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兵未损,呃,确切的说,是一个未伤。”月十七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是想找个比较合适的词儿出来形容,却是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听大少爷的意思是,只浪费了不少的火油和纸张,唯美中不足的,便是小姐染了风寒,病了一场。”
“病了?现在如何了!”一听说月初云病了,月幻和月余一顿时自动过滤了月十七说的其他的话,一人一只抓住了他的手腕,异口同声的问道。
“十七去的时候,小姐就已经痊愈了。”月十七被两人抓的手腕生疼,忙一边说了自己的所见,一边求道,“二少爷,四少爷,你,你们要把十七的手腕捏断了……”
得知他们的宝贝妹妹已经没事了,又被月十七这么一提醒,两人才忙把自己抓着月十七手腕的手松了开来,尴尬的笑了笑。
“咳,那个,你刚才说,一兵未伤,只是费了些许火油和纸张?”已经服了一阵子的药,身子的疼痛已经被压制了下来,但月幻的脸色还是苍白,向月十七询问的时候,也是喘了好几口气,才把一句话问完。
“回二少爷的话,大少爷是这么说的,具体情况,十七也不曾亲见,二少爷想知道的话,还是待小姐和大少爷来了,向他们询问好些。”
感觉到月幻强撑的勉强,月余一伸手拍了拍月十七的手臂,让他回去休息,然后便扶了月幻也回了房间。月幻的病是遇了寒气和疲累才会犯的,此时天已经开始逐渐暖了,他犯病定不是因为遇了寒气,只能是因为疲累,所以,现在,他必须逼着他回去休息。
第二日,晌午,月余一依着月初云让月十七给他传的话,让人在望天城里准备了祭拜花神的仪式,虽然,他想不出自己的妹妹要用什么样的法子这么快赶过来,更想不到她要迎接花神的仪仗做什么,但是,他信,他的宝贝妹妹既然是说了,就定是能做到的。
再说,外敌将来,为了鼓舞士气,祭拜花神,让兵将们乞求庇佑,本就是很正常的,这一次,虽是盛大了一些,但联系到望天城的劣势,却并不会让人多想什么,即便是城里的细作,也只能是猜忌,除了看着,做不了别的,毕竟,细作也算是从军之人,亦是敬仰花神的,捣乱,他们不敢。
军鼓响起,其声震天,历时整整一个上午才搭建起来的偌大的台子正中,悬挂着一副花神的画像,赤衣,墨发,绝色妖娆。
距离画像十步远的地方,摆放着三牲等祭品,再外围,更有望天城的老百姓送来的自己做的其他贡品,他们在给月家军祈福,他们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月家军更值得信,更爱护百姓的军队了!
在月幻的示意下,昨天傍晚,将军段息天残害百姓,侮辱良家,被夺去将军之衔,关押候审的消息,便传到了望天城所有百姓们的耳朵里,更有今天的前些时候,月元帅亲自出面,向望天城的百姓们致歉,道是他治军有误,愿自领二十军棍以自罚,被百姓们强拦了下来,才未能施刑。
就在刚刚,搭建祭祀花神的台子之时,更是有消息称,余一将军命人给那两个被害的人打造了檀木的棺材,只等着稍后祭祀完了花神,便让军医把那被看成几段的男人的尸首缝合起来,与那女人一同厚葬,此举,更是在望天城的百姓们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百姓们看来,段息天,乃是军中智将,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在战场能发挥出的功用,都要比两个普通的百姓重要的多,若是其他的将领带兵,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大多会选择把知情的人全部杀人灭口,然后找一个死士来顶罪,但是,月元帅没有!他宁可舍弃一个能带兵的将军,也不去姑息残害百姓的事情!
月元帅乃是军中主帅,云国唯一的外姓王,身份尊贵,地位崇高,许多年护卫云国边境,是火国不能越雷池一步,这才使得他们这些生活在距离边境这么近的城里的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
御下不严,固然是罪过,但是,以月元帅的声望,说一句他不知情,谁也不会责怪他什么,可是,他也没有,他愿意出面致歉,甚至,愿意领二十军棍的惩罚!虽然,这二十军棍被他们拦下来了,可是,在望天城的百姓们看来,这已是与打了无异,他的举动,暖了望天城所有百姓的心。
至于刚刚的传言,受害的人会被以檀木棺材,厚葬,这等事情,别说是寻常的百姓,便是连一些小点的富户,死了人都是不敢想的!一具檀木棺材,要百两黄金!一户寻常的百姓,五口之家,一年忙碌,也不过能赚到十两银子,除去吃穿用度,能结余二两已是不易,穷其一生,怕是也没见过百两黄金这么多的钱,又怎么可能在死后被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入土!
而至于说厚葬,那可是要开掘墓穴,放入一定数量的随葬品的!虽说寻常的百姓家里,家境稍微殷实一些的,也会在亡故的人死后放一点儿那人生前喜爱的东西进去,可是,也只是一点儿,那些值钱的金贵东西,却是绝不可能的!活人尚且不够用,又怎么可能会给死人!而这传言说,要给那两个死人厚葬,啧啧,与檀木棺材相应的葬品,至少,也不能少于百两黄金!这是多少人惦记了几辈子都惦记不来的!
本就害怕火国军队攻进来之后,对他们这些百姓大肆虐杀抢掠,希冀着月家军能护他们周全,而由此一事,更是坚定了望天城百姓们对