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出人命了!”一丫鬟大叫。
池以念收回笑容,朝那丫鬟走去。
其他小妾听到丫鬟的叫声,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这里面住的是谁啊?”
“好像是周氏。”
“周氏?最近很得王爷宠爱那个?”
……
池以念在一旁默默听着小妾们讨论。
“都让开,王爷来了。”尉迟彦身边的侍卫大吼道。
小妾们停止讨论,让出一条道。
尉迟彦走进里屋,眼神淡漠地看着床上的尸体。
尸体印堂发黑,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了。
尉迟彦看了眼身边的侍卫,侍卫会意地点了点头离开。
尉迟彦从里屋出来,一眼看到外面的池以念,勾了勾嘴角朝她走过去。
“王妃早啊。”
“早。”
两人寒暄后又陷入了沉默。
小妾们见状,立马围上尉迟彦。
没过多久,侍卫回来了。侍卫单膝跪在尉迟彦面前,双手呈上一只小药瓶:“启禀王爷,这是在刘夫人房间搜到的。”
尉迟彦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去把她抓过来。”
“是。”
侍卫走后,小妾们又讨论了起来。
“这刘氏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没想到居然私藏毒药。”
“呵,早就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了。”
“幸亏我没得罪她。”
没一会儿,侍卫就把刘夫人抓了过来。
“跪下。”侍卫强硬地把刘夫人按到地上。
刘夫人环顾四周,就见一群人如看好戏一般看着她。
“王、王爷,婢妾不知犯了何事?”刘夫人虽故作镇定,但颤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
“你下毒毒害周氏,还敢说自己不知犯了何事?”一小妾说道。
“什么?王爷!婢妾没有!婢妾是冤枉的!”
“冤枉?毒药就是在你房间发现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小妾继续说道。
任凭刘夫人怎么解释,那小妾就跟与她有仇似的,和她杠上了。
“行了,铁戈,把她带去后院喂本王的宠物。”尉迟彦挥了挥手,示意铁戈行动。
铁戈收到命令,将刘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是你!一定是你!”刘夫人死死地瞪着那小妾。
众人只听刘夫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接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划破天际。
池以念闭上眼,心情复杂。
她看得出来刘夫人是被冤枉的,而那小妾也明显是在给刘夫人扣上杀人的帽子。
池以念看向尉迟彦,他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故意不去计较的?
感受到池以念的目光,尉迟彦也朝她看去,四目相对,尉迟彦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而池以念则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池以念从周氏的住所离开,就见薛管家在外面来回踱步,似乎在担心什么。
“薛管家?”
“啊?啊!王妃。”薛管家因为想着事,没有注意到池以念,听到池以念叫他,被吓了一跳。
池以念看出薛管家的异常,却没有过多询问。
池以念来到积月潭边的凉亭坐下,尘喻和若浅转过身背对着池以念守在凉亭外。
池以念看了他们俩一眼,低下头玩弄手指。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刘夫人被铁戈拖走的画面。
还有那个抬杠的小妾,该不会就是她下的毒吧?
思考间,只听尘喻和若浅喊了声:“王爷。”
尉迟彦摇着扇子,径直朝池以念走来。
“王妃怎么一个人坐在凉亭发呆。”尉迟彦坐到池以念旁边。
池以念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尉迟彦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回来:“王妃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是想和王妃聊会儿天。”
尉迟彦收回手,有意无意地说道:“王妃自从落水后,性格就变了好多呢,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池以念浑身一怔,身体变得僵硬起来:“王、王爷什么意思?”
尉迟彦邪魅地笑了笑,伸手捏住池以念的下巴:“王妃紧张什么?你我新婚之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池以念拍开尉迟彦的手,后挪了一步:“可能是王爷没发现吧。”
尉迟彦眼眸微闪,站起身,双手撑在池以念身后的围栏上,把她困在自己胸前。
尉迟彦俯身凑到池以念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池以念感到一阵痒痒。
池以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尉迟彦却抓住池以念的手腕:“新婚之夜,本王好像是在斩春楼吧。”
池以念心里“咯噔”一下。
该死的尉迟彦,居然诈她!
“王妃还不说实话吗?”尉迟彦用折扇挑起池以念的下巴。
他虽在笑,但却让池以念莫名感到危险。
池以念闭上眼,不去看尉迟彦的眼睛,准确说是不敢看。
因为尉迟彦的靠近,她呼吸的空气都沾有他身上的味道。
“从我落水后醒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池以念回答。
尉迟彦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哦?”
“王爷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王妃的话,本王怎会不信呢?”尉迟彦站直身子,手中折扇轻摇。
他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那几秒的阴狠只是池以念的错觉。
尉迟彦,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女人啊,就是麻烦,争风吃醋,不择手段。”
听着尉迟彦的吐槽,池以念忍不住说道:“风流的代价。”
尉迟彦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微微俯身,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池以念的眼睛。
“王爷自个儿玩吧。”池以念用力推开尉迟彦跑出了凉亭。
她怕不跑就被尉迟彦给迷惑住了。
池以念转过身,就见尉迟彦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真要命。”池以念小声低喃道。
不知不觉,池以念就来到了王府的偏门。
“赶快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哎哟,就一口嘛,你们王府这么有钱,也不差那点儿酒。”
听到门外有人在争吵,池以念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者抱着个酒葫芦坐在王府门前,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侍卫凶神恶煞地驱赶,但老者依然不听,不怕死地上前抱住侍卫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