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温瑜的脸,陌瑾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想将他唤醒,可不管怎么喊叫,温瑜依旧不做反应。
着急下,陌瑾想起那凡间的作法,她伸指放在温瑜的鼻前,探其气息;温瑜那忽隐忽现的呼吸,让陌瑾甚是惶恐,她赶紧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心脏的声响很是微弱,几乎好几次停止跳动,泪波填满了眼眶,她已语无伦次,口中一直说着:“不行,不行......你不能死在这儿,你若死了,酒廊全族会被牵连累的,你必须活,必须活!”毫不镇定下,陌瑾二话不说,酒向他的唇亲了下去,渡予仙气。
可不管渡其多少,都未见起色,陌瑾的内心有些崩塌,目光闪烁不定,她想了想,虽说探其神身是其不敬,但眼下也就只有得罪了。
她整理心绪,镇定下来将扶起温瑜,走到床边让他躺下;口中还在不断道歉。
一鼓作气,陌瑾解开他那残破的衣裳,看着温瑜的仙体,陌瑾也不禁感慨道:“真的果然比假的有魄力啊。”,陌瑾立刻意识到快干正事要紧,拍打自己的脑袋大吼道:“哎呀!陌瑾你在作甚,赶紧救命啊,清醒点!”
随后查看了温瑜神体是否有伤口;她将温瑜全身该看的不该看都看了个遍;就未见其伤痕,陌瑾心想难不成是受了内伤?
瞧着温瑜那苍白的面色,陌瑾甚是后怕,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只能一试了。”
陌瑾咬紧后槽牙,从无量袋中掏出一壶酒来。(陌瑾手中酒乃是“欲闻醉”,它的酒气是最为香醇浓烈的,可传于几百里,连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穿透,连大罗金仙闻了都要会难以忘却思慕几日,此酒是最适益用来查探五脏六腑),
拿出酒,陌瑾便把酒壶放在右手上,左指指着酒瓶,向上一挑,将酒盖打开,随后手腕用力,顺时针向上旋转挥去,将酒浮于空中,再在将大量灵力汇聚于指尖处,使出醇馥秘术,“引路探仙”。
只见陌谨用灵力催动着酒珠,将其酒化做醇馥(酒气),又其一分为二,一份顺着鼻腔进入五脏六腑,而另一份便降于温瑜周身,再施醇馥探寻之术,探测他体内的状况。
一柱香内,陌瑾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分心;屋内的幔纱微风轻拂,屋外的云雀也已飞走,而陌谨手上的灵力,却不断涌出,陌瑾用醇馥之术,正视温瑜的仙体,忽然陌瑾探到心脏处时,感觉似乎异象,便往深处探去,果真探到他一处心脉竟被击碎。
陌瑾终是睁开双眼,看着温瑜的模样说:“似乎已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他灵力资深,护住哪儿,恐怕他早已驾鹤归西。”
忽然陌瑾又感觉到心像是针扎一般疼痛,顺势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双眼一闭随后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将脸贴近温瑜的脸蹭了蹭。
只见陌瑾含情脉脉,双眼满是泪波的说道:“瑜龙,你怎么又受了怎么重的伤,肯定很疼,我求求你以后再这般拼命,求你啦瑜龙。”此刻温瑜感受一股熟悉的声音在他而边呼唤,他拼尽全力的将乏困的双眼睁开,模糊的视眼看着面前的可人儿,他高兴的用无力的声音说道:“诗,诗凌,你,你没死,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你之前都去哪儿了,我,我好想,好想你。”
“我没死,我一直都在这儿啊,我也很想去找你,可怎么都出不去,我终于又见到瑜龙你了,可一见到你,你却又满身是伤,你叫我怎么不出来啊。”
“哦?你出来?你从哪儿出来?你说,你说你在,你在哪儿,我去,我去救你。”温瑜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住,便又昏了过去,在昏倒前还是紧紧的抱住陌瑾。
过了一会儿陌瑾便睁开眼来,感觉自己好像被紧紧给束缚住了。
她好生瞧去,只见温瑜正躺着抱住自己,她立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体吼道:“你个混蛋,本仙你也敢抱,你想干嘛,两男的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她话还没说完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说,“这话不对,我戒指都掉了,我现在是女身,抱起来好像也没何不妥啊,咦~不对!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随便抱我,就算你救过我,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个混蛋。”
说完后都没见他又何反应,陌瑾才想到他心处还有伤,她便心中盘算着,瞧这伤势想必也只有酒琅中玉清阴阳泉旁的玉清圣草才能救他。
想到这儿陌瑾立即冲到着结界前,摸着结界,着实坚硬;无奈下陌瑾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向结界施法,设法击破结界。
可无论她怎么尝试,她最后都还是被弹了回去,试了几次都未见有效,便生气的坐在地上,此时紫苑从飞而降,陌瑾也抬头看见了,忽然陌瑾想到了法,便立即跑回屋中,在温瑜周围设下结界和隐息术,又跑到院子门前,躺下装死,紫苑也正往云溪阁走来,陌瑾又在自己鼻子中塞了点东西,便躺好装死。
只见紫苑降了下来,隔着结界看到陌瑾躺在门前,笑了笑,心想,“这陌谨又想逃跑,看来此次所用的酒可不像从前那般,想必这陌谨是中招了。”
随后紫苑便将令牌拿出,解开结界进去,又将结界关上,接着他看着陌瑾,想将陌瑾抱回屋中,就在此时陌瑾大喊道:“爹爹来了。”紫苑下意识便向门外看去,陌瑾立即击破结界,只见醇馥冒出,紫苑立即看到陌瑾,口中喊道:“陌瑾,你想干嘛。”
陌瑾阴笑的看着他说道:“没干嘛,就像试试,这结界牢不牢而已。”
“陌瑾你莫要胡闹,这结界自是牢的,你再试也无用,也休想逃出去。”
“哦?!那~你有试过吗?”
“此话何意,我既不像你这般顽皮,何须试,一天到晚竟说胡话,赶紧回去。”
此刻陌瑾阴笑道:“那看是由不得你了,紫苑哥~”
紫苑指着陌瑾说“你,你到底,想干嘛......”还未等他说完,便慢慢的倒下,陌瑾看他完全无意识后,便将他扶到院中的藤床上,并说道:“紫苑哥实属救人心切,万不得已,待会你醒了,我定给捏肩捶腿,给你当牛做马,对不住啦!”说完陌瑾便拿着令牌出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