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款步而来,厅上众人直愣愣的看着她走过。
许天娇等人倒是刚刚见过时萧如此装扮,没有太惊讶。
只是其他人就,一个个的回不过神,许老夫人和许大夫人是女人,也不由得惊叹眼前这人儿长得好,平时男装只觉得玉树临风,潇洒自如,这一换了女儿身,美貌被凸显出来,仙姿玉色,美不胜收。
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她女儿身之时,只是初见之时,大家都惶恐不安,再加上深陷匪窝,对方手起刀落就灭了一个匪寨,那时哪会仔细观察对方的样貌,虽知道对方长得不错,可终究没有这次直面,来的惊艳。
许文勇倒是很快回神,对方再长的不错,也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何苦自己身为长辈,怎能盯着一个小姑娘出神。
许翊华直接张大了嘴,手指着时萧,哆嗦着,“你,你,你还是我萧哥吗?”
时萧噗嗤一笑,“我不是你萧哥还能是谁?”
“萧哥,你怎如此打扮?”
“下午无事,去看了看你的姐妹们上课,换身女儿装比较方便。”一边回答着对方的问话,一边看向那边端坐的三姐妹。
许翊宁则是直愣愣的回不过神,眼前的一切,耳畔的声音,都已化为虚无,他的眼睛只看得到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胸口发烫,砰砰砰的心跳声快要震破胸腔。
许夫人招呼着时萧坐下用膳,目光却瞧见自己大儿子的神情,讶然不已,自己儿子这算是开窍了。
“宁哥儿,宁哥儿。”许夫人叫了大儿子两声,没有回应。
许翊华听到到母亲的叫声,看了看大哥,用身体撞了一下对方,许翊宁这才回神。
“母亲。”
许夫人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说道:“用膳吧。”
“谢过母亲。”许翊宁夹起碗中的菜肴,慢慢的咀嚼着。
饭桌上,众人安静的用着饭菜,一时寂静无声,只有许夫人时不时打量着时萧。
时萧觉得许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怎地起奇奇怪怪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骷髅,许夫人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她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时萧心底不安,询问者骷髅。
骷髅也奇怪,“没有呀,我刚扫描了一下她的身体,很是健康,倒是许翊宁,有些问题。”
时萧放下心来,大快朵颐着,“他有什么问题?”
骷髅愁着一张脸,“他全身经脉阻滞,寒气过重,这样下去,我看难以活过二十岁,家主你要救他吗?”
默了默,“再说吧。”
饭桌上安静如鸡,众人默默用膳。
晚膳之后,各自散去,许文勇要去前院书房办公,许老夫人年纪大了,该歇息了,许夫人则带着几个女儿家退下。
时萧也准备回房,洗个澡,换掉这身累赘的衣服。
许翊宁却在这时开口,“萧兄,”顿了段,又觉得不对,复又重新组织语言道:“时萧姑娘,山长让你明日跟我一起去书院。”
时萧转身,视线投向对方,轻轻扼首,算作应答。
心下叹息,这可怎么办?原本许翊宁能活多久跟她没甚关系,但人家这刚帮了自己,明知道对方活不过二十,自己有能力却不救,似乎不太好。
更何况,许家人对自己都还不错,又帮着办户籍,给自己提供住宿,还愿意帮忙寻找自己回去的路。
盯着对方良久,许翊宁有点不安,动了动身子,目光带点询问看向她。
救吧,就冲着他这张脸,救了也不吃亏。
上前一步,手指在他的脉搏之上,“骷髅,扫描一下他的身体。”
瞬时间,一副身体脉络图城现在她脑海里,果然和骷髅的判断吻合。
许翊宁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人,手腕上的触感让人酥酥麻麻,呼吸乱了一拍,心跳声又加快了节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时萧姑娘懂歧黄之术?”许翊宁呐呐的开口问道。
那双清澄明亮的眼睛扫过他一眼,轻声应到,“略懂。”
可不就是略懂嘛,自己只会战场之上的急救处理,要没有骷髅,单凭把脉,自己可看不出具体状况。
许翊宁眼神游移不定,不敢对上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你心跳怎么回事?跳动的如此之快?”时萧收回手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对了,你的经脉阻滞,我可以帮你把经脉打通,到时再让大夫为你针灸,辅以去寒的药物,多晒晒太阳,练习一些拳脚功夫,不出月余,身体就会大好,坚持下来,半年就能和常人一般无二。”
许翊华在旁愣愣的,直到听见时萧肯定的回答,这才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萧哥,你真能治好大哥的病吗?”
时萧肯定的点头,“这又不是什么绝症,只要打通经脉就好了。”
许翊华高兴不已,忙冲出正厅,一边跑着一边叫道:“我要去通知父亲母亲。”
惊喜来的太突然,许翊宁都不知作何反应了,由于早产,小时又掉入冬日的池子里,身体就一直不好,十分畏寒。
为了自己这身体,父亲和母亲不知请了多少医术高明的大夫,皆摇头叹息,母亲常常以泪洗面,认为是她没有给自己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没照顾好他,颇为自责。
现在这个人告诉自己,能治好自己,惊喜来的太突然,都让人觉得是在做梦一般,“那对时萧姑娘可有损伤。”
斜睨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这人第一时间不是请自己为他打通经脉,反倒是关心起自己的状况了。
“无碍,府上可有大夫,去请来吧,咱们现在就开始,早日打通经脉,许兄你也可早日痊愈。”
司棋一听这话,立刻飞奔出去。
时萧站直身体,“走吧,去你的院子。”
世安院,司棋早已经请来了大夫,许文勇和许夫人也早已在堂上坐定,就连三位许家小姐也眼含期待的看着一路行来的时萧和许翊宁。
“见过父亲,母亲。”许翊宁对着上首端坐的许氏夫妇行礼。
“都免了吧,宁哥儿,你的身体真有救了吗?”许文勇略带颤音的问道。
实在是这些年来,无论找了多少大夫,都摇头叹息,只能保命,不能根治。
没想到,转机竟然在这位神秘的姑娘身上。
“许大人,你们太激动了,你们先安心喝喝茶,一会儿就好了。”时萧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激动个什么劲儿,这打通经脉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