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皇宫大内,赵皇“啪”的一声,摔碎了手里的茶杯,吓得宫女、小太监跪了一地,总管太监庞公公,立在一旁,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面无表情,抱着拂尘不动不摇。
赵皇痛声骂道:“逆子!全都是逆子!一个个丧心病狂,朕还没死呢,如此急迫,这是要干什么?啊?这都他娘的要干什么?是想气死朕?兄弟相残啊!兄弟相残!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骂了半晌,赵皇火气稍稍平复,看了看跪着的小太监、宫女们,庞公公此时忽然开口,声音尖细:“全下去吧,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伺候了!”
小太监、宫女们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庞公公上前几步,扶着赵皇坐下,赵皇开口道:“依你看,是谁下的手?”
庞公公思索道:“从今天早朝的状态看,五皇子下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动机也很明了,就是怕二皇子一旦坐稳兵部,那太子一系就会稳占上风!”
赵皇点点头:“继续!”
庞公公又道:“依五皇子的性情看,也很可能会做出此事,其他人要不就是没有那个动机,又或者是没那个胆子,这件事情有点奇怪的地方是依五皇子的性情不应如此急功冒进才是!”
说到这顿住了,赵皇正一边手捻胡须,一边听着,突然庞公公顿住了,不由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让朕烦心不成?”
庞公公一笑:“如果不是其中发生了陛下不知道的事,那就是有人要栽赃陷害,而反观太子殿下,今日早朝大力举荐二皇子,这件事倒是有三个可能!”
“哪三个?”赵皇问道。
“一是,确确实实想保举二皇子,已将二皇子看做自己一系势力。
二是,早朝之时确确实实想举荐二皇子,但是看看举荐无望,便索性祸水东移,趁此机会给五皇子栽赃陷害,反正二皇子若没有兵部,助力已然不大,如果能借此机会打压五皇子,甚至除去五皇子那是再好不过。
三是,早朝之时就是个局,为了栽赃陷害五皇子而设的局!”
赵皇听完,思索良久,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好,可以说已经足够全面,只是你还少算了一方!”
庞公公一惊:“陛下是说那一方势力准备出手了?”
赵皇冷冷一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有此良机怎么会耐的住寂寞?不出来搞风搞雨?如果他们不跳出来还也罢了,如果真是他们,那么朕正好探探他们的底!如果能将他们连根拔起,那是再好不过了!”
庞公公一反刚刚的不慌不忙侃侃而谈:“陛下!如果那个人出手呢?”
赵皇冷哼一声:“如果那个人出手,那就是大家你死我活而已,赵国经历了这么风雨,又岂能怕了一个人,再说了,那个人到底年轻了许多,咱们那位已然寿元无多,如果能尽快解决了那个人,对我赵国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