴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和别人说了,或者让别人发现了。我手上的家伙可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那女奴连声说道。
“很好。”陈平川把枪放回了枪袋中。看了看手上的手绢。精致的刺绣竟如此的刺眼。
他把手绢揣进了怀里。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性。
唐硕,今天就让你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